李響毫不退縮的看著楊文,堅定道:“楊大人請放心,李響原本就不把性命放在身上,今日之所以進入江安城,非李響不願,而不能也。蒙古人封鎖長江,兵力太過強大,即使我手中有蒸汽戰船,有大炮,然而三千兒郎全部葬送長江,恐怕也難以為江安輸送半點物資,屆時李響就算是萬死而不能辭其咎啊。”
李響說到這裡,鼻子發酸眼淚幾乎沒掉下來,想起自己無緣無故穿越到這末世,受這等莫名其妙的委屈,心裡就發酸。
“好,好,好。”李響擊掌喝道:“果不墮你李響之忠義,不知李響你進入江安城又將如何?我楊某底下三萬將士願聽你李響的命令。”
“不敢,不敢。”李響連忙擺手,開什麼玩笑,這可是你楊文的職業,可不要丟在我李響頭上,李響上前兩步,也來到地圖前面,指著地圖道:“史天星剛到不久,士卒未熟悉水性,水上功夫暫時可以忽略不算。”
“但張遠之,此人熟悉漢軍虛偽,以合川為中心封鎖長江,截斷糧道,對我軍和四川威脅最大。”李響想了片刻,才道:“如果要想衝破防線,把朝廷的救援物資送到江安,唯有牽制張遠之不可。”
楊文站起來,不停踱步,良久才道:“牽制張遠之,呂大人如果能夠出兵最好,可自從去年以來,呂大人再也沒有動過半個兵卒,恐怕這次要說服大人不容易,且蒙古大汗蒙哥這一次親征,從旁威脅,虎視眈眈,大人,大人又有……之意,萬一出錯,我等就是歷史的罪人啊。”
李響點了點頭,指著長江下游道:“鄂州是范文虎範大人的援兵,此人雖是我大宋已故名將的女婿,但此人自私自利自為自己打算,從朝廷下令到現在一直龜縮鄂州,每日于軍營中笙歌夜舞,不可寄以厚望。”
“呂文德大人,”李響指著重慶道:“日前已經出兵,但丁大全老奸巨猾,更用范文虎牽制呂大人,呂文德大人根本沒有能力調動范文虎,手上兵力不多,要不也不會死馬當活醫,把我李響也派上了用場。”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之事,今日李響拼死進江安城,其實最終只為一件事。”李響看著楊文,莊重說道。
想不到自己口才突然好得不得了,要不是軍中沒有蠟燭,李響非要和楊文來一個秉燭夜談,回到住所夜色已臨,只見趙一趙二坐著大廳上,旁邊卻是一個高大的漢子。見李響回來,兩人連忙站起來,快步上前道:“見過大人。”
李響點點頭,趙一趙二兩人對自己向來尊重有加,自己也曾經勸過幾次,也不見兩人更改,李響也就懶得理了,你看朱大長等人,與自己說話莫不是吐口氣噴唾沫楊氣沖沖的,哪裡看得出對自己的尊重,怎麼說老子都是統領,雖然這個統領不知道有沒有得到朝廷的真正認可。
看著座位上的漢子,只見來人高額,雙眼炯炯有神,國字臉如刀削過一般的鋒利,李響向來重視自己的信譽度,這絕對又是一次大幅度提高信譽的行動,李響自然不敢疏忽,趕緊上前兩步,來到跟前作揖,道:“壯士一表非凡相貌堂堂必非凡人,敢問壯士如何稱呼?”
來人這才站起來,漫不經心的打量了李響一番,只見李響面帶微笑,沒有絲毫因為自己的傲慢而帶來不快,才哈哈笑了起來,道:“趙氏昆仲,看來劉某要輸了。”
李響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趙一趙二兩人,只見兩人一臉尷尬的看著李響,趙一撓了撓頭,才道:“大人請勿見怪,這是江安城豪族劉廷美之後人劉忠義,劉家世居江安城,與江安城共存亡,早在十幾年前,忠義兄弟的祖輩便是江安城義勇的首領,協助朝廷幾番收復江安城。”
“我兩人與忠義兄相交已久,剛進城忠義兄弟便得知大人進城的訊息。這個,這個……”
此時,劉忠義爽快的接過話道:“道上的弟兄都說李響雖然年輕,可為人豪爽忠義,大度有量,我自然不服,非要和趙氏昆仲打賭,若是我能激怒大人,趙氏昆仲便離開你李響投靠我劉忠義,若我輸了,江安城之內,我劉忠義多少也有點面子,地頭也熟,力氣也有幾分,大人可隨意呼喚。”
李響暗中僥倖,若是以前的李響,在劉忠義的無禮之下恐怕早就忍不住要發飆了。現在想不到自己為了提高信譽度,忍了下來。這信譽度高,確實有好處,看來以後要抓住每一個機會,每天為老百姓做一件好事,每天為地球做一件好事,比如說少扔棍子和月光寶盒,救救花花草草。
心裡想著和嘴裡說的話決然不同乃心口不一也,此時的李響臉上露出十二分真誠,伸出雙手:“忠義兄弟過謙了,我李響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