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地點開看,這是一位國家上尉軍銜計程車兵,在軍隊排程期間提出拒絕參戰,依照軍法應該送上軍事法庭按照逃兵罪論處,其女兒為此哭鬧不已,妻子抱著女兒日夜守在軍察局門口。
這種糾紛說來讓人難以斷清,但是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太常見了,別說是在鑠金星系,在地球上,每天的各種小報新聞就不知道有多少類似的案例。對待這種情況,湯元君自己的態度是非常明確的,一個人在參軍的同時已經扛起了不可推卸的責任,無論有多大苦衷,當逃兵都毫無疑問是犯罪。只是如果此人的家庭情況實在特殊,那就可以在處分上權益從輕,並對其家屬給予國家照顧。
上尉軍銜已經不低了,甚至有可能掌握一些分量不重的軍事情報。在賴斯帝國,這種級別計程車官戰前退縮絕對是要判處無期徒刑甚至死刑的。然而這件事情卻有些特殊,因為這個人的妻子剛剛查出絕症,很快就要臥床不起,而女兒又只有一歲半,再無其他親人。事實上這兄弟很倒黴,他不見得是戰前退縮,只是他不得已提出退伍申請的時間,剛好在宣戰後而已。
也正因如此,有關部門的過分強硬和不近人情在網上也引起了軒然大波。這兄弟唯一的一點幸運是,他生了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兒,照片上女孩蘊滿淚花的大眼睛,無疑是能將人心敲碎的重錘。
湯元君看著照片上女孩翡翠色的大眼睛忽然間有些懂了,他立刻打給這家報社詢問有關部門現在到底是什麼態度,記者不知道湯元君身份,只以為是又一個看不過眼的熱心觀眾,於是給出了一個非常實誠的答覆——新聞其實只是給百姓討論的話題,百姓討論的結果是什麼,都與有關部門原本的決定無關。
湯元君瞭然。
明白了安菲拉讓自己做什麼,一切就很好辦了。湯元君的親衛隊有三十五人,每個人都是荷槍實彈的專業護衛兵。而在他來到賴斯拍戲時,安菲拉也在賴斯和安拉公共領空的分界邊緣為他留存了一隻小隊,無事時就在分界線以內巡航,有事時隨便招呼。
這個上尉的軍事法庭開庭日期是三天後,而最晚後天,察軒和洛安就要帶著最精銳的機甲部隊抵達安拉星了。湯元君默默在心中做好規劃,當晚,他向巡航艦隊聯絡人秘密地傳送了一條訊息,並且讓手下的人開始進入各大論壇,偽裝成普通民眾,將同情小女孩的氣氛煽得分外濃厚。
需要做的只是等待。湯元君一個人倒在大床上,窗外月明星稀,可他心中卻百感陳雜。他想了想,還是給安菲拉發了一條資訊——
“我知道你都能看見,究竟有什麼計劃是不能讓我知道的?”
結果,既是意料之內卻依舊讓人有些失落的——沒收到回覆。
他索性坐起來,兩手握著終端一字一字認真地打道:“察軒這趟精兵盡出,你不一定能輕鬆取勝,要小心。”
過了好一會,熄滅的螢幕忽然亮起,安菲拉竟然回覆了——短短一句:知道,放心。
不回覆還好,一回復湯元君鼻子都要氣歪了,他連忙撥過去——又是關機。
我了個擦的,難不成這是要分手麼?
湯元君憋氣憋到幾乎爆炸,過了好一會,那股憤怒在身體裡慢慢被消化轉成無奈,他想了想,再次變回老媽子囑咐道:服了你,查爾斯上將我這邊暫時用不到,要不讓他回去幫你?
那邊似乎是思考了片刻,湯元君足足等了三分鐘才等到回覆:也行。
——簡直就是擠牙膏一樣的對話,即便有耐心如湯元君,此刻他也真是恨不得爆粗口了。他最後打了一條“保護好你的子民和領土”,那邊卻再沒有回應。
於是,就在這個兩個國家所有將士都在緊張排程積極備戰的夜晚,湯元君躺在安靜的宿舍裡,一個人失眠整夜。他腦子裡想了很多,但是卻始終沒有頭緒。他在想安菲拉這個人,想自己對他的無法抗拒,和……無法信任。
從那個男人第一次將手指抵在他嘴唇上,那絲絲涼涼的感覺順著酥酥的唇瓣走入內心時,他就知道,他永遠都無法抗拒安菲拉的靠近。儘管,他始終都無法百分百的信任這個人——或許比對其他任何人都信任,但依舊不夠。
……
《戰勝者》劇組迫於政治壓力停工了幾天,然而兩天後,盧卡斯導演忽然在網上宣佈,劇組將頂住壓力,恢復工作。這一決定無疑是緊張時局下的一個好訊息,至少能讓那些影迷們心裡獲得稍許寬慰。
不僅如此,盧卡斯在宣佈復工的同時還表明,真實的戰局背景對於《戰勝者》這一劇本無疑是天時地利。劇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