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理解?我也無法理解你為什麼無法理解……才怪!
在阮晉勇看來,艾麗絲的這番表示,無非就是跟自己討價還價所做的套路而已,在自己和下面的那些傢伙討價還價的時候——當然,更多的時候還是他們在求著自己——自己不也是這種無辜和不解的表情麼,這種小計倆大家都玩的多了,艾麗絲你還這麼玩,你落伍不落伍啊?
當然,這話也就阮晉勇在心裡輕輕嘀咕兩聲而已,斷然是不敢說出聲來的,他又不傻。
阮晉勇的笑容沒有一絲變化,笑道,“當然,也許是我的表達不夠清楚,讓艾麗絲小姐您誤會了……”
這話說的其實誅心,好歹阮晉勇也是堂堂一國總理,怎麼可能連句話都說不清楚、說不明白?一個說話詞不達意的傢伙,怎麼可能成為一國總理?哪怕越南是個撮爾小國,可好歹阮晉勇也是從越南幾千萬人當中選出來的傑出者,斷然是不可能出現詞不達意的情況的,這話裡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艾麗絲裝著明白裝糊塗了。
對於阮晉勇這種隱晦的“指責”,艾麗絲只是笑笑,並不做回應,一個簡單的激將法而已,這麼簡單就能夠激的自己和他爭論這個問題,那自己也忒容易上當了些。
艾麗絲不上當,阮晉勇心中不由得有些無奈,只得繼續說道,“艾麗絲小姐,請恕我冒昧,現在正是我們雙方的磋商進入到關鍵的時候,在這個時候張嵐先生忽然放下正在進行的活動去……嗯,是不是有點?我的意思是……”
不等阮晉勇說完,艾麗絲的臉sè驟然變了,剛才還巧笑嫣然的一張俏臉,毫無徵兆之下,驟然間變得冷若寒霜,房間內的溫度似乎瞬間下降了十多度,阮晉勇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怎麼回事?
“總理先生,請您記住一點,”艾麗絲的聲音,此刻也如同冬季從西伯利亞刮來的寒風一般,冰冷刺骨,“在艾麗絲集團和‘福’記集團,他擁有最高的zì yóu度,無論他想要做什麼,都不會有人反對……總理先生,您明白我的意思麼?”
艾麗絲口中所說的“他”指的是誰,阮晉勇心中很清楚;同樣,艾麗絲這番話中那濃濃的jǐng告意味代表著什麼意思,阮晉勇同樣清楚:張嵐那小子是艾麗絲集團和“福”記集團的禁臠,無論他要做什麼,艾麗絲集團和“福”記集團都會站在他的背後毫無保留的支援他,哪怕是如同現在這般,在談判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丟下談判對手自己一個人去逍遙,也同樣會得到艾麗絲集團和福記集團的支援。
儘管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可阮晉勇的心中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不認為這是艾麗絲在拿著這件事在搪塞、敷衍自己,因為阮晉勇已經感覺到了艾麗絲身上那淡淡的殺氣……如果自己再不識相的繼續說這件事,會激起艾麗絲集團什麼樣的反應,阮晉勇不敢保證,可毫無疑問的,因為自己的舉動,艾麗絲已經很是惱火了。
阮晉勇是個聰明人,知道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意識到自己的舉止不妥……事實上是,阮晉勇根本沒有覺得自己的舉止有什麼不妥,在他看來,自己得反應很正常麼,任誰遇到這種中途丟下談判物件自己去玩的傢伙,他的談判對手對自己的合作伙伴表示一下“親切的慰問”都是很正常的?……當即連連拱手向艾麗絲道歉,“啊?原來是這樣?艾麗絲小姐,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們沒有搞清楚情況……”
阮晉勇覺得自己很憋屈,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可此刻在艾麗絲面前,他連一點點的不滿都不敢表現出來。
艾麗絲的怒火來得快去得也快,阮晉勇向自己表示了歉意,艾麗絲也就不為己甚,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和阮晉勇繼續糾纏下午,可饒是如此,艾麗絲還是輕輕點了阮晉勇一句,“總理先生,從理論上來講,您和美國國務卿的國際地位是對等的,但實際上越南是一個小國,在國際政治當中,小國總是處於弱勢的……”
響鼓不用重錘,艾麗絲把話說到這裡,阮晉勇已經是一身的冷汗!
沒錯,如果是和平時期,從身份對等這一點來說,自己和美國國務卿賴斯女士確實是對等的,賴斯來越南訪問的話越南方面必須要由自己親自出面接待,相反的,自己到美國去,賴斯也必須親自接待自己,但這些只是外交方面的基本禮節而已,阮晉勇可不認為這些國際外交禮節上的平等,就真的意味著自己和賴斯是平等的了,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平等,有的只是裸的實力和拳頭的大小……當然,在這個大家普遍認同的定律面前,天朝是個特例,是人不是人的傢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