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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會出現那麼多的問題。

但是很可惜,她倆碰巧都是女性,又碰巧走到了一起。儘管這個社會有著接受她們這種關係的圈子,但大多數人,甚至包括自己的父母親人,都不會對這段感情抱以善意和愛的祝福。

雖然文曉覺得自己願意,並且敢於去面對未來將要承受的一切,但是林暮呢?林暮又會是怎樣的想法?

短短的兩三天,文曉不是沒有感覺到林暮若有似無的疏遠和對周圍目光有多麼的敏感。

只不過,想剛才那樣過激的反應……

文曉看著手背上帶著血絲的紅痕,低低嘆了一口氣。

“抱歉……”林暮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文曉扭頭看著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為這一句道歉做出怎樣的反應。因為僅僅是自己的目光和林暮的目光相撞,對方就會反射性的躲開。

林暮低垂著頭,目光飄忽不定,語氣中的急切聽上去也沒半分虛假:“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

“沒關係。”文曉回答,她不想聽到林暮在自己面前去尋找什麼蹩腳的藉口。

文曉知道,此刻的林暮根本沒有將心裡話告訴自己的打算。因為這麼多年的相處,文曉早就清楚,在林暮想要找藉口和編造謊言的時候,總是會躲開自己的目光不敢面對自己。

而一向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文曉,竟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習慣了林暮面對自己時所尋找各種理由和謊言。

苦笑一聲,文曉起身拖著行李箱對林暮說:“走吧,要準備登機了。”

像是應了文曉的話,在她的話落下那下一刻,機場內的登機廣播就開始迴圈起她們前往普吉島的航班的出發資訊。

作者有話要說:

☆、07

文曉不喜歡坐飛機,那種升降時輕微的失重感讓文曉覺得非常沒有安全感。所以一直以來,文曉只要一上飛機就會窩在自己的座位上強迫自己快速進入睡眠狀態,哪怕只是閉上眼裝睡。

無論航程的時間長短,不到飛機落地,文曉絕對不會睜開自己的眼睛。

而這一次,顯然是個例外。

今天的曼谷是個半陰的天氣,悶熱的天氣伴隨著絲絲潮溼讓人渾身都提不起精神。

機艙內偏冷的空調讓只穿著短袖和裙子的文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而文曉卻像是沒有感覺似的,呆呆的靠在窗戶邊貼著冰冷的玻璃,看著窗外的風景從大變小,再從小變得開始模糊不清。

穿過層層疊疊的陰雲,雲朵上溫暖的陽光隔著窗戶灑在了文曉的身上,不覺中驅散了一直盤踞與身的陰冷。

文曉在狹小的座位上換了個姿勢,將自己因為冷而浮出一層血紋的手放在陽光下。終於,僵硬的手指在溫暖的陽光下漸漸恢復了許些知覺。

一旁的林暮蓋著半條毯子睡得正香,半長不短的頭髮在椅背上蹭的亂七八糟,更有一撮像是雞尾巴上高翹的毛一樣乍起,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淺淺的水漬。

看著這樣的林暮,文曉幾乎是習慣性的翹起了嘴角。她剛想伸手去撫平林暮翹起頭髮,卻在看到自己手背上那一道極淺的劃傷時停了下來。

溫暖的陽光消退了文曉手背上因為冷而付出的血紋和慘青,卻沒有消除那一道劃痕。

紅腫來的快,去的也快。只不過留下的傷口,哪怕是再怎麼細小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消失的。

苦笑一聲,文曉卻還是繼續撫平了林暮亂翹的頭髮。

也許是因為本就睡得不□□穩,林暮在文曉的動作下微微睜了睜眼,低聲的問了句:“到了?”

“沒有。”順手擦去了林暮嘴角的水漬,文曉笑著說,“這麼大了,還在流口水。”

林暮下意識的抬手蹭了蹭嘴角後,向比自己矮半個頭的文曉靠了過去,“夢到好吃的了,下飛機後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

文曉由著林暮靠在自己肩膀上“嗯”了一聲當做回答,再沒有多說。

“抱歉,剛剛在機場的事情……”林暮突然說道,這個道歉來的讓文曉有些意外,“是我的錯。”

文曉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拍拍林暮後,合上了自己的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該如何化解這種徘徊於她們之間,若有似無的尷尬?

林暮不懂,因為在文曉長久的縱容和寵溺下,她永遠不需要做最先低頭的那一方。

文曉明白,因為在她對林暮長久的縱容和寵溺下,自己永遠都是率先低頭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