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潘寶山喝酒孔娜當然不會知道,是梁延發把事情告訴了朱桂波。
在這件事上,梁延發也是有所利用的。他想早點看到潘寶山出事,但自己又不願意出手,所以總是想著法要何大龍那邊儘快先行動。因此,當潘寶山提出要帶上孔娜喝酒的時候,他腦筋一轉,剛好可以藉此催化朱桂波,加劇他對潘寶山的仇恨,從而促使他找何大龍又快又狠地對潘寶山下手。
可憐的孔娜,就喝了頓酒,竟然被雙重利用。不過這對於她來說無所謂,她現在只在乎潘寶山的態度。
還好,潘寶山對孔娜也算是有交待,一直到酒席結束,還是讓她有被推崇著的感覺。這對一個女人來說,也許就已足夠。現在,在孔娜看來,潘寶山是越來越完美,完美得不可侵犯,同時也滌盪了她的心潮。本來她還曾想,如果有機會,便和潘寶山行一番媾和之事,但眼下看來,那是一種褻瀆。
不過有推波助瀾的,梁延發巴不得他們兩人交到一起,那樣就能讓朱桂波和潘寶山本來就難以調和的關係變得血海深仇一般。
但是很顯然,梁延發是失敗的,在這種事上,如果缺少內動力,外力再大也多是徒勞,潘寶山和孔娜都沒有那意欲。
因為此時的潘寶山還一肚子不知所措,正瞅著呢。酒喝過,得回去了,怎麼面對劉海燕?
潘寶山沒急著回家,先去了辦公室,他想晚一點等劉海燕睡了,再悄無聲息地回去。
十一點過了。
劉海燕打來了電話,潘寶山的心頓時暴跳起來,他顫抖抖地接起手機,怯懦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的劉海燕語氣很柔和,問潘寶山在哪兒。潘寶山說在辦公室,加個小夜班。
潘寶山還幾乎沒加過夜班,這算是第一次,碰上今天這事,顯然是假話。
“早點回來,沒有特別緊急的事就不要熬夜。”劉海燕說了一句。
這句召喚,在潘寶山聽來真是的太讓人溫暖和感動,他回想起小學的時候在課堂上調皮搗蛋犯了錯,被班主任趕出教室後,又被叫進來的感覺,但眼前的,溫暖和感動的指數似乎更高。
回到家的時候,潘寶山以為劉海燕肯定會在臥室,他輕手輕腳地開了門,想不聲不響地鑽到他睡覺的臥室。
沒想到,劉海燕正坐在客廳看電視。
劉海燕是睡不著的,下午的事對她的影響太大。原本是為了避開潘寶山在家的時候**,所以選擇了下午上班的時間,但沒想到反而被撞了個正著。
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懊悔和沮喪的事情,劉海燕一個下午都沒出去,她想了很多。開始時是,她覺得沒法再面對潘寶山,也想了不少辦法,包括先回避然後抓緊買套新房讓潘寶山搬出去住。但是那樣只能應付一時,往後又如何繼續接觸?除非不見面,可那是不可能的。
一直到晚飯的時候,劉海燕才想通,覺得有必要跟潘寶山敞開來談談。有些事,談開了反而沒有什麼。
“大,大姐,還沒睡啊。”潘寶山對這麼晚還守著電視的劉海燕有點慌神,他站在門口,一時侷促得很。
“還沒。”劉海燕看上去很平靜,“小潘,來,跟你聊幾句。”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看開無所謂
潘寶山帶著點不安,走過去坐到沙發上兩手夾在腿間,沒等劉海燕開口便主動說道:“下午的事是我不對,不該那麼莽撞地闖進你的臥室,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你那個時候會在家,而且還……”
“哦,我也正要跟你說這事。”劉海燕面色坦然,“我的情況你也瞭解一些,以你的聰明,自從那次你提醒我趙銘有那個病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些什麼了。”
“是是是,是知道。”面對如此局面潘寶山還是有點不適應,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哦,不是不是,那時還不知道,我一直以為……”
“以為什麼?”劉海燕問。
“那時你說早幾年就不跟趙銘有房事,我以為你有別的人。”
“怎麼可能?”劉海燕搖頭笑了,“說到這事,我想說的一點是,其實**這種事也並不羞於啟齒,無論是從生理學上看,還是從心理學上看,也是一種解決需求的方式。”
“是的,這個對於我們年輕人來說很容易接受。”潘寶山道,“事實上的確沒什麼,很正常。”
“是很正常,看開了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也並不尷尬,即使有也是一閃而過。”劉海燕點點頭道,“嗯,那些就不再說了吧,哦對了,下午你拿那塊假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