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山沒法招架。”何大龍道。
“打完電話就去找梁延發,看看事情進展到了什麼程度!”朱桂波道,“我的面子梁延發還是要給的。”
朱桂波真是不拖延,打完電話就去找了梁延發,問市報那女記者的事打聽的怎麼樣了。
梁延發看上去不緊不慢,說已經託人打聽了,不過還沒回訊息。
“梁局,能不能催催?”朱桂波道,“咱不能眼看著潘寶山那小子越來越得意啊,現在他又搞了個什麼現代農業示範區,折騰勁還不小呢。”
“既然你這麼著急,我就再盯盯吧。”梁延發道,“其實這種事我一般開不了口的。”
梁延發說這話是嚴重的心口不一,其實他對潘寶山的痛恨已經達到了極點。前段時間聽朱桂波說了鄭金萍的事就讓他怒火暗起,最近他又探聽了一番,得知潘寶山和黃開建的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這一下讓他崩潰了,他沒想到潘寶山竟然對他有如此徹徹底底的背叛,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所以,他發誓要給潘寶山下絆子將他拉下馬。
朱桂波提供的潘寶山和市報女記者的事,梁延發覺得本身沒有什麼意義,就算知道了潘寶山和那個叫沈欣麗的女記者有一腿又能怎樣?難道還能讓沈欣麗把潘寶山咬出來?那是不可能的,損人害己的事沒人願意做。當然,凡事無絕對,可以跟沈欣麗談談損失的彌補,但問題是,誰能彌補得了?
因此,梁延發並不看好從潘寶山和那女記者的關係上入手。但正如朱桂波所說,梁延發不會不照顧點他的面子,也還得順著他的意思去倒騰一番,起碼得找宋家正一趟,透過關放鳴瞭解下沈欣麗的事情,做個樣子。
找宋家正,還有另外件事要他幫忙,透過他找市國土局的相關部門,反映一下夾林採石場的事,到底是不是都符合條件。梁延發打聽了些小道訊息,採石場跟潘寶山有瓜葛,多少得給他弄點麻煩。
“你真想辦那採石場的事?”宋家正直問。
“辦。”梁延發很肯定。
“想辦就行。”宋家正道,“市國土局監察大隊隊長跟我熟,找他就管用。”
“那正好,咱們去市裡一趟請個客,如果有可能的話,把你親戚關放鳴也請上,找個機會順便把沈欣麗的事提一下。”梁延發道,“不合適的話就算了。”
“關放鳴現在是市委宣傳部副部長,請他還得看情況。”
“已經是副部長了啊。”梁延發意外道,“那得單獨安排。”
“也不一定。”宋家正道,“只要他有時間,我這面子他多少得給點吧,當初他上學的時候我可幫了他不少忙。”
“那是沒的說。”梁延發道,“那就請請看,關部長來了更好,不來也沒事,再另外安排就是。”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梁延發和宋家正來到了松陽。宋家正打電話給關放鳴,運氣不錯,他有時間。隨後,宋家正又跟國土局監察大隊隊長聯絡,約定好六點半在松陽酒店喝酒。
梁延發和宋家正提前二十分鐘趕到酒店做準備,剛進大廳身後就有人喊話,“表哥!”
喊話的人是梁延發的表弟,叫錢程,早年離職下海經商,拉了點關係,後來經商不成,乾脆就當起了“皮條客”,幫別人介紹生意從中拿好處費,錢雖然賺不多,倒也輕鬆瀟灑。
“喲,是你啊。”梁延發一直看不慣錢程,覺得他有點不務正業。
“這不又介紹了一個專案嘛,有人請吃飯。”錢程笑道,“表哥有機會也想著我,這年頭就是送送禮吃吃飯,錢就來了。”
“下面不比市區,機會少。”梁延發道,“有的話還能忘了你嘛。”
“那是。”錢程道,“就是有的話也不一定能抓住,想抓的人多著呢,誰不想撈一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梁延發一聽靈光一閃,何不想個法子讓潘寶山進套,要他也伸手撈一把,剛好揭他個受賄的漏子。
有了這念頭,梁延發頓時笑開臉,讓錢程吃過飯後找他聊聊。
錢程是個見縫插針的人,一聽這話跟吃了蜜一樣,當晚酒席結束後就把梁延發他們幾個請到了薩摩洗浴中心。
梁延發也不打幌子,跟錢程直接攤牌,要他裝投資商,要到富祥迴圈農業高效產業園去投資建一個蔬菜加工廠,目的是接近富祥縣副縣長潘寶山,向他行賄進行檢舉。
錢程一聽直冒冷汗,說事情鬧起來他也受不了,行賄也是要被追究的。梁延發很不屑地一笑,說檢舉的時候換個說法,不是他行賄,而是潘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