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愛民哼笑了一聲,並不作答。
辦案人員也不急著再發話,他們在拖時間等黃一鶯那邊的訊息。從開始到現在,還沒提起過黃一鶯,為的是在關鍵時刻來個重擊。
當黃一鶯交代材料送達的時候,辦案人員就開啟了新內容的一**勢。
“黎愛民,你以為中午和黃一鶯分開後,她就能順利到雙臨去參加政務活動培訓?”辦案人員冷笑道,“告訴你,省里根本就沒有那個培訓,就像下午‘緊急通知’你到市裡開會一樣,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會議。”
黎愛民聽到這裡身子一震,不過馬上就故作鎮定,“什麼意思?”
“黃一鶯已經交代了她所知道的,你再頑抗還有什麼意義?”辦案人員道,“就算你變成啞巴也無濟於事,最後所有的線索都會歸結到你身上。”
主審的辦案人員說完,開始收拾面前的審查材料,然後起身離去。
黎愛民面色如蠟,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條線上報
想到後果的嚴重性,黎愛民不打算再作抵抗,他知道黃一鶯的交待絕對能傷到五臟六腑。不過,他又有點不甘,總尋思著如果黃一鶯熬住了,主動交代的話不就是悔到死的自尋死路麼?之所以抱有如此僥倖的心理,倒不是他認為黃一鶯有多麼堅貞,只是覺得她可能會考慮到交代的嚴重後果,出於自身保全需要而頑抗到底。
可是,黃一鶯到底能不能挺得住?這個關鍵的問題讓黎愛民很頭疼。如果她熬不住全坦白了,自己再一味地堅守,也不可取。
天色微明時,想盡了種種可能的黎愛民大腦一片混沌,不過他也幾乎判斷出了一個事實:像黃一鶯那樣的女人,是靠不住的。
至此,黎愛民徹底喪失了信心,然而,求生的**還在讓他苦苦思索,怎樣才能最大化地減輕罪行?於是,他開始琢磨事情的起因,為什麼紀委要辦他的事。
黎愛民想到了昨天下午辦案人員曾說過,辦他是政治需要,傳導力來自省高層。
自己怎麼會牽涉到省高層?黎愛民掐了一下大腿,好讓疼痛使自己變得清醒一點,把問題想透。為什麼自己能引起省高層的關注?無非是直接和間接兩個路子。想到直接的可能,他似乎頓悟,賈萬真跳入了腦海。
想到這裡,本就灰心喪氣的黎愛民更加寒心,原來他還指望著賈萬真知曉後,能在關鍵時刻幫忙過渡一下危機,而現在,禍端竟然就很有可能是來那唯一的救命稻草!
經過繼續思考後,黎愛民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因為有關賈萬真卷在省高層之間角力的事,他是知道的。
現在該怎麼辦?癱軟的黎愛民決定順著辦案人員的思路尋求立功表現,他要舉報賈萬真。
黎愛民主動開口,對留守值班的辦案人員說要坦白,不但交代自己所犯的問題,還要舉報其他人。
值班的不是主審人員,並不能做筆錄,然而現在時間尚早,才早晨六點剛過。
“不著急,你先打個腹稿,等上班後再說。”
聽了值班人員的話,黎愛民頓時大叫了起來,“你們這是在辦案,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我告訴你,我要交代的問題很嚴重,如果你們拖延了時間,到時我改變了主意,你們將會有很大損失!”
黎愛民的話也有道理,值班人員便聯絡了主審辦案人員。
時間不長,半個小時後,人員到位。
“我願意坦白,交代全部的問題。”黎愛民對坐在面前的主審員道:“除了交代我自身的問題,我還想舉報省領導。”
主審員聽了頗感意外,這種舉報是不能隨便來的,於是道:“你先把自己的問題交代清楚,舉報省領導的事下一步再說。”
“你們最好向上彙報一下,因為這個資訊非常重要。”黎愛民明白點其中的道道,“在這次行動中,我只是個引子而已,你們應該清楚。”
“先說自己的事,別的暫且不談,我們會安排時間的”主審員當然要按程式走,別說舉報省領導了,以黎愛民的身份,就是舉報市領導都得請示。
黎愛民也知道相關規矩,便不再多說,只是把和黃一鶯有關的事說了,他知道辦案人員僅從黃一鶯那裡,還得不到別的資訊。這一點,黎愛民比較自信,因為他在和黃一鶯交往的時候有所防備,不跟她提別的違法亂紀之事。
經過比對,辦案人員核實了黎愛民交代的事項,與黃一鶯說的吻合,只是沒有那麼細緻而已。不過那並不重要,接下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