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那不是常規發展的路子,所以要適時跳出來。”
“謝謝鬱委員的關愛!”潘寶山道,“我一定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說到機會,我推薦你到***裡去,目的就是為了讓你開闊一下眼界。”鬱長豐道,“至於做實事,可能那裡要欠缺一些。你知道,雖然任何時候對意識形態、社會輿論的重視必不可少,宣傳系統的工作也就理所當然地會擺到重要的位置上,但是從一定程度上講,宣傳口的工作沒有多少自主性,要完全依據國家需要來確定工作的大方向和路線。”
“指揮棒是要服從指揮者的。”潘寶山點點頭,“這一點以小見大,市委、省委宣傳部的工作狀態和流程,我都非常熟悉,所以請鬱委員放心,在新的崗位上,我一定會做好本職工作。”
“嗯。”鬱長豐道,“還是剛才我說的,你這次進京的目的,就是開闊一下眼界,爭取以新的視野舒拉新的胸襟,在以後的工作中呢,作出新的貢獻。”
“我知道了,鬱委員。”潘寶山點頭道,“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嗯,寶山啊,我再提一點。”鬱長豐笑了笑,“工作起來事無鉅細,那種精神固然可敬,但從現實意義考慮或許並不可取,畢竟人的精力有限,哪能大小事一起抓?西漢宣帝時期有個丞相叫丙吉,他有句名言:宰相不親小事。有關他的一個典故,叫‘丙吉問牛’。說初春時節,丙吉帶著隨從外出,路上碰到一起鬥毆事件,死傷眾數,他不理不睬徑自而過。走了不遠,看到一頭牛拉著空車,卻吐著舌頭大口喘氣,很吃力的樣子。於是,他便讓人去問趕牛車的人,走了多少路程,得知行得不遠,他很是擔憂。隨從感到很是不解,暗暗說丙吉糊塗,有人死傷不管,看到牛吐舌頭卻很體貼。丙吉看出了隨從的心思,便告訴他們,說有人打架鬥毆,那是地方官具體所管的事情,而現在是初春,還沒到天氣炎熱的時候,結果牛沒走多遠就累得大喘,說明時令失常,那是關係到國家盈虧乃至存亡的大事,作為丞相,關注此類事情是職責所在。此話一出,他的隨從很是佩服。”
鬱長豐此話一說完,潘寶山立刻明白了他的用心。“丙吉問牛”的典故,道理很淺顯,用不著講這麼個故事做例子,所以背後要傳遞的資訊,應該是個提醒,或者說是警示。
“鬱委員,不得不承認,之前有些事我抓得過細,而且事情本身也超出了工作範疇。”潘寶山知道必須把自己剖析開來,“很多時候,我甚至都有些後怕,但處在當時的環境中卻又身不由己。”
“不管怎樣,知道錯在什麼地方是好事,否則一味地錯下去,就不好回頭了。”鬱長豐道,“過去,只是人生的一種經歷,不是包袱,因此你也不要想太多。還是我剛才說,多幹些本職之事,儘量少考慮那些不入流的事情,更不要插手。”
“好的,鬱委員。”潘寶山的頭有些低。
“其實呢,說是一方面,做又是另外一方面,所以我用了‘儘量’一詞。”鬱長豐道,“但即便有時真的做不到,也要把握好一個度,我想你做得應該不錯。”
潘寶山抿了抿嘴,沒說什麼,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了,新環境需要熟悉,我也就不多說了,你這個副部長要儘快適應新崗位。”鬱長豐開始收尾。
潘寶山笑著一點頭,“我正在努力,爭取早日接軌。”
早日接軌,僅從工作層面上講,不成問題。問題是要摸清部裡的人員關係,這一點對工作的影響很大。
不過這不是難題,因為有人可以幫他迅速而全面地熟悉情況,她就是鬱小荷。
回到部裡,潘寶山主動找到鬱小荷辦公室去,笑問老同學好。
鬱小荷還是老樣子,依舊溫雅婉約,不過多了些活潑,見潘寶山過來,她忙笑道:“部長同學,我還沒來得及登門拜訪呢,你就來了呀。”
“哪能勞駕你登門呢,男人要主動一點嘛。”潘寶山呵呵笑著,“怎麼,聽你的話音,似乎還不歡迎?”
“不是不歡迎,是受寵若驚。”鬱小荷倒了杯水給潘寶山,然後同坐到會客沙發上,道:“到了新環境,感覺如何?”
“有點摸不著方向,這不向你來取指南針了嘛。”潘寶山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剛到一個單位,最先熟悉的應該是人頭關係,可這***,我是兩眼黑啊。你比我早來幾年,知道的應該不少。”
“那些事,好說。”鬱小荷道,“不過我可不能白說,請我吃飯吧。”
“小小意思。”潘寶山歪頭一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