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足夠的自制力,迷戀不得。在放鬆之後,他又立刻投入到與嚴景標的對抗戰鬥中去。
潘寶山覺得,在等待對藍天公司通報批評行動之前的這幾天也不能閒著,凡是跟嚴景標有關的事,只要有可能就拎出來抖和抖和。
沒用費事,潘寶山想到了以前和徐光放說起過的公車改革一事,剛好可以利用一下。
松陽市的公車改革有聲勢,還成立了公車改革領導小組,下設辦公室。領導小組組長由嚴景標擔任,副組長由市長、市委副書記及常務副市長擔任。辦公室主任則是管錢的財政局局長崔奮為。
潘寶山以副組長的身份,把崔奮為叫到了跟前,問公車改革的效果如何。
崔奮為不怎麼買潘寶山賬,回答起來有點心不在焉,說很好,透過公車拍賣、發放車補的辦法,現在松陽的公車減少了差不多一半。
“一輛車一年的執行成本要七八萬吧,目前公車數量減了一半,從賬面上是起碼一兩千萬節省了下來,但實際情況似乎不是這麼回事。”潘寶山道,“車補發多了,相對有點入不敷出是不是?”
“車補其實也不多,按照有關政策,副處級在五萬左右,正處級車補在七萬左右,副廳級你是知道的。”崔奮為道,“那也不是什麼秘密。”
“當然不是秘密,而且還是很丟人的事。”潘寶山沒有好口氣,“拿處級幹部來說,一年車補平均六萬,一天是多少?一百七八。以相對來講高一些的計程車運價來測算,一百七八要跑多少公里?難道天天沒事就出去溜一圈玩玩?”
“潘市長,你這麼說就不太合適了。”崔奮為道,“有時出差一個長途就上前公里呢。”
“出差的次數有多少?平常在家沒什麼事的時間又有多少?”潘寶山道,“崔奮為我跟你講,咱們松陽的車改是很失敗的。車補成了什麼?變相加薪了!老百姓怎麼看我們?還有,那些拍賣的公車到哪兒去了?當然也不可否認,一部分確實是流向了社會,但絕大部分還是內部消化了,這個內部消化有的被佔為己有,有的只是換了個身份卻依舊掛靠在單位,還是由單位正常使用。說白了就是公車雖然改姓‘私’了,但依舊卻幹著公家的活,那背後是什麼?是領導幹部公車照坐、車補照拿的醜行!”
“潘市長,你講這麼多我很明白,有什麼指示就說吧。”崔奮為一副冷笑的姿態,道:“你說了,我也就是聽聽,因為我做不了主,最後拿主意的還是你們領導層的事。”
“你不是車改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潘寶山道,“掛那個頭銜是為了好玩?”
“辦公室主任無足輕重,主要還是領導小組的組長們。”崔奮為不陰不陽地說。
“喲,崔奮為你這麼說可不太準確,主要的可不能說組長們,把‘們’字去掉才合適。”潘寶山道,“在你的眼裡,只有組長一個人,而且組長好像也特別信任你,在車改方面,凡事他就一句話,你便忙前忙後地跑開了,可結果呢,卻越來越糟糕!”
崔奮為聽到這裡頓時皺起了眉頭,現在潘寶山的表現有點異常,是什麼原因讓他不按常規出牌了?摸不透情況,崔奮為不敢多說什麼。
“崔奮為,說說你對咱們松陽車改的看法。”潘寶山見崔奮為不吱聲,還偏要他說。
“潘市長,松陽的車改情況其實就是全國車改的一個縮影,是堪稱世界級難題的。”崔奮為很不情願地說道,“從一九九四年開始,中辦和國辦聯合頒發了《關於黨政機關汽車配備和使用管理的規定》,到現在都快二十年了,結果怎麼樣?口號越喊越響,可公車的隊伍和消耗卻越來越大了。財政部前不久公佈了一組數字,現在我國每年公務用車購置費用支出的增長率達到了百分之二十,每年的公務用車消費支出已經超過了千億。”
“你知道的不也很多嘛,可工作上怎麼就不積極一點?”潘寶山聽後問道,“你是松陽市公車改革領導小組辦公室負責人,不好好琢磨解決的出路,就是不作為,失職!”
“潘市長,剛才我都說了,咱們的車改是世界級難題,在這方面我實在是無能。”崔奮為道,“如果你有什麼奇思妙想,可以明示。”
“什麼世界級難題?說白了最關鍵的問題就是特權思想在作怪,現在不少幹部,好不容易熬出頭了,成處級或者是廳級幹部了,不好好地折騰享受一下,就跟對不住八輩祖宗一樣。”潘寶山哼了一聲,“我看實在不行咱們松陽步子大一點,學學人家國外的一些經驗,搞個嚴厲的一刀切,只保留僅有的幾輛公車,其餘全部拍賣,或者是留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