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換了。所以,後來他們行動的時候,根本就不具有殺傷力。
汽車在衝入水裡的時候,兩名調包的便衣已經鬆開了安全帶,等水進入車內一定水位的時候,他們悄悄地鑽了出來。
整個事件,惟一能算得上損失的,就是丁薇和“姦夫”被強行灌了一肚子酒。不過那不礙大事,他們被調換後,立刻就被送到了醫院,得以妥善照護。
這件事,潘寶山對魷魚大為讚賞,還真覺得他是塊可造之材。魷魚也很自豪,臨陣就策劃出那麼個方案,他覺得簡直就是神來一筆。當然,讓他最高興的是得到了潘寶山的進一步賞識。
正是這個原因,潘寶山出於鍛鍊的目的,又給魷魚安排了一個任務,讓他想辦法告訴趙銘真相,總之一切都被算計了。潘寶山認為,這能從心理上摧垮趙銘,讓他飽受折磨。
魷魚對此事很上心,好好尋思了一陣,找通了檢察院那邊的路子。可就在要行動的時候,卻得知趙銘從反貪局被轉到了公安這邊。
沒錯,管康受鍾新義所託,還是想了法子,以進一步偵破殺人未遂案為由,把趙銘從反貪局弄出來,投進了市看守所,單人單間。
這一反常跡象讓潘寶山很納悶,開始他還以為趙銘圈子裡的人在實施營救方案,等兩天後,趙銘死在看守所裡的訊息傳出來時他才意識到,趙銘是被故意弄出來要做掉的。
趙銘的死沒有引起多大動靜,看守所的報告裡稱:趙銘用半截牙刷磨成利刃,夜裡悄悄割腕,造成動脈斷裂大量失血而導致死亡。
但是,此事讓潘寶山震驚不小,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劉海燕也深感意外,完全沒料到趙銘就這麼結束了一生,當然,她不是惋惜趙銘,而是為潘寶山擔憂。
“對方太狠了,你要加倍小心。”劉海燕特意找到潘寶山,“如果惹不起就忍著點,不能硬碰硬。”
“鬥爭就是這麼殘酷,很正常。”潘寶山淡然一笑,他已經不當回事了。現在他所關注的是鴻途公司在新區拿下的那塊地,趙銘斃命,他們那個團伙的鴻途公司也就完了,那塊兩百畝的開發地就閒置了下來。潘寶山覺得,應該藉機撿個便宜,撈過來好好開發一下。
“你不能不當回事。”劉海燕見潘寶山不以為然,很為他著急,“我看你就老老實實地幹好本職工作,熬一熬,也很好嘛。畢竟你這麼年輕就到了常務副市長的位子,就算是排隊站號,也總有扶正的時候。”
“幹工作熬一熬?很難熬住的。”潘寶山聽後呵地一笑,道:“只要嚴景標在,幹工作的日子就不好過,除了在可以被他利用的方面還能安穩地乾點事,別的都不行,他總會想挑刺找茬來加以干涉。現在我又不能跟他叫板,只有像徐市長那樣,眼看著船到橋頭車到站,無所謂了,才能跟他頂幾句。但那也只不過是嘴頭上的功夫,嚴景標該推行的還是要推行,像這次提水價,雖然徐市長反對,但最終還是沒擋住。”
“常委會上提出來的東西,一般都會獲得透過,只是走個形式而已。”劉海燕道,“哪有敢明著跟書記唱對臺戲的。”
“說到底還是自己方面的實力不夠強,在常委會上表決起不到意外扭轉局勢的作用。”潘寶山道,“九個常委,我們最多能佔三席。”
“你說的三席,是不是除了你和徐光放,還有政法委書記董昊?”劉海燕問。
“對,董昊是徐市長早年的同學,關係一直很要好,我們三人的意見經常高度一致。”潘寶山嘆道,“如果不算組織老部長孫華生,如果再能爭取一個,局面就好看了。”
“那能抗衡?”
“孫華生經常搖擺,多數時間是不表態,搞所謂的中立。”潘寶山道,“所以一直在嚴景標那邊的就是專職市委副書記寧川平、紀委書記劉凱、市委秘書長唐凌飛和宣傳部長鄒恆喜四個人。”
“根據情況來看,唐凌飛對嚴景標應該沒有認同感。”劉海燕道,“作為市委秘書長,他被嚴景標冷落得夠狠。”
“唐凌飛對嚴景標的意見是很大,但並不敢有什麼不滿的表現。”潘寶山道,“他一直擔心嚴景標說拿下就把他給摘帽了。”
“是啊,那是很現實的事。沒有一定實力,跟一把手唱對臺戲就是自尋死路。”劉海燕道,“小潘,你得早有點打算,現在你跟嚴景標對著幹,因為有徐光放出頭,後年徐光放就退了,沒準你頭上的壓力一下就會大許多。”
“現在我跟嚴景標對著幹,表現並不明顯,就連常委會上的表態我都很注意方式。”潘寶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