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順藤摸瓜,一定要讓姚鋼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出於意料的是,姚鋼那邊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直到檢查組兩天後離開,根本就沒有意外發生。
“難道是誤解了姚鋼?”潘寶山納悶起來,有把幾個人找到一起分析。他覺得,如果是姚鋼真的向善了,那以後得注意點分寸,該給他留面子的要留。
“我看也不一定。”彭自來第一個搖起頭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老話說得一點都沒錯,姚鋼絕不會有真心改變,應該是他身邊的智囊團發揮了作用。”
“彭局長說得有道理。”石白海現在已經開竅上道,分析問題頗有一套,“潘書記,畢竟那次在動員會上,姚鋼的表現太過蹊蹺,引起我們的懷疑是必然的。那一點,即使姚鋼他自己感覺不到,但他的智囊團應該有清醒的認識,進而向姚鋼獻計獻策,讓他及時收手。”
“哦,這麼說的話就合情合理了。”潘寶山聽後點點頭,“但從這件事也不難看出,姚鋼方面對我們是虎視眈眈啊,所以我們以後更要小心,千萬不能著了他們的道。”
“再過十來天,農貿集疏中心就要落成開市,那也是松陽的一件大事。”石白海又道,“我估計姚鋼肯定不會幹坐著,原來他就想透過藍天公司趁機搗個亂,拖一拖後腿,可沒想到一點作用都沒起。現在中心馬上建成營業,我想他定是不會老實的。”
“再不老實也不會做到面上。”彭自來道,“經過此次文明城建立中臨時改變檢查路線一事,對姚鋼的震動應該不小,沒準足以讓他後怕不已,肯定會引起他一定的警示,所以,往後他在行事時會更加小心,絕對不會再莽莽撞撞。”
彭自來說得沒錯,姚鋼確實被驚著了,他在後怕的同時又很慶幸:幸虧聽了管康的話沒有采取行動,否則被抓露餡,那可就太被動了,弄不好還會名譽掃地,誰都沒法幫忙拾起來,一輩子也就完了。
也因此,姚鋼一下就把管康高眼看待了起來,甚至把他在圈中的地位擺得比鄒恆喜、關放鳴幾人還要高。
“管市長,打賭應該是你贏了。”姚鋼對管康已完全改了稱呼,“從痕跡上看,潘寶山確實有所警覺,否則他不會臨時改變路線。”
“呵呵,姚市長,那看來我不用害怕被你就地免職了。”管康笑了起來。
“免職?”姚鋼眉頭一拉,道:“有為者有位,像你工作能力這麼出眾,怎麼可能會免職?相反,你好好幹,上升的空間還是有的。”
“那也得遇到明主啊。”管康忙道,“不過現在似乎也不用愁了,有姚市長在,我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管市長,你這麼說讓我有點壓力了啊。”姚鋼笑了,“不過總的來說你放心就是,一旦條件成熟,我必將力推你上去!”
“多謝姚市長!”管康馬上表示感謝並表態,“那我將在姚市長的指揮棒下,盡全力為您做好一切服務。”
“不是服務,是共同發展。”姚鋼頗為得意地笑道,“事情都是相互的嘛。”
“姚市長抬舉了。”管康說著一縮脖子,道:“不過姚市長,現在我倒有個不情之請。”
“哦,你說。”
“雖然有姚市長這麼賞識,但我還是想暫且朝後退一退。”
“退?”姚鋼沒想到管康會這麼說,“為什麼?”
“避避風頭啊。”管康道,“現在很明顯,潘寶山要拿我是問,我的局長職務已經被拿了,下一步就是副市長頭銜。”
“那也用不著退嘛。”姚鋼道,“從現在起你低調些,不做出格的事,他潘寶山能拿你怎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潘寶山想找事,我就處處都是錯。”姚鋼道,“再說了姚市長,我也不瞞你說,以前因為種種原因,我跟潘寶山交惡不少,他老早就開始摸我的老底了。總之一句話,這不是我低不低調的問題,而是潘寶山何時動手的問題。”
“那你想怎麼退?”姚鋼皺起了眉頭。
“過些日子我弄個假病歷,到時退到一個養老等死的地方。”管康道,“那樣或許能漸漸淡出潘寶山的視線,還能保個平安。”
“也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下次我去省裡,再找找關係鞏固一下,你的事應該沒問題。”姚鋼說完笑了,道:“管市長,從這件事上不難看出,你是很有頭腦的。”
“姚市長過獎了,沒有您的賞識和點撥,我就是有頭腦也沒用啊。”
“呵呵,你看你說的。”姚鋼自得地搖了搖頭,隨後又問道:“管市長,近期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