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進入先天境界,武者的靈識就比尋常武者敏銳了百倍以上。加上勿乞前後融合了好多靈魂微粒,讓自己的靈魂得到了數倍的壯大提升,他的靈識基本上可以和真正的先天胎息級的真人相比。
前方那重重的宮殿中,有無數道凌厲的殺氣若隱若現。勿乞清楚的感知到,這一大片的宮殿中,怕不是隱藏了數以萬計的精銳好手?其中後天巔峰級的氣息超過千人,先天級的氣息也有百人之多,其中更有一些微妙難測的氣息隱藏,勿乞也不敢揣度那是什麼境界的存在。
一道水斗粗細的閃電從烏雲中狂轟而下,‘咔嚓’聲中劈中了宮殿前方廣場上屹立著的一座金人雕像。
大燕朝皇宮正殿前,是一個長寬五里左右,碩大無朋的廣場。在這近乎正方形的廣場上,屹立著八行八列六十四尊高有十幾丈的金屬雕像。雕像的樣式都一模一樣,都是身披重凱,手持長劍的雄偉武士。
那道閃電劈在了其中一尊金人的身上,狂暴的電流湧過雕像,立刻讓雕像周身噴發出刺目的藍光。龐大的電力在雕像中奔湧,刺激得雕像表面浮現出了數以千百計巴掌大小的符籙和符文。半透明的幽藍色符文在雕像的表面迴旋轉動,讓人窒息的強大氣息隱隱朝四周擴散了開來。
好強大的禁制法陣。勿乞倒抽了一口涼氣,謹慎的看了一眼這些金屬雕像。
在虞玄的帶領下,大隊人馬繞過了前方的宮殿群,從旁邊一條大道直奔大燕朝皇宮的後花園。在這裡,勿乞見到了大燕朝真正意義上的核心要地。
小小的一塊方圓數畝的綠草地上,橫七豎八的長了幾根歪歪扭扭的老松樹。草地正中,是一間用木頭搭成,上鋪茅草,長寬十幾丈的茅屋。以這茅屋為中心,呈九宮狀排列了八間小一點的屋子。
正中的茅屋要多簡陋就有多簡陋,而外面的八間屋子就好了不好。雖然造型一樣是走的簡樸路線,但是起碼是磚石土木結構,上面也蓋著琉璃瓦,起碼不用擔心一陣大風就把屋子捲走。
一道閃電劈過,藉著閃電的光亮,勿乞看到了正中茅屋上掛著一塊匾額,上面正是‘燕飛天’三字。也不知道是誰寫的這三個字,筆畫凌厲,筆筆沖天,好像真的有一支珍禽正在地上磨拳搓掌,準備藉著天地風力一衝九天。
閃電一道道的劈過,淡青色的燕飛天三個大字就在眾人眼前一遍遍的閃過。勿乞等修為足夠的人還能站得住,其他修為弱一點的人,只要朝那三個大字看得久了,居然渾身顫抖站立不穩,好些人都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虞玄撐著一柄破破爛爛到處是窟窿的雨傘,站在茅屋前怔怔的看著匾額上的三個大字。
“兩千多年前,我大燕始祖,就是在這裡,連同眾多門人和子民,一根木頭,一把草的搭起了這座議事廳。兩千年後,我們大燕朝有了億萬子民,有了無數城池,有了無邊疆域,這裡依舊是我大燕朝真正的國朝之心!”
虞玄用一種帶著些許狂熱,些許宗教崇拜的口吻慢慢的向勿乞,向盧乘風,乃至向鐵月舞說出了上面的一段話。不僅是他,就連燕究回、燕不歸等人,看著這座粗陋的茅草屋,身板也挺得筆直,臉上多了一種說不出的神聖和肅穆。
兩千多年前,燕皇燕丹攜數十門客、數萬子民,在這裡建起了第一間粗陋的茅草屋,他們以這裡為出發點,篳路藍縷,一根木頭,一根細草的建立起了如今的大燕朝。作為他的子民,作為他的嫡系後人,虞玄在這種近乎宗教聖地一樣的地方,暫時間的忘記了他一腦子的金銀珠寶。
這裡,是兩千多年前燕丹他們的議事大廳,也是兩千多年後大燕朝專門用來處置和宗室、諸侯國有關的各項事務的國宗府所在。
秦清水突然開口打破了這種近乎於宗教儀式的氣氛:“虞玄公,您忙您的,清水護送到這裡,剩下的事情可就不管了。獻國質子拓跋青葉被殺,稍後還請虞玄公給清水一個交代。”
冷哼了一聲,虞玄掃了秦清水一眼,不置可否的擺了擺手。
秦清水深深的望了盧乘風和勿乞一眼,同樣冷哼了一聲,領著他身後的大批屬下快步離開。今夜的事情還不算徹底瞭解,起碼那刺殺現場,還需要他去坐鎮處理。
燕究回則是大聲笑了起來:“哎,薊城可不是我們西風衛的治所,嘖,事情和我們無關。我們就是來看熱鬧的。嘿,盧乘風,趁著你還沒有確認身份,老子多叫你幾聲小子吧!哈哈,哈哈!”
燕究回笑得很得意,燕不歸的臉色卻是無比的古怪,他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