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燕不歸望向了燕究回稟告道:“大巡狩,盧乘風可能是燕樂公的後人,他這次來,應該是去國宗府認定血脈傳承,歸於宗籍,繼承燕樂公的爵位和左國正官職的。”
朝盧乘風笑了笑,燕不歸沉聲道:“剛剛收到的訊息,國宗大人虞玄公,正和榮陽夫人趕來這裡。”
燕不歸的話一出口,燕究回的臉色就變得無比的古怪。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盧乘風好一陣子,突然看著勿乞連連冷笑起來:“十八代祖宗?啊?哼哼,十八代祖宗!”
莫名的冷笑了幾聲,燕究回沉聲喝道:“這樣的訊息,為什麼你現在才知道?有人在薊城內調動軍用床弩,甚至還動用了專門針對先天高手的破風透骨錐,司裡面為何沒有訊息稟告?連崩山牆都動用了,就為了殺盧。。。盧公子,哼,到底是誰這麼大膽?”
燕不歸朝燕究回行了一禮,他苦笑道:“床弩是從城防軍黃字丁號營內調出來的,到底是誰經的手,線已經被掐斷了。負責黃字丁號營軍械的那司庫官,剛剛死在了自己小妾床上。榮陽夫人秘密登門拜訪虞玄公的訊息,則是被人封鎖了,剛剛這情報才到了我手上。”
勿乞、盧乘風、燕究回的臉色都是猛的一變。
勿乞看了盧乘風一眼,盧乘風面色陰沉的搖了搖頭。
燕究回則是冷笑道:“好啊,司裡面的情報,都有人敢動手腳,是誰?”
燕不歸輕咳一聲,輕輕吐出了一個名字,秦清水。
燕究回臉色越發的難看,他狠狠的跺了跺腳,冷笑道:“真的是肆無忌憚了,莫非真以為沒人能管住他?”
這裡話音未落,那邊已經有人尖聲尖氣的接上了話:“燕究回,你說的那個肆無忌憚的人不會是我吧?”
密集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生了張驢臉,只有正常身體三分之二不到的寬度,瘦得好像瓦刀的中年男子,一搖三擺的走了過來。狂風暴雨中,這人穿了一件極其寬大的白袍,風吹得袍子亂飛,好像能帶著他那瘦削乾癟的身體飛上搬空。
這人就是秦清水,大燕巡風司中風衛大巡狩,專掌大燕朝直轄領土中巡風司一切大權,同時對巡風司東南西北四大風衛都有一定的監察權力。
狂風吹得秦清水的白袍‘啪啪’作響,他倨傲的指了指盧乘風,冷笑道:“此人涉嫌殺害獻國質子拓跋青葉,來人,將他和他的一應幫兇帶回去,好生詢問,看他們是如何從軍中得到床弩和破風透骨錐這些管制軍械的。得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誰和他勾結,讓他有這麼大膽子,在薊都作案!”
盧乘風無比驚訝的看著秦清水,他厲聲道:“大人,是盧某被人伏殺!”
秦清水翻了個白眼,冷笑著搖了搖頭:“笑話,你當我這雙眼睛是瞎的不成?分明是你勾結軍中敗類,設下埋伏刺殺獻國質子。來人,把這廝和一併同黨都抓起來!”
勿乞皺起了眉頭,這秦清水是衝著盧乘風來的。
盧乘風則是死死的盯著秦清水,不解他為何要針對自己。
燕究回瞪圓了眼睛,他沉聲喝道:“秦清水,事情可不像你所說的那樣。”他伸手攔住了秦清水身後的大隊人馬。
秦清水昂著頭,看著天空的烏雲、閃電,淡淡的說道:“燕究回,你別忘了,這裡是薊都,而我,才是巡風司中風衛的大巡狩。這裡的事情,不歸你管,你就不能插手!”
一掌拍開了燕究回的手臂,秦清水厲聲喝道:“來人,帶走,打入巡風司大牢!”
一群如狼似虎的獸武,立刻大步撲了上來。
第六十九章 重賄
盧乘風任憑兩個巡風司獸武扣住了他雙手。秦清水帶來的獸武中,有一大半背後浮現的獸魂虛影是生有獨角揹負雙翼的飛熊,以及一種口吐四根獠牙,通體赤紅,渾身針毛,腳踏火雲的奇形野豬。
這飛熊獸武力量絕大,盧乘風被他們扣住了雙臂,頓時渾身痠麻,再也動彈不得。
羅克敵和馬良也是如此,巡風司兩位大巡狩當面,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他們和盧乘風一樣,對於大燕朝的一切都懷有深深的敬畏,秦清水叫人擒拿他們,他們哪裡敢反抗?
只有勿乞輕描淡寫的向後一退,腳尖擦著地下積水,帶起一溜水汽,避開了兩個獸武的擒拿。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秦清水,已經做好了傾力撲殺秦清水,一旦不中立刻發動先天水靈遁法逃之夭夭的準備。
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安危寄託在他人手上,這是吳望和樂小白留給勿乞的最大忠告。盧乘風、羅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