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修為顯然還不到那個級別。
依靠靈石激發的火焰威力不大,而且極其不穩定。這麼一塊白銀精髓已經熔鍊了七個時辰,卻只融化了九成九,最後那一絲最要緊的蘊涵了太白精氣的髓心,怎麼也難以徹底熔鍊。
強瞪著雙眼,盧乘風咬牙切齒的發了一陣狠,雙手結了一個印訣,心一狠咬破了牙齒,一口精血噴向了靈燈。只聽得‘呼呼’風聲響起,靈燈上的火焰驟然大盛,從頭髮絲般細變成了火柴般粗細,漂浮在火焰中的銀髓驟然全部融化,變成了一團半透明的銀色液珠。
盧乘風狂喜,他急忙抓起手邊早就準備好的一根嬰孩手臂粗細長短的三角形石柱,右手小心翼翼的抓起一根紫金鑄造的鑷子,對著那銀色液珠就是一挑一提一拉一扯。
一條極細的銀線從液珠中拉出,亮晶晶的銀線宛如虛影一樣漂浮在空氣中。
盧乘風不敢怠慢,急忙拉扯著銀線向石柱上早就刻繪好的紋路鑲嵌進去。他手忙腳亂的忙活著,鑷子不斷的拉、扯、提、點,石柱上簡簡單單的三個金刀形符籙和連通了符籙的十二條符尾逐漸的被銀光填滿。
因為熟練度的關係,銀線在鑲嵌過程中斷了三次,讓刻繪的符籙和符尾陣圖有了少許的瑕疵。但是一切還算順利,石柱上的符陣總算是完成,並沒有變成廢陣。
將三顆綠豆大小的土屬性靈石用銀髓絲鑲嵌在了金刀形符籙的核心部位,盧乘風丟下鑷子,雙手握著石柱喃喃唸誦了幾句咒語,慢慢的將真力注入石柱,引發了符籙中蘊含的神奇力量。
用土屬性下品“勾沉石”雕成的石柱本來就蘊含強大的土屬性力量,刻繪上金屬性的符籙後,用土屬性靈石激發符陣,就順利的製成了一根用來佈置“太白金刀陣”的陣樁。
太白金刀陣,是一座庚金屬性的陣法。用土屬性石柱為根基,用土生金的五行生剋之理,引發銀髓中的太白金精之氣,化為金刀攻擊敵人,這是低階修煉者用來保護洞府和自身的入門陣法。
以盧乘風后天巔峰的修為,能煉製成太白金刀陣,能湊齊煉製太白金刀陣的原材料,已經很不容易了。
“咯咯”怪笑幾聲,盧乘風從身邊最下品的儲物囊中取出了兩根一模一樣的陣樁,望著手上三根閃耀著淡淡銀光的陣樁,重重的仰天倒在了軟榻上。
“嘿,嘿,小蒙城典軍。這種隔個兩三年就被蠻人攻打一次的城池,基本上過個三五七八年就要死掉一批官吏。把我這個礙眼的厭物送到這裡來,也是讓我自生自滅的意思吧?”
自嘲的笑了幾聲,盧乘風緊握著三根陣樁,眼裡突然閃過一抹瘋狂之色。
“可是我不甘!我盧乘風,一定不會死在這裡!遲早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的回去溧陽盧家,讓你們這群狗種認識我盧乘風!”
雙手一緊,盧乘風宛如受傷的猛虎,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咆哮怒吼。
車廂的隔音效能極好,車外的騎士們,並沒有聽到車廂內的動靜。
收拾起三根陣樁,盧乘風忙不迭的關閉了小丙辰靈燈,珍惜的將它貼身放好。略微撩起車窗簾子,冷眼望了一下隨行的兩百護衛騎士,盧乘風譏嘲的搖了搖頭。
這兩百護衛騎士,一個個生得高大俊美,身上的鎧甲兵器都是難得一見的精良器具。但是這群草包,全部是面子貨。足足兩百護衛,沒有一個人的內力修為突破了十年境,後天巔峰的盧乘風自信一人可以同時擊敗他們五十人,如果布上了太白金刀陣,眨眼間就能屠光了這群廢物。
這就是家族派給自己的護衛,自己就要依仗他們,在小蒙城這個窮山惡水的鬼地方開啟一片天地?
心頭一陣惡氣衝起,盧乘風突然掀起簾子,一口濃痰吐到了車窗邊一個騎士的臉上,惡聲惡氣的咆哮道:“給公子我滾,滾,滾!不開眼的東西,你擋住了公子的光線了,你找死不成?”
那騎士嚇得面無人色的從坐騎上跳下來,一把抓起坐騎的韁繩,拉著坐騎就往旁邊跑去。
雖然是溧陽盧家的礙眼厭物,盧乘風依舊對這些騎士有著生殺大權,甚至這些騎士的家人乃至他們的親屬,他們的九族親眷的生死都掌握在盧乘風手中。面對發怒的盧乘風,這些騎士誰敢多吭一聲?
歇斯底里的發洩了一通怒火,盧乘風咬著牙走出了車廂,站在了駕車的車伕身邊,呆呆的看著頭頂那兩隻近乎懸浮在空中不動的大鷹。
沉吟良久,盧乘風淡然問道:“小黑,小蒙城還有多遠?”
駕車的車伕是一個面板黧黑,身高近丈的粗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