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鮮血狂噴,順著銀槍的槍桿噴出,將銀槍染成了血色。勿乞,嗷嗷,哀嚎著,右掌死死的握住了左肩上扎著的銀槍,踉蹌著向後退出了老遠。
樂唬則是被勿乞一腳踢在了小腹上,丹田被勿乞一腳踢得裂開了好幾個口子,幾乎要結成金丹的先天真氣從丹田的裂口上噴出,一身修為當場被勿乞踢得作廢了五成。他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一大口血狂噴出七八丈遠,好似稻草人一樣輕飄飄的被踢飛了十幾丈遠,狼狽的壓斷了好幾根竹子,身體一陣翻滾著順著竹林所在的山坡滾了下去。
鄣樂麼主眯起了眼睛,露出兩顆小虎牙很是開心的笑了。
十幾個身穿銀色戰袍的將領從鄣樂公主身後大步奔出,厲聲高呼道:“大膽刺客,焉敢傷我少主!”
勿乞死死的抓著肩膀上插著的銀槍,扯著嗓子厲聲高呼起來:“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將這群膽敢傷害本公爵的刺客全部擊殺!殺了他們,將那罪魁禍首生擒活捉,送去皇宮問罪!”
兩道狂飆從後方精舍內飛撲而出,熊金、熊銀帶著滾滾妖風飛射而來。黑漆漆的妖風中,就看到四個丈許方圓閃耀著淡淡金屬光澤的大熊掌一通猛撲,十幾個白袍將領慘嚎著被拍成了肉餅。那是真正鋒肉餅,一點血液都不含的肉餅。所有鮮血都被巨大的瞬間爆發力從他們體內逼迫了出去,鮮血濺出了數十丈遠,只有一塊塊薄薄的肉皮黏在了地上。
四周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震驚的目光看著嗷嗷慘叫的勿乞和渾身是血的熊金、熊銀兄弟。
過了許久,一個身穿白袍的中年文士才哆哆嗦嗦的從鄣樂公主身後站了出來,他指著勿乞厲聲喝道:“大膽,我們少主是上將軍樂毅之孫樂唬,他們,他們,他們是上將軍世代家將!”
熊金怪眼一翻,朝那中年文士發出一聲凶氣沖天的怒吼。他咆哮道:“什麼狗屁上將軍的孫子?我們只看到,我們奉皇命保護的天運公被你們刺殺重傷!我們兄弟乃燕雲閣金牌供奉熊金、熊銀,這場官司,我們有得打了!熊青,把這群混賬東西給我綁了!”
熊青兄弟幾個嗷嗷嚎叫著,拎著一大捆牛筋繩子就衝了上來。畢恭畢敬的朝鄣樂公主行了個禮,熊青兄弟幾個抓起那中年文士就是一頓毒打,然後用牛筋繩捆得和粽子一樣。就連被勿乞踢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省的樂蠟,也被幾個大熊瞎子捆得死死的,隨手拎著繩頭拖拽而起,熊青兄弟幾個駕著妖雲、捲起妖風,就朝大燕皇宮趕了過去。
熊金、熊銀兄弟兩冷眼盯著鄣樂公主身後緊跟著的幾個青年男子,冷聲道:“天運公,是陛下昨夜欽封公爵。剛才那小子敢公然打傷天運公。先不說陛下的威嚴何在,咱們兄弟兩丟不起那個人。樂毅的孫子又怎麼了?我們蒙山黑風坳一脈,不理這個茬兒!”
鄣樂公主身後的幾個青年男子本來是滿臉的怒氣,更帶著幾分古怪的聿災樂禍和其他的怪異表情。猛不丁的聽到熊金、熊銀的咆哮聲。他們的臉色齊齊一變,顯然對二人所謂的蒙山黑風坳很是忌憚。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齊齊低下頭,也不多向勿乞這邊看一眼。
勿乞搖搖擺擺的從肩膀上將銀槍拔了下來,幾個巡風司密探急忙走上來,給他的傷口敷藥,用繃帶將傷口綁得結結實實。勿乞痛得齜牙咧嘴的不斷慘叫,臉色痛得發青。他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擁有地仙法體之後,用秘法自裂肉體,居然是這麼的痛,簡直好像有幾百柄重斧狠狠的劈在了他肩膀上。
要不是他自裂身軀,在肩膀上恰好裂開了一個比銀槍大上一圈的口子,以樂唬還沒有結丹的實力,拎著一柄上品法器級的長槍,怎可能破開他的身體?現場這麼多人證,都看到樂唬一槍刺穿了自己的肩膀,這個黑鍋就讓他扛得死死的吧!
掂掂手上重達三百六十斤的盤蛟銀槍,勿乞冷笑了一聲。這銀槍雖然只是上品法器,但是煉製的過程中顯然參考了下品法寶的一些技巧,銀槍觸手陰寒,一旦揮動就有一道凜冽寒氣射出傷人,若是在戰場上,這銀槍有大範圍冰凍敵人的奇效。這樣的上品法器,倒也是難得的精品,市價不菲很是值一筆錢。
扭頭朝跟在後面的燕不歸點點頭,勿乞冷笑道:“大家看到了,這是刺客刺殺本公的兇器,自然是要收繳的。”隨手將銀槍收進了儲物戒指中,勿乞帶著渾身的血跡,步伐略顯凌亂的朝鄣樂公主走了過去:“殿下,勿乞今日回薊都,原本說去城外鄣樂苑找你,但是聽說你要來奇珍大會,就巴巴的趕來這裡等候,沒想到公主身邊居然有那樣的兇徒?”
鄣樂公主皺眉看著勿乞左肩的傷口,一張小臉陰沉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