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撒的蠢貨。養著這麼多的宗室。兩個郡的封地出產,就被他們耗費了一大半。不另外開闢財源。我們如何在薊都立足呢?”
荊軻沒好氣的橫了勿乞一眼。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下巴。輕聲喝道:“夠了。醒來吧!哼。小子大膽。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都敢隱瞞,為了不欠人人情。你就折騰出這麼大的事情!那嫪毐!”
荊軻正在友狠。勿乞卻‘突然驚醒’他驚恐的看著荊軻問道:“上將軍,剛才我怎麼了?”
荊軻怪眼一翻,瞪著勿乞冷笑道:“你剛才被鬼上身了!哼,哼!這次也算你大功一件,你也不用知道為什麼是大功一件。嫪毐,嫪毐,你這假閹貨,這麼多年來,你一直藏身大燕不成?該死的東西,我們居然一直沒發現你!你不去和你那乾兒子計較,藏在我們大燕朝算什麼事情呢?”
乾笑了一聲。勿乞小心翼翼的問道:“上將軍。那個嫪毐。到底是什麼人哪?”
荊軻的臉狠狠的抽搐了幾下,他皺著眉頭。用力的揮了揮手:“你不用管他是誰,這事情很複雜,要從兩千多年前說起。一時半會說不清。總之,這些天你避開仁王府。不要招惹仁王府和他身邊的人。釋家館的事情。就按照你編造的藉口來說。就說燕乘風看上了釋家館,故意謀奪他的基業。”
冷笑一聲,荊軻搖頭道:“這話說出去難聽了一些,堂堂公爵謀奪一個武館的基業。嘿,但是現在那些後生晚輩個個都是這樣做的。多你一家燕樂公府這般胡作非為,也不算什麼。名聲臭點就臭點吧,大燕朝如今的那些晚輩。哪個名聲好得到哪裡去?”
用力拍了拍勿乞的肩膀,荊軻坦率的說道:“不要怪我用魔功問你話,這事情,你小娃娃不知道,但是實則太重要了。嫪毐,嘿,嫪毐,好一個嫪毐。我巡風司和高漸離的燕子都沒查出一點兒蛛絲馬跡的事情,你嫪毐居然查到了線索!不愧是長信侯啊好一個長信侯,好一個嫪毐!”
一路感慨著。荊軻領著勿乞已經到了薊都城外。
此刻薊都四城緊鎖,所有城門都封得嚴嚴實實。但是荊軻一聲令下。城門洞開,從最外重的城門一直到內一城,沿途所有門戶紛紛開啟大量城防軍出迎警戒。一路護送勿乞回到了燕樂公府。
大隊人馬在燕樂公府外停留時,正好看到府門對面一條小巷裡,有兩輛青漆小馬車停靠在那裡。荊軻眼尖一眼看到了那兩輛馬車,他隨手朝勿乞甩了一鞭子。低聲咕噥道:“明日向我彙報三更半夜的,誰會來燕樂公府拜訪?記住我的話,這些天出行要謹慎些。說話也要謹慎些,嫪毐之事,不許向任何人提起,不管你聽到什麼風聲,都當做沒聽到罷!”
眾多城防軍簇擁著荊軻向內一城的上將軍府行去,勿乞看著大隊人馬拐過街角不見了,這才匆匆走進了燕樂公府。順著甭道一路拐到了內院盧乘風招待貴客才會使用的花廳就看到燕福、老黑等人正肅容伺候在外面,丫鬟侍女正串花一樣端著各色果盤、茶水、點心等物走進花廳。
看到勿乞進來了,一臉激動的老黑急忙迎了上來,他壓低了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低聲笑道:“勿乞先生。您可回來了。快進去看看吧,貴客登門。當年公子的恩人來了,剛來了才一會兒公子剛剛請他進來呢。這位老先生可是公子的大恩人,勿乞先生一定要小心招待啊!”
盧乘風的大恩燦勿乞呆了呆。
盧乘風什麼時候有過大恩人呢?這傢伙自幼在塗陽盧氏長大等他的年齡到了應該接管一部分家業,足以對盧氏真正的弟子盧曲海等人造成威脅時他就被一腳踢到了小蒙城自生自滅。誰會對他有恩?當年的盧乘風,只是一個盧氏不受待見的私生子啊。
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勿乞帶上了笑容,大步走進了花廳。
花廳內燈火通明。蛟人油製造的極品油蠟照得大廳內明晃晃的,一股逼人的馨香撲面而來。讓身上被墨林的露水弄溼了一大片的勿乞周身舒暢。
花廳內。盧乘風正笑吟吟的為一個老人奉茶。那老人端坐在尊位上。滿臉是笑的接過了盧乘風遞過去的茶水,同時很是謙淡的連稱不敢,一把抓著盧乘風要他坐下來。
這個老人身穿一件青絲長袍。膚白勝雪,面白如銀,圓團團的一張圓臉卻是一臉的富貴大方,領下三縷銀鬚透著一股子精神氣和瀟灑勁兒。老人身上並無太多的飾物,要帶上只是一左一右掛了兩個龍形玉、擋,左手中指上有一個白銀製成的戒指,戒面上是兩張並在一起大小的面譜,兩張扭曲的大嘴笑得無比燦爛。
韋氏的人!那臉譜分明是韋氏商行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