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斤。”
長嘆了一聲,蘇秦不無得意的炫耀道:“這茶只生長在羽人國三重天淵,離地八十里高的懸崖上,受高空罡風雨露的浸染,才有了這等好茶。只有羽人國內有靈根的,未滿十四歲的處子用舌尖噙下的芽尖,才能製成這等妙不可言的好茶。來,試試,試試!”
勿乞接過蘇秦遞過來的茶盞,隨手放在了面前條案上。他看著蘇秦笑道:“小子不喜歡喝人家的口水!”
正端著茶盞往嘴裡倒茶水的蘇秦一愣,然後一口水嗆在了嗓子眼裡,一陣劇烈的咳嗽後,蘇秦一把將整套的茶具丟出了門外。他沒好氣的看著勿乞慍怒道:“混賬東西,被你這麼一說,這茶徹底毀了!”
張儀笑了笑,也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套茶具,他逃出來的是雨過天青藍的細瓷茶具,同樣是裝著極品山泉的水缸,慢條斯理的調製著茶水。
他一邊忙碌,一邊笑道:“我這茶,也是大秦的貢茶,茶香濃烈,最能大補元氣。只有在殺人過百萬的戰場上,匯聚了血煞戰氣,才能滋養出這樣的好茶來。採茶的人,可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小女人,必須是氣血旺盛的精銳戰士,採下的這茶才能大壯血氣、滋補元氣、強筋壯骨、填補骨髓。”
蘇秦扭頭看向了勿乞,他冷聲道:“這大秦朝的國師,在我們面前炫耀呢。這茶,你又有什麼說道?”
沉默片刻,勿乞耷拉秦眼皮說道:“焚琴煮鶴,實在是大煞風景,小子不忍心說。”
蘇秦憤怒的一掌拍碎了身邊條案,他怒道:“你已經焚了我的鶴,就得把張儀的鶴也給我燉了!”
張儀仰天笑道:“可是我這頭鶴,不怕你來燉!這種沙場上的血氣滋養出的靈茶,你怎麼燉哪?”
看著得意洋洋的張儀,勿乞輕飄飄的說道:“殺人百萬的戰場上,這些靈茶才能生根生長。可是殺人百萬,人死之前屎尿齊流,滿地都是屎尿汙水,到底是人的血氣滋養了這些靈茶,還是那些靈茶吸收了屎尿的味道才匯聚成了這靈茶,也不可知啊……勿乞,是不願意喝尿的!”
沉默,蘇秦雙手揣在袖子裡,仰面看著屋頂陷入了陰森的沉默。
張儀的面孔扭曲了,他嘴角抽搐著看著勿乞,過了足足半刻鐘,他才慢慢的抓起所有的茶具,一骨碌的丟出了房門。他哆哆嗦嗦的看著勿乞,冷聲哼道:“焚琴煮鶴,天下煞風景之人莫過於此。你這小子,今日三言兩語,就毀掉了世間兩種奇物,你,你,你……”
勿乞輕嘆了一聲,從黑龍靈戒裡掏出了三個小黑陶土的酒罐子,給兩個老傢伙一人遞了一罐酒過去。開啟酒罐喝了兩口美酒,勿乞搖頭嘆息道:“我毀了這兩種靈物?唔,你們都喝了一千多年兩千年,繼續喝下去又如何?無非是你們自己受不了心中的魔頭作祟罷了。”
灌了幾口酒,勿乞盯著張儀冷笑道:“好吧,張儀老先生,你來這裡。到底幹什麼?那天才看到你和蘇秦老先生打得死去活來,今日怎麼就能坐在這裡相對言笑了?”
蘇秦急忙在一旁說道:“蘇秦和張儀相對言笑,那是同門之誼。當日我們相互算計,相互重傷,那是各為其主。這私交歸私交,公務歸公務,萬萬不能混為一談。那日之後,張儀找到我,要我找你這娃娃過來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今天才找到機會拉你過來。”
拍拍手,蘇秦三言兩語就撇清了自己的關係:“我只是一個拉皮條的,你們有什麼交易,自己說就是。”
步伐聲響起,李信端著一個大瓦鍋走了進來,鍋裡是切得整整齊齊的黑狗肉。他將大瓦鍋燉在了炭火上,火勢旺盛,很快鍋裡的冷水就冒出了冉冉熱氣。李信望了勿乞一眼,伸手道:“小子,我記得你。
三箭沒殺了你,你小子夠無恥,居然用自己救下的人當盾牌擋箭,若你是我大秦軍士,早就被軍法從事。”冷哼一聲,李信喝道:“有酒,拿來!”
從戒指裡又掏出了幾大甕酒,勿乞將酒甕放在了火塘邊,讓炭火慢慢的將酒甕裡的酒燙熱。李信已經端著一甕酒大口大口的吞嚥起來,再也不看勿乞一眼。
張儀在一旁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勿乞,此次我們潛入薊都,一個是打探大燕的大致國力如何。這只是順路的任務。我們另外的重任,就是要……”
張儀的目光掃過了勿乞手上如今戴著的兩枚戒指中的黑龍靈戒。
勿乞現在手上只佩戴黑龍靈戒和育靈指環,他身上所有的零碎寶物都放在了黑龍靈戒中,這裡面可藏著他全部的身家。看到張儀那詭異的目光,勿乞急忙捂住了手上戒指冷笑道:“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