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嘆了一聲,上官雨痕緩步到了那少女案前,將那詩集取到手中,隨手丟到了高空。無數雨線席捲而下將詩集當場絞成了粉碎。上官雨痕長嘆道:“雨痕三年琢磨,得來的卻只是滿紙荒唐,實在是慚愧慚愧。”自嘲了幾聲上官雨痕又深深的向少女鞠躬一禮。這才緩緩的退後回到了坐席上跪坐下來。
少女淡然淺笑,她看著上官雨痕緩緩顧首道:“雨痕公子萬萬不能妄自菲薄和三年前相比,公子的文筆功力已經大有長進。能在精修劍道之餘兼顧詩道,公子煞是不凡呢。”
得到少女這一句點評,上官雨痕的白臉當即煥發出熠熠光彩。就連腰桿都停止了起來。
輕笑一聲,少女輕喝道:“那位公子大柞,還請奉上。若是再無詩集供芊芊點評,今日芊芊就要再命新題,讓諸位現場展露文采哩。”妙眸朝四周青年一掃,少女輕笑道:“和往年的規矩一樣。若是哪位公乎能最終以詩詞取勝。等這次詩畫會後,可以和芊芊共遊三日。”
這少女的修為也不低,一聲輕喝雖然用力不大,卻也輕輕悠悠的傳出了十幾裡地。江面上眾多哨船上水師官兵也都聽得清楚。他們都不自覺的向木臺這邊看了過來。很自然的,正搭乘一條渡船往江心木臺這邊疾馳的鄣樂公主,也聽到了這少女的輕喝聲。
‘嗤’都樂公安輕笑了一聲,拐頭譏嘲道:“這個都二十來歲還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又在這裡玩那套把戲了。哼。共遊三日。和她玉芊芊共遊蘭日。難不成好彩頭麼?這些年來,和她共遊的男人多了,怎麼不見她趕快挑了一個嫁出去?”
小心翼翼的站在鄣樂公主側後方,目光只是不斷向鄣樂公主身上亂瞥的拓拔昊風不敢搭話,只是小心的低下頭,目光依舊在鄣樂公主的小腿裙裾上游離不去。
鄣樂公主冷哼了一聲,突然甜滋滋的笑了起來,嬌聲叫道:“前面可是玉芊芊玉姐姐麼?這次詩畫會。怎麼都開了兩天也不通知紫撒一聲?玉姐姐這不是欺負人麼?紫旋不依的,這次一定要罰姐姐你痛飲三鬥美酒才好,紫撒可是把酒鬥都帶來了哦!”
玉掌輕翻,鄣樂公主懷著一肚皮的惡意,從戒指中取出了一個比荊柯喝酒所用的白玉酒鬥還要大了兩圈的紫金米鬥,樂呵呵的放在手上亮了亮口木臺正中坐著的玉芊芊臉色微微一變,雙目瞪著鄣樂公主掌心的紫金米鬥,臉色一下變得無比的難看。
但是很快玉芊芊就調整了表特。她冉冉站起身來面色請冷的輕聲說道:“芊芊恭迎公主大駕。邀約公主的重任,芊芊交給了拓拔公乎,他怎麼到了今日還將公主靖了過來?這可怪不得芊芊,要責怪。就責怪拓拔公子吧。這三鬥好酒。芊芊不敢領教。還是拓拔公子代勞如何?”
拓拔昊風的臉色一陣發青,鄣樂公主的罰酒是好喝的麼?他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幾步,抬起頭來的時候,他臉上已經掛滿了燦爛的笑容,他也不搭玉芊芊的話題,只是不斷的拱手向木臺上的眾多青年示意。
木臺上數千青年男子中,大概三分之一的男子起身向鄣樂公主深深行禮,口稱公主不迭。而另外三分之二的青年男子在,而是跪拜在地上。深深的將額頭碰到了地毯上對鄣樂公主行叩拜大禮。
這些只對鄣樂公主抱拳行禮的,是出身各大世家豪門的權貴公乎。他們有持權,在非正式場合見了公主,也不用行跪拜大禮。而其他的那些青年男子。則是出身薊都民間的文人書生,他們有才學,但是沒有權勢,必須以臣子見過君主之禮大禮參拜。
傲然望了一眼這些俯首的男乎,鄣樂公主只是輕輕冷冷的哼了一聲:“都起來吧。是芊芊小姐的詩畫會,不用多禮。”等得向她行禮的這些青年紛紛起身後,鄣樂公主才楓身而起。橫跨百丈水域,輕輕的落在了木臺上。八個鬼仙扶著白竹兒,架起一陣陰風將同船的宮禁衛一起帶了過去。拓拔昊風微微的搖了拐頭,他縱身躍起自己在水面上點了幾下,小心的踏上了木臺。
鄣樂公主一上木臺,玉芊芊就快步迎了上來。兩人相隔還有七八丈遠就紛紛張開手臀朝對方迎了上去。鄣樂公主大笑道:“玉姐姐。紫斑可是第五次參加你的詩畫會。你這聚會也舉辦了十三次了吧?”
玉芊芊的臉色微微一變,她十四歲的時候以一幅畫一首詩名動薊都,風頭迅速蓋過了她身為大燕朝當朝大編撰的父親和祖父,才女之名響徹天下。但是鄣樂公主點出她這詩畫會已經舉辦了十三次,無非是在嘲笑她二十七歲了還沒有嫁人而已。
銀牙緊咬。玉芊芊輕笑道:“可不是呢?歲月變遷,芊芊一不小心就要變老了。倒是要恭喜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