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詩詞,能畫出美麗的畫卷,那青樓中的那些千人騎萬人跨的婊子,她們一天裡不知道要洗幾次澡,她們豈不是就是大燕朝最有名的才女,比你玉大姐還要出名一百倍麼?”
玉芊芊面色驟然變得無比難看,眼珠都差點從眼眶裡跳了出來。
她何曾見過勿乞這樣村俗不講理的人物?和周圍這些玉樹臨風文質彬彬有著一肚皮學問詩詞的風流俊彥比起來,勿乞就是一頭闖進了菜地裡的野豬,一通亂踐踏,把一菜地的好白菜都踏成了爛泥漿。
那些身穿白袍,頭戴白鵝毛高冠的青年男子則好像是被火燒了屁股的野貓,或者乾脆就是被挖了祖墳的孝子賢孫一樣蹦跳了起來,數千人齊聲向勿乞破口大罵,紛紛咒罵他荒唐無稽、狂言悖行,簡直是天下第一個狂妄小人,是天下最最該死的狂夫村人。
更有激動萬分的豪門出身,有著一點武功修為的權貴公子拔出佩劍,氣急敗壞的要和勿乞分一個生死輸贏!勿乞的話太傷人了,太打臉了,他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在場這麼多文人公子哪!
狂暴的熊嘯聲傳來,六頭巨大的熊妖驟然恢復了熊身,架著妖風飛上了半空。六道強大的靈魂威壓從高空轟然落下,數千青年男子失聲慘叫著倒了一地。就聽得熊青甕聲甕氣的咆哮道:“老子不懂詩詞畫畫,不懂你們這些酸不溜丟的玩意。但是陛下有令,叫你們祖宗我保護勿乞,誰敢動他一根毛,老子就滅他滿門。”牙齒,嘎嘣,磕碰了一下,熊青大笑道:“好久沒吃過人肉了,最近懷念得很!”
對付這些自認為風流的文人士子,最好的手段就是將刀劍架在他們的脖子上。數千熱血文生一個個戰戰兢兢的閉上了嘴。就連剛才對勿乞投以惡意一眼的上官雨痕,也都識趣的閉土了嘴。這裡有六頭妖丹成就的熊妖,他可只有一人,絕對不是六頭熊妖聯手的對手。
勿乞笑了,他招呼了一聲,讓熊青兄弟六個從高空落下,步伐沉重的回到了渡船上等候。
雙手背在身後,勿乞看著面色鐵青的玉芊芊笑道:“似乎大家都不同意勿乞的說法?嘿——果然是一群道貌岸然狗屁不通自詡為飽學之士的風流草包!玉大姐,你今天這詩畫會到底是什麼題目,說來聽聽!”
玉芊芊嘴唇哆嗦著她許久許久沒能吭聲。
鄣樂公主則是丫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她笑吟吟的看著勿乞,無比溫柔的嬌聲笑道:“玉姐姐今天剛剛點評了上官雨痕,也就是裂天劍宗最年輕的上官雨痕長老的《仙人行》詩集。然後玉姐姐說我等凡人不能揣測仙人的境界今日的題目,就背其道而行之,不寫仙人,專門寫凡夫俗子村人鄉夫的詩詞。”
目光閃爍的看著玉芊芊,鄣樂公主寒聲道:“玉姐姐還說本宮一筆禽獸圖畫得很好——要本宮在這裡用工筆畫一副奔馬圖呢。只不過,本宮從來沒見過那種不入流的坐騎,哪裡畫得出什麼奔‘馬’圖?”
冷笑一聲,勿乞走到鄣樂公主面前的條案邊,從條案上抓起了厚厚一疊紙。這上面應該是勿乞來之前這些青年做出的描寫村人鄉夫生活的詩詞。奈何在場這麼多青年公子,要麼權貴出身,要麼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飽學士子哪一個真正見過村人鄉夫是如何生活的?
他們寫下的辭賦,也僅是一些《詩經》上的風格一概不變的四言、五言的短句,雖然是文辭風流華美,但是翻來覆去就是一些‘斬木南山’、‘紡紗唧唧’之類的詞兒,哪裡有什麼新意?
勿乞看著面色難看的玉芊芊,突然大笑起來。
“村人鄉夫的詩詞?看看你們這寫的都是什麼東西?罷了,罷了,讓你們這群沒見過世面的癩蛤蟆,見識見識什麼叫做詩詞,什麼叫做清麗脫俗,什麼叫做村人野趣!”
沉吟片刻,勿氣在木臺上往來行走了幾步,仰天長吟道:“簌簌衣巾落棗花,村南村北響璨車,牛衣古柳賣菜瓜。酒困路長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門試問野人家。”因為在這個世界沒見過黃瓜,不知這裡是否有這種作物,故而勿乞將‘黃瓜’改成了‘菜瓜’。
一言既出,滿座動容,一些真正有才學識得好歹的文生面色慘變,猶如見鬼一樣看著勿乞。
既然剽竊了,那就剽竊到底,勿乞麵皮紅也不紅的,裝模作樣的走了七步後,又放聲吟道:“茅簷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老音相媚好,白髮誰家翁媼。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
這一曲清麗得宛如剛出水的掌薺子,鮮嫩嫩水活活,和大燕朝的辭賦風格迥然的詞一出口,現場更是鴉雀無聲,就連熊青兄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