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舞動,露出雲床正中一具若隱若現的絕美身影。
雲床前面,是三十六對拎著花籃香爐,一路拋灑花瓣,香爐中有紫色香菸不斷升起的童男童女。雲床後面,是七十二名生得英俊非凡,身穿整齊劃一的白色緊身皮衣,身上肌肉一塊塊凸現的青年男子。再後面,則是一群形形色色,生得七長八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子淫邪氣息的修士。
這些修士中有兩個中年男子格外醒目,一個身穿綠袍,頭戴綠帽,手上拎著一柄綠色玉質團扇,十指上綠瑩瑩的全部是翡翠材質的戒指,腰間玉帶,腳下玉靴,周身上下玉光纏繞,端的是珠光寶氣綠得好似一根大黃瓜的男子。還有一個身穿金袍,頭戴金帽,渾身上下一水兒金黃,脖子上掛著十幾條粗大宛如狗鏈子的金鍊,一身金光映得人雙眼生痛。
這一對兒極品人物站在那些修士當中,看人的時候不是用眼睛,而是用鼻孔。平時不看人的時候,他們的鼻孔就斜斜的對準了天空。那叫做一個趾高氣揚,那叫做一個目中無人,那叫做一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那架勢,怕是天庭大帝和虞朝人皇當前,也比不過他們。
這兩位,應該就是大樂天宮之主巧娘娘帶來的兩位面首了吧?
兩個三十三品天仙修為的散修,一個‘玉夫子’一個‘金先生’這兩位在巧娘娘的面首當中,身家最為豐厚,修為也很是拿得出手,故而巧娘娘出門在外,跟隨在身邊的,向來就是這兩位捨得花錢,捨得花大價錢,捨得花冤枉錢的冤大頭。
勿乞眯著眼望著玉夫子和金先生,一時間食指大動。從散樂真人的記憶中可知,這兩位居然和虞朝的某些州牧有交情,私下裡偷偷摸摸的在開採一些虞朝明令禁止開採的貴重礦脈,故而身家豪富,不僅僅修為了得,就連他們身上的仙器,無論質量還是數量都是絕對的上好貨色。
嫪毐身上的幽香引起了雲床上巧娘娘的注意,她開口邀請嫪毐做入幕之賓,玉夫子和金先生的臉色頓時驟然一變。玉夫子冷聲道:“巧兒,這小子生得壯大,可不要是銀樣蠟槍頭,三兩下就被折騰虛了身子!”
金先生則是更加赤裸裸的說道:“巧兒,虧了我們修為比你高了不少,這才能勉強消受得了你的手段,每年浪費在你肚皮裡的法力修為也是不少。這小子怕是禁不起你一下采補吧?”
勿乞低下頭不吭聲,剛剛化為散樂真人的魔神傀儡傳回訊息,他已經透過大樂天宮的秘密渠道,向大樂天宮傳遞了那芝馬的訊息。巧娘娘很是歡喜,而且迫不及待的立刻趕了過來,就是準備去那斜峰查探清楚而城主府內,忠於前城主靜安大師的一些僕役,也透過某些渠道,將訊息放了出去。金閣寺四位護山大和尚相距不遠,想必現在金閣寺也已經得到了訊息。按照柳逸的謀劃,等大樂天宮和金閣寺為了那芝馬爭鬥起來時,和安城內其他仙門勢力,也將得到相關的情報,到時候就有樂子看了。
低頭盤算著這些事情,嫪毐已經老大不客氣的大笑了起來:“銀樣蠟槍頭?在我面前,誰敢說自己是金剛不倒之軀?嘿,……勞千夜天賦異稟,豈是你們能明白的?”
雲床上白紗飄動,一道紫煙飄來,捲起嫪毐就往雲床內送去。巧娘娘嬌媚的笑聲‘嗤嗤,的傳了過來:“好人兒,那就讓本宮好生考校考校你的功夫。若是你言過其實,可不要怪本宮下手無情哦?”
白紗掩蓋住了嫪毐的身體,但是他邪異的聲音依舊清晰可聞:“宮主放心,某隻是害怕宮主經不起某的採伐,三兩下功夫損傷了宮主的精元,那就是大罪了!”
巧娘娘很是放肆的放聲尖笑起來,笑聲尖銳如刀,刺得人雙耳劇痛。她大笑道:“哎喲,散樂,你倒是收了些不錯的屬下。嘻嘻,勞千夜?你這名字好生有趣,在本宮面前,哪個男子敢說他能操勞一千夜呢?”
雲床內傳來細碎的雲雨聲,大片雲霞從雲床下飄出,幾個侍立在雲床邊的女子輕喝一聲,眾多夠士簇擁著雲床齊齊飄身而起,徑直向南方飛去。一直向南方飛行了一千多里地,徹底脫離了和安城內修士可能的窺覷路線,玉夫子、金先生用神識向四周仔細的查探了好幾遍。眾人這才改換方向,直奔勿乞剛才佈置妥當的斜峰而去。
一路上,嫪毐和巧娘娘高呼小叫、大笑低吟,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不斷從雲床內傳出來。
奈何這雲床,居然也是一件很難得的上好法器,外圍白紗飄蕩,帶起大量白煙環繞四周,肉眼根本無法看透裡面的動靜,神識也無法透入。勿乞的周天神目倒是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裡面的激烈戰況,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