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了炮膛,正正的落在了嬴子嬰等人布成的防禦大陣正中。
一點破面,這一道粗不過丈許,卻集中了一百名巔峰級元嬰地仙全部能量的雷霆輕鬆撕開了大陣防禦禁制,洞穿了數百名秦軍大將和術士的身體,將他們瞬間燒成了一縷飛灰飄散雷光去勢不減,徑直穿透了秦軍大陣,遙遙射出了千多里地,落入了遠處一片山巒之中。強光從地平線上噴射而出,大片山嶺在強光中瞬間化為烏有。
嬴子嬰不小心被那道雷霆擦了一下身體,他悶哼一聲,肩膀上大片肌肉化為焦炭,身體被雷霆蘊藏的巨大力量震得倒飛老遠,突然一口血噴出,鮮血中也全部是電光閃爍。
嬴子嬰茫然望著橫在面前的墨城,以及四周無數的墨門戰具,半晌說不出話來。
天時、地利、人和,聯合在一起的大燕和大楚,佔據了一切的優勢。而大秦,因為嬴政的一點冒失輕進,則是陷入了最狼狽不堪的境地。當墨門猙獰的爪牙徹底暴露時,兩千多年前曾經一統天下的大秦雄師,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正如墨翟所言,時代變了,他們這些人也變了,哪怕數億的普通士兵,也不過是炮灰而已。如今的諸國爭霸,勢必要透過他們這些修為高深的修士來分一個高低勝負,不要說金丹期以下的尋常士卒,就連金丹期修士,也沒有資格加入到這決定一國國勢國運的爭鬥中來。
墨翟用血淋淋的事實,給在場的燕丹和屈平一個最現實不過的教訓。現在的征戰,和當年的征戰,是徹底的不同了。
燕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無比尊崇的望了墨翟一眼,然後長聲說道:“嬴子嬰,領著剩下的人,撤退吧!嬴政的性命,今日我們收取了。沒有了秦皇,沒有了傳國玉璽,沒有了禹鼎,你們大秦……”
勿乞在地下也不由得連連搖頭,沒有了秦皇嬴政,沒有了傳國玉璽,沒有了禹鼎,大秦,還是大秦麼?
猛不丁的,一道瘋狂的長笑聲突然響起:“少說這些有啊沒的屁話!放出父皇,否則,本王拉著你們大燕和大楚一起陪葬!乖乖的禮送父皇和其他將臣出來,否則,我們玉石俱焚!”
刺耳的鐵鏈聲響起,一團黑雲裹著一輛囚車急速朝這邊飛奔而來。
地下的勿乞都不由得從地面上探出了半個頭,囚車,那烏雲裡,果然是一輛囚車。長寬八丈,高有三丈許,用粗大的鐵柵欄圍成的囚車。囚車內有一張鐵案、一個鐵書架,一個披頭散髮衣衫凌亂,手腕、腳腕都被鐵鏈子鎖住的男子,正坐在鐵案後放聲長笑
這男子的臉孔被長髮遮蓋,只能從髮絲縫隙中看到一對兇狠瘋狂宛如瘋狗的眸子。閃爍著刺目綠光的眸子裡,沒有正常人類應有的感情,只是充滿了無數的瘋狂負面情緒。他桀桀怪笑著,厲聲高呼道:“燕丹,屈平,你們兩個破落戶給本王滾出來!桀桀,是你們設計困住了父皇?有長進了啊,不錯啊,比當年要厲害了嘛,嘖嘖,真想砍下你們的腦袋當尿壺啊!”
面色蒼白,渾身大汗淋漓的屈平憑空出現在燕丹身邊,他低聲說道:“鬼谷子玄功莫測,已經掙脫了屈平的阻擾不知去向。”
燕丹驚愕的看了屈平一眼,低聲說道:“無妨,大事已定,再過片刻,嬴政全身真元都會被銷魂宮主吞噬一空,註定今日魂飛魄散,誰也救不了他!”
深吸一口氣,燕丹朗聲問道:“來者何人,膽敢口出狂言?”
那囚車中的人駕馭囚車飛到了墨城前方,他桀桀怪笑道:“本王乃大秦罪王胡亥,嘻嘻,你們應該聽過本王的大名!放出父皇,否則……大燕國西方二十三國,將全部陸沉,所有黎民,瞬間死淨!”
勿乞渾身一嗔嗦,驟然從地下竄了出來,他厲聲喝道:“胡玄,你說什麼?”
燕丹也是渾身一震,他怒吼道:“胡亥,你做了什麼?”
胡亥只是狂笑道:“放出父皇,否則玉石俱焚,玉石俱焚!桀桀,本王可不講什麼仁義道德,不從了本王的意,哪怕天打雷劈粉身碎骨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本王決然不怕!桀桀,本王數三聲,見不到父皇,大燕西方二十三國億萬黎民,就與父皇殉葬!”
胡亥舉起雙手,大聲狂笑道:“老天爺,我日你生母!哈哈,一!”
滿場死寂,無人敢說一句話。
第二百六十四章 困龍脫去
勿乞額頭上冷汗全冒了出來。
他管嬴政的死活,他管三國的勝負如何?燕國的人死光了,也和他沒有半點兒關係。可是當年的蒙村,現在的蒙家堡,就在胡亥威脅的範圍內。大燕西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