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將軍王朗率領幾名部下闖進了張舉的大帳。
“張舉,桃將軍的數萬人馬還未回來,你為何如此急著撤軍。”王朗進帳之後,劈頭就是一頓數落。
“王朗將軍,我們在當塗城已經等了兩天了,晉軍主力已經不遠了,多等一天就多一分風險,本將深受夔安將軍重託,要為兩萬士兵的性命負責。”張舉直面反駁。
王朗一聽,大怒道:“我們走了,丟了當塗,桃將軍怎麼辦。”
張舉嘴角一抹冷笑,淡然道:“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桃將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你……”王朗心下大怒,但他麾下只剩兩千殘兵,無力守衛當塗,對張舉的決定也是無可奈何。
“多虧張舉將軍吉言,本將才能死裡逃生啊!”就在這時,桃豹帶著一眾部將闖了進來。
張舉一見桃豹闖了進來,心中一驚,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桃豹,良久,突然熱情的走過來,拉著桃豹的雙手,意味深長的說道:“桃將軍,你總算回來了,全軍將士盼了你兩天,因為晉軍主力越來越近,所以才不得不撤離,現在將軍回來了,一切都好了。”
對於張舉的虛情假意,桃豹自然心知肚明,嘴角一抹冷笑,酸聲道:“張舉將軍跑的倒是挺快,可惜我三萬大軍盡成了甕中之鱉,損失慘重啊!”
“張舉,你擅自放棄陰陵城,安得什麼心。”桃豹麾下諸將大聲斥責張舉。
張舉見自己的行為惹了眾怒,忙解釋道:“各位將軍,稍安勿躁,主動撤離陰陵城並非本將的意思,是帳中諸將一致要求的結果,這些在本將寫給桃將軍的信件裡都有說明,本將就不再贅述了。”
桃豹麾下諸將聞言,仍是怒氣洶洶的瞪著張舉。
“桃將軍,一路殺出重圍,傷亡如何。”張舉輕聲問道。
“傷亡如何,哈哈哈!”桃豹大笑數聲,陰聲道:“託張將軍的洪福,還剩八百餘將士。”
說完,桃豹凝目注視著張舉。
“什麼,我軍傷亡居然如此之重。”張舉蹙眉,擺出一副極為痛心疾首的模樣,時不時的搖頭嘆息。
桃豹麾下諸將對張舉大有成見,見此紛紛將頭轉向一邊,他們覺得張舉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虛情假意到了極點。
張舉見無論自己怎麼說,對方都不會滿意,索性不再解釋,大帳中一時打起了冷戰。
“報,將軍,晉軍主力距此已不足三十里。”斥候闖入大帳,大破了大帳中的氣氛。
“晉軍兵力如何。”張舉立刻問道。
斥候,抱拳回道:“回將軍,晉軍足有六萬大軍,正鋪天蓋地而來。”
“什麼,晉軍主力有六萬之多。”帳中所有的將領都大吃了一驚。
張舉見此,看著桃豹、王朗二人,大聲說道:“桃將軍,王將軍,晉軍主力已經不遠了,我們還是趕緊撤吧!”
桃豹、王朗手中都沒有多少兵力了,只得無可奈何的點頭表示同意。
“傳令,全軍人馬立即開往渡口,準備渡過淮水河。”張舉大聲下達命令。
桃豹和王朗也分別對部下下達了命令。
頓時,敵軍兩萬餘人馬,浩浩蕩蕩的分批離開當塗城,奔向北門外不遠處的渡口。
運送兩萬大軍和各種軍需物資需要大量的船隻,而淮水河的運輸船自然顯得不足,士兵們甚至出現了爭搶和互毆,渡口一時極為混亂,敵軍各軍將校在極力的維持渡口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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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晉軍三支人馬共六萬將士,正式兵臨當塗城下。
看著城門大開,寂靜無聲的陰陵城,韓潛與毛寶、王允之都糊塗了,眼前究竟是什麼情況,是誘敵之計,還是空城計。
“當塗城門大開,敵軍一定有陰謀。”王允之蹙眉,肯定的說道。
“我看,城內多半設了埋伏。”毛寶粗聲說道。
“會不會是空城計呢?”韓潛凝目看了半天,絲毫不見城內有殺氣的跡象。
王允之聞言,建議道:“不如先派一支人馬進城探探路,確認城內沒有問題,大軍再進城。”
“沒錯,先派一支人馬進城探路。”毛寶表示贊同。
韓潛聞言點了點頭,側目向後望去。
“師傅,進城探路的任務就交給我吧!當塗城我熟。”華安見韓潛點頭,立刻抱拳請命。
韓潛自然知道,華安多日前曾和二龍山的兵馬攻陷過當塗城,對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