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道:“南王說的是,在下此來潯陽城,除了替南王解憂,同時,也是為了大燕國不受北王的威脅,以目前的情況看,北王是南王和我大燕國共同的威脅,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南王理應與我大燕國合作共同禦敵啊!”說完看向桓溫。
顯然,慕容汗覺得,桓溫不會拒絕自己的美意。
“哈哈哈!慕容將軍果然是快人快語,本王就喜歡像慕容將軍這樣的人,不過,以本王的實力,未必比北王差,慕容將軍怎知,日後北王會凌駕在本王的頭上。而不是本王控制北王呢?”桓溫大聲說道。
顯然,作為擁兵幾十萬的南王,桓溫非常的自信,他並不認為自己會輸給華安,畢竟,華安在北面。隨時面臨燕代等國的巨大威脅,而桓溫所控制的南方,並無強大的反對勢力,因此,後方更加的穩定,況且,一旦他找準機會拿下揚州,便可實現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目的,到時候。華安將處在極其尷尬的地位。
慕容汗聞言,輕輕搖了搖頭,正色道:“南王此言差矣,據在下所知,北王的實力已經大大超過南王,尤其是蜀中和關中皆被北王控制,從而讓南王面臨北部和西部的兩面威脅,而且。南王之所以認為北王未必能贏,一定是考慮到我大燕國對北王的牽制了吧!倘若我大燕國被北王擊敗。從而遠遁遼東以北的苦寒之地,到那時,北王就毫無後顧之憂了,南王覺得自己還打得贏嗎?所以,南王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大燕國被北王攻打而退出河北。”
聽了慕容汗的一席話,桓溫陷入了沉思。他覺得慕容汗說的有些道理,畢竟,北方的代國已經遠遁漠北,若是燕國也退出河北,那麼。在華安的背後就毫無威脅了,如此,他將處在極其危險的境地。
桓溫點了點頭,看向慕容汗,正色道:“慕容將軍說的有些道理,不過,本王與北王皆是大晉的臣子,若北王領兵攻打你們大燕國,算得上是收復大晉失地,本王難道可以以此為藉口,向北王的背後發起進攻嗎?若如此,整個大晉計程車族和百姓都不會饒恕本王的。”
顯然,礙於身份和威望,桓溫覺得無法與大燕國結成軍事同盟,否則,大晉的老百姓不會答應,甚至,他麾下的將士也不會答應。
慕容汗擺了擺手,輕聲道:“南王多慮了,我大燕並無與南王合擊北王的打算,南王大可不必過於擔心。”
顯然,慕容汗知道桓溫與華安皆是大晉的臣子,在毫無正當理由的情況下,讓桓溫發兵攻打華安,根本就不現實,也是不可能辦到的。
見慕容汗並無聯兵攻打華安的意圖,桓溫鬆了口氣,並連忙問道:“既然如此,本王當與你們大燕國如何配合,以制衡北王呢?”說完看向慕容汗。
慕容汗略微思索了片刻,正色道:“北王的兵馬極其雄厚,在大晉的威望也很高,且有王猛和謝艾這樣的人物相助,用武力攻打併非良策,當以智取為佳,先削弱北王的威望,最好給他安個亂臣賊子的名號,如此,便可一步步削弱北王的實力,進而剷除北王。”
“好,慕容將軍說的對,若要削弱北王,必須採取智取的辦法,本王明白了。”桓溫肯定的點了點頭。
慕容汗連忙趁熱打鐵的說道:“南王想通了就好,我大燕國願與南王互相配合,以智取的方法,先削弱南王的威望,讓其眾叛親離,而後再逐步將其剷除,到時候,南王就是大晉唯一的忠臣了,黃河以南,包括關中和蜀中,就都是南王的天下了,我大燕國願與南王劃黃河而治,從此兩不相侵。”
“慕容將軍說的對,本王願與大燕國配合,共同對付北王,而後以黃河為界,兩不相侵。”桓溫開口答應道。
當然,慕容汗和桓溫要以黃河為界的說法,只不過是彼此之間的口頭承諾而已,此時,他們雙方控制的區域都沒有達到黃河流域,以黃河為界確實比較符合雙方的合理要求,但他們的心底,都沒有將黃河看作彼此之間的界限,一旦他們聯合整垮了華安,就不會遵從黃河這條界限了。
見桓溫答應了自己的建議,慕容汗顯得非常的高興,並抱拳道:“南王英明,相信在我大燕與南王的共同努力下,一定可以削弱北王的實力,在下奉命常駐潯陽城,且就住在附近,日後可時常前來拜訪南王,今日時辰不早了,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顯然,一口氣與桓溫說了這麼多,慕容汗覺得,應該讓桓溫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所以,他便選擇了告辭。
“慕容將軍慢走,本王就不送了。”桓溫客氣了一句。
“南王保重,在下告辭。”慕容汗抱拳行了一禮,並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