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時辰,華安舒了個懶腰,睜開了雙眼,並與褚蒜子的一對媚眼碰撞在了一起。
“太后,微臣一不小心睡著了,失禮了。”華安歉然說道。
褚蒜子噗嗤一笑,柔聲道:“本宮就喜歡你這假正經的模樣。”說完在華安的臉龐上捏了捏。
華安憨笑了兩聲,突然發現房間暗淡了許多,好像天已經黑了,不是好像,是天真的黑了。
“太后,時辰不早了。微臣該離開了,否則……”華安心下有些緊張的說道。
褚蒜子聞言,嘟起了小嘴,柔聲道:“不要走,再多陪陪我。”說著攔住華安,不讓華安離開。
華安無奈。只得留下來多陪陪褚蒜子,並藉此機會,小聲說道:“太后,太醫說皇上的病情很嚴重,只怕……”
“只怕最多能活兩三個月是吧!御醫已經告訴哀家了。”褚蒜子輕聲說道。
見褚蒜子已經知道了皇帝司馬聃的病情,華安吁了口氣,正色道:“太后,國不可一日無主,既然皇上即將昇天。儲君必須儘快確定下來,並昭告天下,以穩定大晉的社稷。”
“儲君,有堂堂的北王維持朝政,還需要儲君嗎?你就沒有想過更進一步,當皇帝嗎?”褚蒜子盯著華安的眼睛,正色說道。
“太后莫要如此,微臣絕無篡位之念。既然皇上已有龍嗣,自然應當立為太子。待皇上歸天之後,便可榮登大寶。”華安正色說道。
褚蒜子看向華安,開口道:“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太后,微臣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待新皇登基之日。還望太后能夠垂簾聽政,幫助新皇把控朝政。”華安正色說道。
褚蒜子握著華安的雙手,輕聲道:“本宮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到時候,還望北王能與哀家一同輔政共商國策。”說著向華安飛了一眼
華安會意。點頭道:“一定,微臣一定竭盡全力的輔佐新皇,為太后分憂。”說完將褚蒜子攬在懷中。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色已經完全黑透,褚蒜子才心滿意足的放華安離開,並穿好衣襟,親自送華安離開。
“太后留步,微臣改日在與太后切磋棋藝。”華安抱拳行禮,讓褚蒜子不必送了。
“北王慢走,本宮就不送了,你們幾個送送北王。”褚蒜子輕聲下令道。
頓時,有幾名小太監,打著宮燈送華安離開了皇宮。
在離開皇宮之後,華安在親兵的護衛下,返回了北王宮,並立即讓麾下心腹開始準備起草冊封太子的詔書,隨後便在寢宮睡下了。
第二日,冊封早產兒司馬彘為太子的詔書,便在皇宮大殿宣讀了一遍,而後又以佈告的方式,將這件事情昭告天下。
司馬彘被冊封為太子,最高興的莫過於司馬彘的親生母親劉貴妃,他只是妃嬪,但卻因為給皇帝生了個兒子而大大的提高了地位。
不過,司馬聃的病重,又讓劉貴妃有些高興不起來,畢竟,一旦司馬聃病逝,他就是寡婦了,寡婦的日子是難過和空虛寂寞的,一想到要寂寞的在宮中度過餘生,她就不免有些嘆息了。
而洛陽城的百姓,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卻都是非常的高興,皇帝冊封司馬彘為太子是一件大喜事,既然是喜事自然是值得高興了。
原本那些斷言華安會篡位的有識之士,也全都啞口無言了,整個洛陽城顯得異常的安定祥和,家家戶戶都在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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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北的薊城附近,晉軍四十萬兵馬與燕國四十萬聯軍之間,展開了激烈的拉鋸戰,雙方都在尋找機會給予對方致命一擊,不過一個多月下來,雙方都沒有找到這個機會,僅僅進行了多次小規模的戰鬥,其中,晉軍勝利的次數多餘燕國聯軍,取得的戰果也更加的輝煌。
“將軍,我軍已經佔據優勢,何不集中全力,向燕國大軍發起致命一擊。”張蠔大聲建議道,他麾下的騎兵勇士早就急不可耐了,所以,請戰的意願最為強烈。
謝艾擺了擺手,正色道:“敵軍的野戰實力未必比我軍弱小,若是進行全面的決戰,一定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如此,豈是本將之願。”
顯然,謝艾不但想要擊敗燕國聯軍,同時,還不想付出太大的代價,以免損失的兵馬過多,讓大晉損耗元氣。
“將軍說的對,眼下我軍糧草源源不斷的運來,十萬援兵也可以在幾日之內趕到,如此,我們何必要急著與燕軍決戰呢?拖的時間越久,情況就會對我軍越有利。”楊安正色說道,顯然,他全力支援謝安,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