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種大規模兵馬的氣勢,讓守衛丸都城的高句麗將領害怕了,所以,才不顧麾下將士已經疲憊不堪的事實,將他們全部調往城頭。
一夜的寒風讓高句麗兵馬凍死凍傷了五百多人,為此,此刻在城牆上駐守的高句麗兵馬僅有三千五百將士,兵力相對比較薄弱,不過,依託堅固的丸都城,還是完全能夠守住城池的。
“嗚嗚嗚……”
城外響起了巨大的號角聲,沃沮與三韓兵馬已經開始攻城了,他們舉著巨盾,駕著雲梯迅速向丸都城方向發起進攻,很快就逼近城牆不足一箭之地的位置,並繼續前進。
“放箭,放箭。”防守丸都城的高句麗將領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嗖嗖嗖……”一陣急促的箭雨激射而出,射向了城外進攻的敵軍。
“咚咚咚……”大量的箭矢都落在了巨盾之上,只有少量箭矢射中了士兵的身軀,並給進攻中的大軍造成了一定的損失。
“護城河已經結冰,第一隊衝過去。”一名沃沮將領大聲下達命令,讓麾下的一支十人的刀盾兵衝過護城河。
幾名士兵聞令,舉著盾牌踏上了護城河的冰面,並小心翼翼的向對岸行去。
護城河的冰面剛剛結成不久,儘管氣候極度嚴寒,但冰面的厚度也僅有一寸多,勉強能夠支撐一個人匍匐前行,若是全副武裝的在冰面上行走,是肯定行不通的。
果然,十名士兵剛剛走到護城河的中心,腳下的冰層便開裂了,並瞬間讓他們跌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
護城河的冰層不足以支撐士兵安全行進,這樣一來,攻城的難度就大大增加了,不過,還好他們接到的是襲擾的命令,所以,不用太過擔心。
“撤退,全部撤回去。”沃沮將領下達了撤離的命令。
隨著一聲命令,沃沮兵馬撤到了安全的距離,見沃沮兵馬已經後撤,不願付出傷亡的三韓兵馬也撤離了丸都城城牆的下方,並開始了休整。
在丸都城的城牆上,高句麗將領看著撤離的敵軍,蹙起了眉頭,敵軍剛剛發起進攻不久就撤離了,讓他們失去了大量殲敵的好機會。
“將軍,敵軍剛剛有了些許傷亡便後退,這明顯是佯攻,我軍只需留下少量兵馬駐守城牆即可,沒有必要讓全部將士都駐守城頭,如此,我軍將會疲憊不堪的。”一名部將說道。
“這個本將自然知道,不過,若是下一輪進攻是真的,我軍缺乏防備,丸都城豈不就要丟掉了,本將如何能負起這個責任。”將領責任重大,自然不願意冒險。
很快,沃沮與三韓兵馬又再一次發動了進攻,並再次很快退去,如此持續了多次,讓高句麗將領相信,城外的敵軍的確是在襲擾,為的便是讓他麾下的兵馬持續防守,從而疲憊不堪。
“傳令。讓將士們返回營房歇息,只留下六百人馬防守城牆。”高句麗將領終於下達了儲存銳氣的命令。
在丸都城的王宮之中,高釗正在聽取麾下心腹親兵的彙報。這名親兵以送菜的名義多次混入晉軍大營,並探查到了很多有價值的情報。
“你是說晉軍晚飯後一個時辰就進入營帳歇息了,始終都沒有離開帳篷,也沒有做過任何備戰的行動。”高釗詫異的問道。
“是的,王上,他們一直都是靜悄悄的呆在軍帳內,沒有絲毫的行動。”心腹親兵說道。
高釗聞言。頓時明白是自己判斷失誤了,昨夜的大雪和寒流是在夜半的時候開始的,而在此之前的兩個多時辰。晉軍兵馬沒有做出任何的備戰行動,這就足以說明晉軍兵馬根本就沒有夜間作戰的行動,他的預測是完全錯誤的,但若不是夜間有作戰行動。晉軍兵馬為何要在大白天的時候歇息呢?這又如何能說得通。高釗顯得有些神經錯亂了。
“這件事情,你還告訴了何人?”高釗凝目看向心腹親兵,低聲問道。
“小人剛剛趕回就直接來見大王了,並沒有告訴別的人。”
高釗放心的點了點頭,正色道:“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大王放心,小人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心腹親兵保證道。
“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高釗看向心腹親兵,意思非常明確。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彙報,便可以離開了。
心腹親兵猶豫了片刻。輕聲道:“有一件事情,小人不知該不該說?”說完忐忑的看向高釗。
“但說無妨,說吧!”高釗說道。
心腹親兵想了一下,輕聲道:“大王,在晉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