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主,敵軍怎麼不走了,是不是我們暴露了。”一名親兵小聲說道。
諸葛琪輕輕搖了搖頭,肯定道:“不會,我軍隱藏的這麼深,敵軍不可能發現,一定是他們發現這裡的地形適合埋伏,所以不敢前進了。”
“營主,敵軍若是一直不走,可怎麼辦呢?我們就這麼一直等下去嗎?”親兵說道。
諸葛琪看向李奕大軍所在的位置,輕聲道:“放心吧!他們不會等太久,很快就會有所行動,告訴將士們,一定要徹底隱藏好,不要讓敵人發現了。”
“是,營主。”親兵應了一聲,突然指著遠方,道:“營主,敵軍終於動了,他們過來了。”
“注意隱蔽,都藏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動。”諸葛琪連忙命令麾下士兵,不要輕舉妄動。
很快,李奕麾下的前鋒兩千人馬,便進入了諸葛琪預設的埋伏圈。
“營主,敵軍進來兩千人馬,主力人馬仍在後面,我們打不打?”身旁的副營主,連忙問道。
諸葛琪蹙眉思索了一會兒,輕聲道:“放過敵軍前鋒,待其主力進入伏擊圈,再攻擊不遲。”
在諸葛琪的命令下,一千無當飛軍,埋伏在半山腰上一動不動,放任李奕麾下的兩千前鋒透過落鳳坡。
見自己麾下的兩千前鋒順利的透過了落鳳坡,李奕便想當然的認為,落鳳坡根本就沒有埋伏,於是,親自率領六千主力,沿著崎嶇的小路繼續向前行進。
很快,李奕和其麾下的六千人馬,便落入了諸葛琪預設的包圍圈。
“傳令,讓將士們弩箭上膛,準備對敵軍發起進攻。”諸葛琪小聲的命令道。
“營主,領頭的是我大漢的李奕將軍,真的要放箭嗎?”諸葛琪身旁的副營主,似乎有些下不了手。
諸葛琪眉頭一蹙,正色道:“他已經不是我大漢的李奕將軍了,他投降了晉軍,是叛徒,是我大漢的叛徒,告訴將士們不必手軟,開始攻擊之後,全力射殺李奕。”
“是,營主。”身旁的部下全都慨然領命,並分頭準備。
待李奕的六千主力全部進入包圍圈之後,諸葛琪大聲下令道:“將士們,放箭,射殺李奕,射殺叛徒李奕。”
頓時,埋伏在兩側半山腰上的一千名無當飛軍,猛然站起身來,端起準備好的諸葛連弩,對著李奕的人馬便是一輪激射。
“嗖嗖嗖……”箭矢刺破空氣的聲音不絕於耳,急速的連續射擊,讓李奕麾下的人馬毫無準備的時間。
一時間,山谷躺滿了屍體,無數的蜀軍降兵,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便一命嗚呼了。
李奕久經沙場,在無當飛軍剛開始射擊的時候,便覺察了出來,為了保住性命,他第一時間從馬背上跳下來,利用戰馬的身體遮擋無當飛軍的箭矢。
李奕剛滾落馬下,跟隨他征戰數年的戰馬,便被無當飛軍的箭矢射成了刺蝟,並倒在了地面上。
“保護將軍,保護將軍。”幾十名親兵,舉著厚重的盾牌,急速湊到了李奕的身旁,用身體和盾牌,保護著趴在地上的李奕。
站在半山腰上的諸葛琪,見李奕被一眾親兵保護著,便大聲喝道:“將士們,不要管其他人,全力射殺李奕,全力射殺叛徒李奕。”
“嗖嗖嗖……”在諸葛琪的命令下,數百名無當飛軍將連弩瞄準了李奕,並全力射擊。
“哇哇哇……”由於無當飛軍的箭矢實在太多太密,保護在李奕周圍的親兵,接連被箭矢射中,並直挺挺的躺在了地面之上。
見身旁的親兵一個個的倒下,李奕頓時驚得魂飛魄散,額頭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從額頭上低落下來。
他不明白,為何兩側射來的箭矢如此的密集,就像下雨一樣,按照這個頻率,兩側的弓弩手至少有兩、三萬人,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成都方向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的兵力可以調往雒城。
冷靜了片刻之後,李奕迅速奪過一名死去親兵手中的盾牌,護在身前,並快速思考逃脫的辦法。
“咔嚓……”一枚箭矢射穿了李奕手中的盾牌,箭頭直接刺到了李奕的臉頰,將他的臉頰劃出了一道血痕。
如此驚險的一幕,更讓李奕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一顆心也有些絕望了。
“吾命休矣,吾命休矣。”李奕蜷縮在戰馬屍體的旁邊,舉著盾牌,自言自語的絕望道。
“將軍,您的金甲太顯眼了,快脫下,換上小人的皮甲。”一名親兵艱難的脫下自己的皮甲交給李奕,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