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正在太極殿商議國事,前方不斷傳來的捷報,讓這些大臣興奮的合不攏嘴,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得意的神色。
皇太后褚蒜子抱著年幼的小皇帝司馬聃,坐在大殿之上,聆聽著前方傳來的捷報。
司馬聃年幼,自然是什麼都聽不懂了,但褚蒜子卻是聽的很明白,見大晉軍隊勢如破竹,將不可一世的趙軍驅趕回淮水以北,她的一顆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
“大晉王師驅除北虜,真是社稷之福啊!”褚蒜子在心下暗暗感嘆。
就在褚蒜子感慨的時候,前方又一次傳來了捷報,大晉王師再一次斬殺近百名,躲在江淮之間的趙軍殘餘。
“一日之內,捷報頻傳,我大晉自渡江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大勝,真是列祖列宗保佑啊!”大臣何充在大殿上,激動的直接喊了出來。
“是啊!真是社稷之福啊!”大殿之上的眾大臣,齊聲附和道。
褚蒜子聞言,看向眾臣,正色道:“諸位愛卿,我大晉能一雪前恥,擊潰北虜,完全是各位愛卿運籌帷幄,將士們作戰英勇換來的,哀家,在這裡,要感謝各位愛卿,以及還在前行英勇作戰的將士們。”說完,站起身來,微微點頭,向殿下的眾臣行禮。
“太后,這些都是臣應該做的。”眾大臣連忙躬身行禮,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褚蒜子緩緩坐下,輕聲說道:“前些日子,國舅告訴哀家,我大晉一定會戰勝北虜,如今,我大晉王師真的將北虜擊退了,可惜,國舅爺沒能多等幾日,沒能看到,這大殿之上,捷報頻傳的景象。”
“太后,國舅一生為大晉操勞,乃我輩之楷模,所謂人死不能復生,太后不必太過傷心。”大臣何充,抱拳勸道。
褚蒜子點了點頭,看向眾臣,輕聲道:“各位愛卿,所謂有功必賞,如今,前方將士凱旋而歸,國庫可有足夠的賞銀。”
“回太后,前方我軍戰果極其輝煌,若所有將士全部賞賜到位,國庫銀兩隻怕不夠啊!”一名負責掌管錢糧的官員,蹙眉說道。
褚蒜子聞言,心頭一驚,忙問道:“前些日子,國舅曾告訴哀家,京城國庫充溢,不缺銀兩,如今,真的連賞賜將士都不夠嗎?”
負責掌管錢糧的官員聞言,頓時一臉苦澀,忙道:“太后,國庫確實比較充溢,只是,這一次,我軍戰果太過輝煌,按照以前的賞賜規矩,銀兩很是吃緊啊!”
“哦,那你說說,按照往年的規矩,朝廷應該如何賞賜。”褚蒜子連忙問道。
官員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抱拳道:“太后,微臣只舉幾個例子,這次,石虎屯兵烏江渡口,人馬足有十萬之眾,但華將軍策劃的一把火就燒死了三四萬趙軍人馬,就這份功勞,若是按照人頭算,足有千萬金,而放火計程車兵來自京北渡口,京北渡口的將領,和執行火攻任務計程車兵,至少都要萬金的賞賜,還有,霸王谷的一把火,又是燒死了近三萬趙軍士兵,參加放火的北伐軍屯田人馬,和指揮作戰的王將軍都是大功啊!負責運籌帷幄的華將軍更是首功,總的來說,華將軍功勞最大,僅華將軍一人的功勞,就應該賞賜數千金,這就佔了國庫的三成了。”
“嗯,哀家知道了。”褚蒜子聽到要賞賜華安這麼多的金錢,心頭很是高興,不過,國庫沒有這麼多的銀兩可以賞賜,這讓她有些著急。
由於想不到太好的解決辦法,褚蒜子一時蹙起了眉頭。
退朝之後,眾大臣都興高采烈的離開了大殿,褚蒜子將小皇帝交給宮女伺候,獨自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太后。”見褚蒜子回宮,韓雪雨連忙打招呼。
“你們都退下吧!”見韓雪雨拜訪,褚蒜子將身旁的宮女都給打發了。
之所以要打發宮女,那是因為,褚蒜子和韓雪雨投緣,二人年紀相近,很快就成好姐們了。
但宮中規矩多,在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韓雪雨仍給褚蒜子叫太后,完全是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韓雪雨則與褚蒜子姐妹相稱,後宮寂寞,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有個知心的姐妹在身旁說說知心話,對褚蒜子而言,可以大大的緩解內心的壓抑和情感的空虛,對韓雪雨而言,情況亦是如此。
幾名宮女走後,韓雪雨見褚蒜子眉頭微蹙,輕聲問道:“怎麼了,姐姐心裡好像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啊!”
褚蒜子嘴角微微一笑,看向韓雪雨,輕聲道:“前線打了勝仗,將士們都立了大功,可國庫卻沒有足夠的賞銀,姐姐正為了這是發愁呢?”
“哇!前線打了勝仗啦!那我的華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