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華安剛走了幾步,腳下一滑,便差一點摔了一跤。
“大哥,大哥。”王三等人見華安要摔倒,連忙上前將華安扶起。
華安站穩身子,凝目向腳下一看,原來自己踩中了一塊結冰的地面,冰面易打滑,華安差一點被摔倒,也就不足為奇了。
“馬廄裡都結冰了,天氣真的是太冷了。”鐵牛隨口說了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華安聞言,愣了片刻,突然眼睛一瞪,大呼道:“糟了,石虎大軍應該是溜了,都怪我一時大意啊!”說完在馬廄裡踱起了步子。
見華安一副懊悔的表情,眾將都有些莫名其妙,連忙驚問其故。
華安指著腳下的冰面,蹙眉道:“你們看,馬廄裡都結冰了,那麼,淮水會不會也結冰呢?”
眾將聞言,皆是大吃了一驚。
鐵牛首先說道:“大哥,我們在江淮之間生活了這麼多年,淮水可從來沒結過冰。”
“沒錯,都聽說過黃河結冰的,從來沒聽說過淮水也能結冰啊!應該不會吧!”王五跟著說道。
華安看向王三,問道:“王三,你的意見呢?”
“大哥,雖說淮水從來沒有結過冰,但淮水岸邊也從來沒這麼冷過啊!既然石虎親自率領主力大軍向淮水岸邊行進,似乎在告訴我們,淮水已經結冰了。”王三皺著眉頭分析道。
見王三說的合情合理,諸將都認可的點了點頭。
“將軍,趙將軍麾下親兵校尉前來,有要事彙報。”就在這時,趙武麾下的親兵校尉急匆匆的前來。
“讓他進來。”華安命令道。
很快,趙武麾下的親兵校尉便走了進來,這個人,華安認識,確實是趙武麾下的親兵營營主,而且是來自雷雲堡的老兵了。
“你急匆匆的趕來,有何要事?”趙武親兵校尉剛剛走進來,華安便開口問道。
親兵校尉連忙抱拳道:“稟將軍,末將奉趙將軍之命,率領軍中水性好的五百將士,乘坐五十艘小船,逆流而上,埋伏在西曲陽趙軍北渡淮水的必經之地,不料,昨夜寒風一起,五十艘小船全部被凍住,將士們全都躲在船艙裡避寒,今日一早,有十幾名趙軍騎兵策馬直接橫渡淮水,末將原本也沒放在心上,可後來仔細一想,既然趙軍十幾名騎兵可以策馬橫渡淮水,那麼趙軍主力兩萬人馬自然也能橫渡淮水,所以,末將便帶著幾名親兵,趕來向將軍彙報,不過晚了一步,末將上岸的時候,已經看到趙軍主力,正黑壓壓的向淮水岸邊壓來,末將馬快,才逃過一劫,一起來的幾名士兵都被趙軍射殺了。”
“什麼,石虎大軍已經逃了。”頓時,華安身旁的將領都面面相覷起來。
華安暗歎口氣,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我軍已經對石虎大軍進行了合圍,就連石虎北渡淮水的退路,都在我軍的掌控之中,全殲趙軍,活捉石虎,本是十拿九穩之事,卻沒想到天氣突然便冷,讓石虎大軍有了一條生路啊!”
“大哥,也許是天意如此,石虎命不該絕吧!”王三小聲的安慰了一句。
“哼,石虎殘暴無道,作惡多端,他的命早就該絕了。”雷暴大聲吼道。
王五看向華安,道:“大哥,石虎大軍剛走不久,我軍現在追擊,或許可以追上。”
華安搖了搖頭,道:“積雪這麼厚,不便於大軍追擊,況且,我軍將士衣著單薄,還是算了吧!這次算趙軍命大,下一次見面,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大哥,既然西曲陽已經是座空城了,我們何不將大軍開進西曲陽,城池裡肯定比這荒郊野外暖和啊!”鐵牛開口建議道。
華安點了點頭,道:“好,大軍分批開拔,進軍西曲陽。”
“是,大哥。”雷暴等人,慨然領命。
半個時辰後,鐵牛麾下的一萬步兵,首先向西曲陽進軍,並非常順利的佔據了整個西曲陽。
隨後,雷暴軍團也進入西曲陽,緊接著王五和王六麾下的人馬,全都順利的進入了西曲陽,整個西曲陽,可以說,已經被華安的北伐軍站滿了。
成功的佔領西曲陽之後,華安連忙派遣親兵,前往揚州軍團,告訴揚州軍團的將領,石虎大軍已經成功逃脫的訊息。
得知石虎大軍全部逃離,而西曲陽又被北伐軍收復了,揚州軍團將領心頭微微有些失望,商議片刻,便率軍後撤,進入南面最近的城池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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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兩萬大軍,冒著鵝毛大雪,踩著一尺厚的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