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
美人如玉,連淚珠也是晶瑩的,可惜他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無情之人。“你哭得臉很髒,”他無情的指出。“你無力行走,若是要我揹著你,等一下臉孔不要靠在我背上。”
韓晚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這個人還是男人嗎?她聽到眼前這個怪物繼續說:“你的眼淚會把我的衣裳弄髒。”
她簡直氣瘋了,忘記哭泣,跳起來大罵,“我傷心難過時哭泣,你不安慰也就罷了,我也沒奢望,何必這樣侮辱我?”
侯雪城看著她。“難過的時候哭泣,只是一種能量的浪費,就像生氣時大吼大叫,也只是徒然讓自己勞累,對任何事情有益處嗎?”
“你!”韓晚樓忘記了自己對他的恐懼,“情緒若是來了,本就該宣洩,生氣會發怒,難過會想哭,這本是人之常情。我和你這種冰塊臉,光有人形沒有人心的怪物當然是不一樣的。”
侯雪城冷冷的說:“你這般大哭大罵,除了會引來敵人以外,對事情有任何幫助嗎?”他頓了頓,有點懊惱。“早知道你那麼愛哭,我該等到你連哭都沒力氣時,再來救你的。”
韓晚樓募然抬起頭,“你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若是你站的起來就快走吧。”他打算繼續前行。
“站住!”韓晚樓不敢相信自己所猜想的,“你是說,剛才,你從頭到尾都在,故意讓他們凌辱我?”
“是啊。”侯雪城毫無愧疚的說:“我原本想看看男女之間是怎樣的,而且給你一點教訓也好。不過我答應朱靖要保護你,所以沒讓他們奪取你的貞操,你的貞操要給朱靖的,不是嗎?”
韓晚樓盯著他,像是看著怪物一般,若是此時手中有劍,她會毫不猶豫的一劍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竟然在這裡和這個殺人魔王討論情緒問題,這個怪物根本沒有人心,他怎能瞭解這些?
她氣餒的坐下來,不再說話。
她不說話了,侯雪城卻走了過來,目光咄咄的看著她。她沒好氣,“看什麼?”
侯雪城彎下身,戴著蠶絲手套的手,在她臉頰上承接了一顆尚未掉落的淚珠。凝視著那滴淚珠,眼中閃著異芒,“這就是眼淚……”
“廢話。”韓晚樓來不及閃避就被他接近,心裡暗暗驚心。
侯雪城若有所思,“傷心的時候,就會想哭嗎?”
“你沒有傷心過嗎?”
“若是,”侯雪城輕輕淡淡的垂下手,讓那滴水珠落下塵埃。“若是哭不出來,就代表不傷心嗎?”
韓晚樓怔了怔,剛想說什麼,侯雪城已經站起身來,恢復了一貫的冷峻。“休息夠了,動身吧。”
這時,一陣狂野的大笑聲傳來。
“要上哪去?灑家只怕兩位沒路可以走了。”另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韓晚樓驚叫一聲,不自覺的縮到侯雪城的背後。
侯雪城顏色不變,反而有些厭倦。“尊駕一路跟來,何不現形相見?還有另外兩位也一併現身吧。”
對方哼了一聲,從暗處走出來,竟是一個身著袈裟的和尚。但卻又不是中土的和尚,而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喇嘛。他的身形十分高大,但是最吸引人注意的,卻是他有個超出比例的大頭。
韓晚樓震動了一下,“侯公子小心,這個大頭和尚,就是抓我的那個人。當時不知道他弄了什麼招數,一揮手,我就昏過去了……”
侯雪城聽而不聞,盯著紅衣喇嘛。“‘智慧法王’?”
“正是佛爺。”智慧法王一臉肅穆,“侯宮主,你是傲神宮的主人,咱一向很尊敬你,可惜你竟將‘大羅府’的府宗寒難州擊成重傷。九皇爺十分震怒,吩咐要將你活捉。灑家也護不了你,你已經被四方人馬包圍了,你便束手就擒吧?”
侯雪城淡淡的看著自己的手,“還有兩個。”
智慧法王嘆息一聲,“葉施主和李施主,侯宮主既然已經點名了,就請出來一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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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的兩人個子都不高,前頭的一個臉容醜惡,手長過膝,手裡拿著“判官筆”。另一個人卻是道貌岸然,仙風道骨,並沒有特出的特徵,只有一雙眼睛卻銳利如刀。
侯雪城掃了兩人一眼。“‘活閻王’葉雙和‘九絕神君’李昊天當面嗎?”
仙風道骨的那人點頭道:“正是我們兩人,我是李昊天,他是葉雙。侯宮主,你該知道我們三人的身分和功力,若我們三人聯手,宮主是沒有機會逃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