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年輕有個屁用啊,我年紀雖大,修為卻深,待日後突破幽冥劫,享壽三百載,等你們變成了黃土,老子我仍然生龍活虎,生兒育女!”
玄天宗和無妄真人對視了一眼,都暗自搖了搖頭,卻也沒有阻止。這百十號人,包括修為最高的洪九在內,都不能破解這碎空秘圖,這面目可憎的鷹鉤鼻老者,又怎能破解?
玉狐狸夫人依然面色如水,不冷不淡地道:“所言甚是,壽命,對於能突破幽冥劫的修士來歲,不過是悠悠歲月罷了。你且一試看看。”
鷹鉤鼻老者當即挽袖伸指,仙力如光,在那石碑刻圖的留白處,縱橫飛舞,一蹴而就!
玉狐狸夫人和玄天宗同時微“哦”了一聲,顯得不可思議,臉上的表情像是定住了一般。眾多修士由鬧哄哄轉為逐漸安靜,望著玉狐狸夫人的表情,似乎都猜到了一二。
姬小夭也捂著小嘴,一副欲哭無淚的可憐模樣。沈皓在她身邊,低聲道:“怎麼樣?這已經是最後一個夫婿了,夫意難違,天意難違啊。”
姬小夭不理,只望著她母親玉狐狸夫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玉狐狸夫人。
玉狐狸夫人輕吁了口氣,嬌美的臉上,連續變幻不定,緩緩站了起來,袍袖拂去了那石碑刻圖留白處的光線,看也不看那鷹鉤鼻老者一眼,只問道:“你叫什麼?”
“老……在下吳天鉤,請夫人定奪。”鷹鉤鼻老者一躬身,朝年紀比他小了一大截的玉狐狸夫人行了一大禮。眾人見他本欲自稱老朽,卻又改稱在下,都忍俊不禁起來。也有一部分修士極其不平,紛紛戟指嘲諷。
玉狐狸夫人的聲音,冷淡得如地極玄冰:“吳天鉤,就是你了。”
整個莊園,轟然鬧騰起來。玄天宗和無妄真人正要上前說話,玉狐狸夫人已一甩羅袖,踏雲而起,冷冷道:“我主意已決,勿需多言。徵選之事已了,諸位且在我扶風島住一晚,待姬青綿一盡地主之誼,明日便送各位離開。”
姬小夭看了看那鷹鉤鼻老者油光可鑑的前額頭,如鷹嘴般的鼻子,還有如吊死鬼般的黑長眉,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玉狐狸夫人羅袖輕拂,柳眉緊蹙,似有不忍,但卻不改心意,踏雲而起,已飛向神山,對女兒的傷心不管不顧。
多日來在扶風島上,沈皓受到的憋屈和鬱悶自然一掃而空。想想這刁蠻任性,自命不凡的姬小夭,要委身下嫁給一個年紀比母親還大一截的糟老頭子,那真是一朵鮮花強插在又乾又硬的牛糞豬屎上,也算是小報了一下仇。
但沈皓看她傷心欲絕的樣子,卻又覺得心有不忍,原本想要取笑她幾句,但話到嘴邊,卻又忍住了。他原本想要洪九獲勝,倒不是自己對玉狐狸夫人這對母女有多少好感,而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白送洪九一個人情也好。豈料洪九性格古怪而高傲,竟以為這非他所能,不願食嗟來之食,這樣,沈皓便毫不客氣地將獲勝的機會,推給了這百餘修士中,最年老最醜陋的鷹鉤鼻老者。
一想想這老傢伙,每天要畢躬畢敬地叫那貌美如花,風情動人的玉狐狸夫人做岳母大人,而他一看就知不是易與之輩,心狠手辣,可謂倒足了玉狐狸夫人的胃口,也算是報了一個小仇。
玄天宗滿臉疑惑之意,拉住了沈皓,盯著他的眼睛:“這吳天鉤,一看就是一名修士,並不通煉體術,為何他能看得懂這碎空龍典的秘圖呢?皓兒,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沈皓心中微驚,連忙矢口否認:“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先前我與袁不凡大戰時,那糟老頭子修為極低,面目可憎,根本什麼忙都幫不上,簡直廢物一個,我怎麼捨得讓小夭姑娘這麼嬌滴滴的小美人兒,嫁給這麼個糟老頭子呢?”
姬小夭哭泣不已:“是你!就是你在搗鬼!臭流氓!”
沈皓做了個無可奈何,愛莫能助的手勢,嘆道:“現在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你孃的脾氣這麼怪,你就勉為其難,委身下嫁給他好了。我一定會來喝你的喜酒的,也不枉我們相遇一場,差點多次命喪你手啊!”
“你……你就是想報復我!”姬小夭一把抓住沈皓的衣袖,緊緊不放,“我不管,你得想辦法,幫我解脫掉。”她想起那鷹鉤鼻老者吳天鉤的可憎面目,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
吳天鉤得意洋洋地朝四周抱了抱拳:“多謝諸位,多謝諸位。待我大婚之日,再請諸位喝酒。”
沈皓看了看吳天鉤眼塌額突的醜陋樣子,又看了看姬小夭俏麗無雙的面容,笑道:“挺好的啊,我就覺得你們挺般配的。”想了一想,又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