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起的名。除此之外,書中曾提到青衣閣一向是由女子掌店,這店的掌櫃老闆是那女子,就是不知如今青衣閣的東家還是不是原先的?其中的內幕,徐青綾一概無從得知。
似乎是在原先的成衣鋪子關門後,過了約莫有兩個月,青衣閣重新開門時,便成了一家酒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是世人所不知的,當然,來到這個世界,來到封國的天寶年間,才不足半年的徐青綾,光靠著從書中所瞭解和琉璃口中探得的,更是不足以知曉這件秘辛。
東子引著徐青綾等人一路向前,行了幾步後,便停了下來,隨後的幾人也跟著停步。徐青綾估量著,他們才行了一半,這間縐紗房,剛好處於通道的中央,前面還有不少包間,就未及得看了。
打頭的東子一手輕推開單扇雕花板門,“縐紗房已到,陸公子、韓公子,小姐,請進。”因著徐青綾是頭一次來青衣閣,並不知其姓氏,只好以小姐相稱,東子暗自腹誹道,邊引他們步入包間。
一入眼的便是,垂著的紫色雲繡沙曼,懸於屋頂。這紫沙似乎較二層的沙曼色要更深,透著厚重感。撩開沙曼,就能看見整個包間的邊邊角角,中央放置著一張柳木雲紋圓桌,四把柳木扶手椅繞著圓桌圍成一圈,窗子是用青色的竹篾紙糊的,不似她的屋子,是用韌皮紙兒,比不上竹篾紙更為透亮。
此時正值午間,光線正好,陽光透過竹篾紙照在桌旁的柳木邊金桂月插屏,整個包間暖意十足。
行至桌邊,陸公子抬手一迎,“小姐,請入座!”請徐青綾先擇席而坐,全了他主人的身份。
徐青綾略作推脫,但並未推辭,擇了一個臨窗的座,坐了下來。接著,陸公子和那韓公子方才坐了下來,琉璃則與王大爺一左一右,站在徐青綾身後。
本想著自己要上一間包廂,與琉璃、王大爺一併坐了,將早膳連午膳一塊用了,哪想會是這番光景,也無法遣了琉璃和王大爺自去用食,畢竟與理,她與陸公子只不過是見過一面,只是點頭之交,並未有過深交,對他的秉性更是不知。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與禮,他們是男子,而她是女子,本不能獨處於一室,即便是如今她的年歲還小,也不能有悖於封國的道德倫理。
以她一人之力,她並未想過要改變這個世界。即來來到了這裡,只能是學著去適應,去遵循。唯一能改變的,只能是她自己的生活。
思量至此,看來只能是委屈他們了,等稍後離去時打包些食物,帶走在馬車上食用便罷了。
這念頭只產生於轉瞬間,只聽得陸公子客氣道:“沒想到,今日能有緣與小姐相見於此,在下感到頗為榮幸。”一貫的溫和笑容掛於臉上。
“陸公子,太客氣了,今日也是巧了,竟能再次與公子相遇。”徐青綾不失禮於人地回道,並未順著他說是緣分,只說是巧合罷了,反之,觀那陸公子的言語就太過輕浮了些,古代男女之間不是輕易能說得緣分二字的。
陸公子輕笑,倒也不介意,“上次多虧小姐的指引,我與洛恆在那日方能下得山去。”說起了那日在虞山巧遇的事,當時他與洛恆好不容易從春華詩會上脫身,往慈雲寺的後山行去,卻是在那迷了路,最後還是她的丫鬟送他們下得山。雖然那次問路並不十分愉悅,但是該表達的禮數是不能缺的,“那日匆匆離去,也未向小姐道謝,失禮了。”
“舉手之勞罷了,陸公子無須記掛!”徐青綾語氣頗淡,又道:“如今能坐於此處,還多虧了陸公子,這樣也算是相抵了。”輕輕帶了過去。
徐青綾與陸公子打著太極,兩人均並不厭煩於此道,而身邊的韓公子卻是失了耐性,將手中的扇子一合,發出“啪”的一聲,引得屋中的所有人均望向他,他便妖嬈一笑道:“這謝也謝過了,是不是該點菜了,難道你們不餓?”右邊的眉輕佻,將那桃花眼從陸公子那移到徐青綾這邊。
“是我疏忽了,小姐,你想吃點什麼?”陸公子略帶著歉意問道。
“客隨主便。”這包間原本就是他們訂的,徐青綾不好隨便開口,一句話便將點菜的事推了出去,“此次是我第一次來青衣閣,對此間的菜品一概不熟,陸公子何不推薦幾道佳餚?”那陸公子慣常來此,由他來點,必然比她道聽途說來得要好。
陸公子微微頷首,大方地應了,“那就卻之不恭了。東子?”
站在一旁的東子,忙上前幾步,“哎”地應了一聲,“陸公子,小的在。”
這東子也是個妙人,方才他們客套之時,他毫無存在感可言,而客人需要他時,就立馬露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