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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初也問過爺爺,他為何會拜他為師?她只記得爺爺說,“曲巖兮偶然見我那院中有許多珍貴藥材,以為你爺爺醫術高明,所以才陰錯陽差下,拜了爺爺為師。後來,知道爺爺只是略懂醫術,倒也沒想著要解除師徒關係。不過,他的醫術倒是極好的”
“爺爺,那您知道他是什麼人嗎?”那時的她懇切地問道,急於知曉。
佟掌櫃搖搖頭,嘆氣道,“爺爺也不知他是何人,也曾讓探子查過,但是並未探查出來。爺爺覺得他無害人之心,便也將他留在了身邊。”
最終,曲巖兮的身份還是成迷,無人知曉,她也並未向他本人問詢,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今日,壓下狀子之事又讓她想起了此事,不過,她還是,苦無頭緒,這人她並不瞭解。憶起她初見先祖秦風之時,他似是早一步見了先祖,站在他的身旁,當時她還納悶,深更半夜,他來是何故?
當然,現今她也無從得知。
徐青綾不想再在這人身上多做糾結,忙轉了念,也不想尋思,究竟是誰在暗中相幫於她。只是喚了丫鬟們傳膳。
用罷晚膳後,稍作歇息,便早早讓丫鬟們服侍了梳洗,便躺在了床上。
許是真的累了,許是隻因剛剛用過晚膳,徐青綾躺在床榻之上,不到一炷香的光景,便睡實誠了。
翌日,是滴滴答答的雨聲,把她從睡夢中喚醒的。
窗外,春雨綿綿,淅淅瀝瀝地下著,時斷時續。
徐青綾有些懶怠起床,這樣的時候,最適合的是窩在床頭,捧一本書籍,泡一壺香茗,合著窗外的雨聲,最是愜意不過。
只不過,徐青綾並未享受到這一刻的靜謐,便有丫鬟來報,管事王棟正在東次間候著,有要事稟報。
遂,徐青綾在丫鬟的服侍下,匆匆梳洗了,換了身家常便服,就去了東次間。
一眼便瞧見了被雨打溼了衣衫的王棟,不敢端坐於椅上,見徐青綾過來,似解脫般,站了起來,向她行了一禮,“小的請小姐安”
徐青綾使了個眼色給夏桑,隨後才坐在了首位,隨即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對王棟道,“坐吧”
王棟有些不安地坐了,小心地不讓打溼的衣襬襯到椅子上。待王棟安坐了,夏桑也拿了一條嶄新的手巾過來,遞到王棟手中。
“先擦擦臉吧”徐青綾曼聲道,用杯蓋輕輕磕碰著杯盞,將茶盞中的茶水稍稍吹涼,才在口中抿了一口。
“是”王棟接過夏桑遞過來的手巾,粗略地擦拭了滿是雨水的臉龐,又略略地將衣衫稍作擦拭,才將手巾遞給夏桑,懇摯地道,“謝謝,夏桑姑娘。”
夏桑嫣然一笑,接過手巾,遞給小丫鬟,便來到了徐青綾身旁站立,而王棟這才安坐了。
“是有何事要稟報與我?”徐青綾見王棟恢復了常態,這才問道。
王棟垂眸,恭敬地回道,“回小姐的話,探子來報,已經有王大爺的行蹤了小的,想著小姐必然心焦,便未透過珊瑚姑娘,直接報與小姐知曉。”
“是嗎?”徐青綾有些激動,手腳發顫,忙將手中的茶盞擱置在几案之上,不可置信地求證道。
“是”
得到王棟極為肯定的回答,徐青綾總算是心安了,不過面上仍是難掩喜色,聲調倒是極為平靜地道,“王大爺,現今如何了?可是安全?沒出什麼差池吧?”
聽著徐青綾的連番詢問,王棟倒也並不慌亂,沉穩道,“王大爺身上的傷好了泰半,只是消瘦了不少,現今,正在探子們的護送下,趕往我國境內。”
徐青綾目露讚賞之色,他已不再是當年被人陷害,與孫媽媽蠻橫爭執,手足無措的王棟了。而對於王大爺的如何受傷,徐青綾並未問及。王大爺無緣無故失蹤,必然是被人擄走的,她不作他想,自然,受傷也是難免的。
只是問道,“那便好可有查到擄走王大爺的是何人?”
王棟搖搖頭,黯然道,“據探子們來報,只說是被土匪擄走的。但是有幾人卻說,他們看著不是普通的土匪。問題似乎出在他們手中的兵器上,看著不像是普通強盜。”
“嗯”徐青綾沉吟片刻,方道,“等他們護送王大爺回來了,到時再說不過,永清巷那間鋪子的租戶如何了?”
王大爺的事情是穩妥了,就是還有些其他瑣碎的事情需要解決,也得等王大爺回來之後,方能處理。徐青綾可沒忘了,還有一件極其心煩的事,正等著她處理了呢
府尹大人將狀子壓了下來,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