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沒心沒肺。
“阿俊,咱們什麼時候去找水銀燈啊?要不咱們去那邊定居吧?”
好吧,或許是有點沒心沒肺。
“我說,平常送走伊利亞,送走羅拉,送走凱恩,送走薩爾……送走那麼多人都沒見你反應這麼大,怎麼這次才十分鐘不見就要去找那個人偶了?”
雖然也感覺有點空dàngdàng的,但我還是對淺淺的反應非常不解。
“不一樣啊,因為已經把水銀燈當成家人看待了呢,”淺淺一句話說出了我們所有人的心聲,“伊利亞他們只是朋友,離開也很正常,可是水銀燈是家人……”
家人……原來如此,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水銀燈當成家人看待了,所以哪怕明確地知道隨時有見到對方的能力,心裡也會如此牽掛。
沒想到,這樣當局者mi的情況卻是被淺淺這個粗神經第一個點破了,我應該說缺根筋的人果然很容易跳出mi局,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看透一切嗎?淺淺你的天賦太兇殘了
夜已經很深,城市中的燈光依然閃耀,遙遠的街燈讓房間中仍然保持了微弱的光照,加上是夜月光分外明亮,躺在chuáng上的我有點睡不著覺。
……藉口罷了。
chuáng頭上的燈罩裡傳出的是某女神微弱而有節奏的小呼嚕聲,如若不是強化過後的聽力根本無法分辨,中間還夾雜著一兩句意義不明的嘀咕,想必是叮噹睡夢中在和誰說話,我有些出神地望著視窗方向,在那裡,曾經有一個身高不到一米的小小女孩,站在月光的背景中用紫紅sè的雙眸凝視這邊,彷彿遺世獨立的黑sè薔薇。
視線下移,窗戶下面的地板上,黑sè的巨大皮箱仍然安靜地躺在那裡,被月光披上了一層曼妙的輕紗。
……
箱子水銀燈你把包裝盒忘了
……那個傻蛋人偶,拉走了我們準備的半噸紀念品,卻忘掉了自己的箱子……這一刻,我在充滿溼意的藍調感傷中直接就凌亂了。
等等……不是忘掉的,不可能忘掉——水銀燈曾經提起過,薔薇少女的箱子和她們之間存在靈魂共鳴一樣的關聯,那就是為了讓擁有鍊金靈魂的薔薇少女可以恢復靈魂消耗而製作的容器,幾乎是她們的另一幅“身體”,這樣重要的東西,水銀燈怎麼可能忘掉?
“啪嗒”一聲,我突然按亮了chuáng頭上的檯燈,靜待三秒之後,一個尖尖細細而又有點驚慌的聲音響了起來:“哇啊啊天怎麼突然亮了?太陽的執行又出現問題了嗎?叮噹明明昨天才檢查了整個宇宙的恆星引數的說……”
早就該注意到這個問題了,只是因為某人的寵物屬xing而讓自己完全遺忘了其智慧生物的設定而已:叮噹是我們中最多愁善感的一個(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這小東西曾經因為要和我們分開,回神界述職而在我手中大哭不已,但今天送別水銀燈的時候,她卻完全像個缺心眼一樣瘋玩了一整天
而且不止一次用困huo的視線看著有些玩的不盡興的我們……
“啊?阿俊啊,”mimi糊糊從燈罩裡掉出來的小不點抬頭困huo地看著我,半晌才清醒過來,然後蹦蹦跳跳地爬到我肩膀上,“要帶叮噹出去玩咩?”
我都不知道她腦子怎麼長的。
“小東西,”我嚴肅地把小不點抓在手裡,“水銀燈離開前跟你說什麼來著?”
“水銀燈啊,”叮噹微微回憶了一下,“她跟我要了世界樹的兩小片嫩芽,說是回來的時候用她那個世界的棒棒糖跟我交換”
“好了,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小東西點點頭,乖乖地爬回燈罩,立刻又蹦了出來:“那阿俊你為神馬吵醒叮噹?”
“因為你這個暈暈乎乎的傢伙真需要清醒一下”我一個小小的腦瓜崩將叮噹彈的一個晃dàng,這個傻乎乎的傢伙,竟然從頭至尾都跟我們處於不同的位面(這個形容詞毫無違和),水銀燈都能把她忽悠的找不到北了
世界樹的嫩芽?一根棒棒糖?叮噹你個敗家丫頭真能算賬。
我這時候已經猜到水銀燈要那東西幹什麼了,世界樹的嫩芽,是世界樹本身最“無用”的部分,剛長出的它們幾乎沒來得及積累任何能量,莉莉娜那傢伙天天用那玩意涮鍋也沒見長個子就是個鐵證,但即使是在我們眼中用處不大的嫩芽,對普通人而言卻也是築基丹一樣的玩意。
起死回生有點難度,包治百病絕不含糊,七碗水熬成一碗水摻和點冰糖趁熱送服讓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