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這次沒等林雪示意莎莉就主動回答了,仍然是那種不太熟練的生硬漢語和拘謹的語氣,她還順便用另一種讀音糾正了林雪的說法:“應該叫‘卡納拉努’,是一種很古老的語言,現在早已經失傳。家裡的長輩讓我記住了這個語言流傳至今的這唯一一個單詞,就是卡納拉努——指水手回家的時候看到的燈塔上的光芒。”
卡什麼奴什麼的,不管哪個都是異常讓人蛋疼的發音方式,腦海裡迴響了幾遍這個名字我感覺自己三叉神經都快打結了。不過這並不是值得糾結的地方,翻來覆去地觀察了林雪帶來的圓盤一會之後,我還是決定告訴某大小姐一個不太幸的訊息。
“實際上,最近我們也有點發現,關於亞特蘭蒂斯的。”
當下我將阿瑞斯的事情告訴了林雪,包括從前者口中得到的亞特蘭蒂斯文明的全部秘聞。
果然,自己剛一說完,林半仙就被打擊到了。
“這麼多天的辛苦……人家連馬裡亞納海溝都去了一趟……”林雪雙眼發愣一臉慘絕人寰地進入了祥林嫂狀態,“到頭來竟然連一句誇獎都得不到了……”
一個不小心就把真心話說出來了呢我的大小姐。這麼拼命地滿地球折騰,為的僅僅是我一聲誇獎麼?
原本還想看林雪吃癟的樣子好換取點成就感,可看到對方這樣委屈的模樣我頓時就心軟了,不管怎麼說現在也是自己妹子,欺負起來果然第一個心疼的還是自己啊:“好了好了,我又沒說你這幾天都白忙活了,阿瑞斯帶來的只是亞特蘭蒂斯覆滅之後他們的經歷,你卻找到了那之後在地球上繼續發生的歷史,兩者根本沒有交集——做得很好嘛。”
這真是笨拙的補救方式,卻對林雪格外有效,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純粹缺心眼的原因,反正大小姐頓時就不再鬱悶了:“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出馬!領我去見見那個阿瑞斯,或許他知道這個圓盤是幹什麼的,恩,順便也把莎莉叫上,這怎麼說也算她半個家務事了。”
我想了想:“你不徵求徵求莎莉的意見?”
林雪那是誰啊,除掉大小姐的名頭之外骨子裡都各種剽悍的主,當場扭頭跟一臉茫然的莎莉就來了一句:“領你去認自己祖宗,去不?”
我頭一回知道,原來有些事情換個說法就可以這麼剽悍的!
因為不久前的情緒失控,阿瑞斯被強制休眠了一會,不過當我和林雪趕到那設定在研究中心的特殊病房的時候對方已經恢復了平靜,正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醫療艙旁邊的病chuáng上,筆直,一絲不苟,宛若待命計程車兵。
不管後世幾十萬年的流傳讓亞特蘭蒂斯的故事扭曲成了什麼模樣,真正的奧林匹斯“眾神”都是帝國創造出來的優秀戰士,這一點在阿瑞斯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看樣子你已經冷靜下來了。”
我對阿瑞斯打了個招呼,對方立刻從chuáng上跳下來匍匐在地:“主,請允許我重返戰場!”
“你會返回戰場的,但前提是先讓我們找到你們墜落的那個世界。這東西你認識嗎?”
我取出了林雪帶來的擁有饒舌名字的金屬圓盤,阿瑞斯的視線頓時被它牢牢地吸引住了,良久,他才低聲驚撥出來:“nrlnu?!您是從哪裡得到它的?”
“這個小女孩的所有物。”林雪指了指始終保持茫然的狀態被我們拉來拉去的莎莉,“莎莉,過來,叫祖宗~~”
雪丫頭,咱能別這麼剽悍麼?
“恩?”阿瑞斯皺起了眉頭,目不轉睛地看著莎莉,後者被一個兩米五高的巨漢直勾勾盯著頓時就有點縮頭縮腦,但不知怎的,她只是害怕了一瞬間,便勇敢地抬起頭來,雙眼中帶著困huo,卻毫不逃避地看著阿瑞斯的眼睛。
北歐巨漢跟混血少女就這麼在古怪的氣氛中對視了足足兩分鐘,阿瑞斯才突然lu出滿意的笑容,哈哈大笑著拍了拍莎莉的肩膀:“哈哈,亞特蘭蒂斯的孩子!”
然後我就和林雪七手八腳地把莎莉抬到醫療艙裡治療脫臼的胳膊了。
“就是身體弱了點,而且沒有一點神力,這樣怎麼能戰鬥!”阿瑞斯還在後面不滿地嘟囔著。
“行了,你們的基因已經稀釋了幾十萬年,真虧你還能認出來。”
“亞特蘭蒂斯人永遠不會認錯自己的同胞……但是您是從哪裡找到她的?難道還有別的日灼方尖碑存在,拯救了其他亞特蘭蒂斯城市?”
我頓時愣了一下,然後跟林雪交換了一個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