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喝酒之後我們甚至能直接在廚房裡摘蘑菇吃,但我還是有點忍不住開口了:“剛才還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有安靜下來的時候。
“哈”冰蒂斯輕輕笑了一聲“果然是這樣想的。你好像忘了妾身不管怎麼說也是億萬信徒的守護神啊,難道連賜予他們寧靜的力量都沒有嗎?”
我一愣,也自嘲地笑了起來。
這還真沒什麼奇怪的,不管冰蒂斯是多麼奇葩的一個傢伙,她的“光明女神”身份都貨真價實,在神界教育局檔案庫裡面都能查到證的,因此其偶爾表現出聖潔的一面也很正常,就好像叮噹偶爾也會長大幾分鐘一樣。而且從作為神的角度講,冰蒂斯是相當合格的,她對自己的信徒一向非常關愛是真正的神愛世人,寬容憐憫反正她自己是這麼說的。於是偶爾出現個母性版的冰蒂斯實屬正常。
只是仍然有讓人在意的地方,那就是~
“話說你剛才在這兒幹嘛呢?”我有些隨意地問了問“鼻想?”
書上不都這麼說麼,超級高手都習慣找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坐,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雖然我不明白這麼一串是怎麼觀下來的但你知道這很厲害就行了然後思考宇宙和人生的終極奧秘以及傘天晚上吃啥在思考的過程中就能大徹大悟,只等著劇情需要他們就能橫空出世,拯救全書於水火之中儘管我一直認為這種修煉方式最終最可能塑造的不是超級高手而是一堆關節炎大胖子,可冰蒂斯應該不在此列。
沒想到冰姐卻搖了搖頭:“我只是在送送他們。”
冰蒂斯話音一落我就感覺有點毛骨悚然,對方說的我怎麼想到……………,超度了呢?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冰姐罕見地沒有用那副流氓姿態上來狠命揪我耳朵擰我頭皮,而是lu出了莊重的神色“在戰鬥中陣亡的帝戰士,還有復仇軍計程車兵,他們大多數都已經無法復活了妾身想幫助他們平靜下來。不管最後一戰是怎樣的,至少他們倒在戰場上……
希靈使徒沒有神道信仰,但惟獨信奉戰場上的死亡能帶來永恆安寧所以妾身以神的名字祝福這些戰死者,嗯這是一開始的想法,不過剛才妾身發現,這個世界充斥了很多躁動不安的“思潮”似乎……和靈hun不太一樣。”
我讓冰蒂斯一番話說得毛毛的,而且突然發現一件事: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鬼故事果然跟故事內容無關,而取決於是誰講的,安薇娜那個小幽靈成天說亡靈的事兒,我們都是當成她的日記聽的,可這次冰蒂斯一個堂堂的光明女神突然告訴我這個世界推推搡搡的都是怨靈,讓人毛骨悚然吶。
注意到我古怪的神色,冰蒂斯似乎知道我想問什麼,但她提前就搖了搖頭:“不要問,妾身也不太清楚情況,只是感覺到一些隱約的躁動感,有很多東西,類似靈hun的東西,正在聚集起來,妾身一開始也以為這是在這兩次戰鬥中陣亡的帝國士兵,他們在與同胞的戰鬥中死去,因此懷有遺憾也是可能的,但剛才這個假設被推翻了,那些思潮來自另外的地方,而且恐怕比妾身感覺到的還要龐大。”
原來剛才冰蒂斯是在做這件事。我對身旁這位女神姐姐的力量沒有什麼明確的認知,因為星域神族的力量和希靈科技,神秘是完全不同的體系,就好像她提到的那些“靈hun”永恆級母艦上也有用於檢測靈hun的裝置,那是復活陣亡指揮官用的,同時首領蜂也有類似的天賦,但看現在的情況,冰蒂斯感覺到的應該是另一種東西。她提到了“思潮”而且說那僅僅類似於靈hun,這讓人忍不住想要探聽個明白。
“珊多拉知道了麼?”
“不沒告訴她,而且妾身建議你也不要急著告訴她”冰蒂斯搖搖頭,突然鄭重其事地看著這邊“雖然你也是她最親密的人,但妾身可以肯定,你對珊多拉的瞭解比不上妾身。她現在已經有些亂了,能繼續指揮這場戰爭已經是種極限,假如貿然知道這些飄忽的情報,很可能讓她作出錯誤的判斷,這些事情妻身會繼續調查下去,用我們神族自己的方法。”
我很少能看到冰蒂斯如此認真地做一件事,看來她和珊多拉之間那幾千萬年的友情真不是一般的分量。對她提到的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思潮”我還無法理解,但看到對方眉頭微微皺起的樣子,還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力量:“需要幫手麼?”
“哈,你是小看妾身的實力?”冰蒂斯終於忍不住婁出了本來面目,一把攬住我的脖子夾在咯吱窩裡用力箍起來“這點小事,頂多耗費點時間而已!你就別添亂了…
回去好好陪著珊多拉打完這場仗,讓她別揹負太多的罪惡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