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它們的下場。”
“我會毀滅整個蟲族的,但不是現在。”我聳聳肩說道,同時回想起了莉莉娜的分析:凱瑞甘的精神狀況非常奇怪,她似乎始終處於人類和蟲族的夾縫狀態左右搖擺,她用人類的邏輯方式進行思考,卻用蟲族的價值觀來為自己最終的行為定位,有時候她將蟲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一個徹底的蟲族一樣,但更多適合她卻在為自己的利益考慮,將整個蟲族都作為讓自己獲得利益的籌碼。
趕快回復她的人類面吧,身邊跟著這麼個陰謀家,雖然她成不了什麼氣候,那也太讓人彆扭了。
“前面就是聖地的入口,請讓您的艦隊先停下吧。”
一直保持沉默並和凱瑞甘隱隱拉開距離的澤拉圖突然開口說道,同時不動聲色地撇了刀鋒女王一眼。
規模龐大的帝國艦隊以其特有的座標制動方式迅速靜止下來,一部探測器被釋放了出去,開始在附近佈置空間探針。
“你放心,我對你的聖地沒有絲毫興趣,我會好好擔任自己的哨兵職責,”刀鋒女王輕蔑地回應了澤拉圖隱晦的一瞥,“嚴格來講,現在我們兩個種族等於都在為希靈帝國效力,至少你應該在這方面拿出點普羅託斯的榮耀感來。”
“不,普羅託斯不是希靈帝國的下屬,我僅僅是以個人名義站在這裡,而你……反而應該是那最讓人無法信任的一個……”
澤拉圖的語調低沉有力,雖然緩慢,但每一個音節都帶著令人不容置疑的力度。
“哦呵?這是‘神族’最後的尊嚴在作怪嗎?”刀鋒女王反唇相譏,“那麼為什麼整個沙庫拉斯都在為了希靈皇帝的一個命令而東奔西走地尋找線索?難道這不是臣服的表現?”
“蟲族的腦子裡只有命令和服從,但我們卻更深諳正義和信念,我們是在為整個星區的正義而行動”
“夠了”珊多拉不耐煩地打斷了兩人已經逐漸冒出火藥味的對話,每當這兩個苦大仇深的傢伙湊在一起,珊多拉都難免要用自己的威壓來讓兩者乖乖閉嘴,“澤拉圖,你們的爭端我沒興趣澤拉圖,你說的聖地在哪裡?就是這片蒼茫的宇宙嗎?”
沒錯,在澤拉圖所說的“聖地”方向,我們壓根就沒看到任何東西,空蕩蕩的宇宙空間,沒有任何可以作為視覺參考的東西,假如這就是所謂的聖地,那普羅託斯人也太蛋疼了——至少這裡也得有個信標吧?
“沒錯,聖地,但卻是黑暗聖地……”澤拉圖的聲音中竟然帶著隱隱的顫抖,“嚴格來講我們的聖地已經消失在前方了,那裡曾經有一座上古謝爾納加人建立的神聖飛船,那座巨船在某種我們還不理解的力量推動下維持了數萬年的自主移動,我們將其當成了一座移動的聖殿,但就在不久前,那聖地卻在這裡消失了……前方就是最後的界限——你們的星圖比我們精確很多——那裡有一個阻斷了所有東西的界限,最徹底的暗影領地,常規手段完全無法觀察到它的存在……我們在此付出了很大代價,很多優秀的戰士在尋找消失聖殿的時候一頭衝進了那裡,再也沒有回來,而其他戰士則僅僅是靠近便被突然爆發的‘啟示’徹底洗腦,幾乎成了仇視任何人的瘋子……他們仍然在接受賢者的引導,但很遺憾,恐怕在‘啟示’被徹底消除之前,他們是無法擺脫控制了,而直到現在,我們還無法觀察到這片空間存在任何異常——我們一開始猜測這裡存在一個空間畸變,但後來發現這裡的空間十分平滑。”
“不,並不是無法觀察,而是你們沒有掌握到方法,”珊多拉調出了戰艦的掃描結果,“一片被否定的地方,最終極的空虛,甚至僅次於無盡虛空。”
宇宙空間本來就是空虛的,但那片球形空間更加虛無:它不但空無一物,甚至連宇宙中到處存在的背景輻射和各種微波都不存在,那裡什麼都沒有,就連引力掃描都從中中斷。
而更糟糕的是,這種遮斷在外部無法觀察,它表面有一層古怪的疊加空間,任何觀測手段都會被扭曲到它的另一端,因此在常規的掃描系統面前,這裡就是一片正常的地區,即使普羅託斯人的雷達再先進也看不到這裡的真相——因此很多普羅託斯探測隊都被這片看不見的深淵吞噬了。
而希靈戰艦的掃描系統則不怕這點,它有個傳說中的第三視角……
也就是在更高的維度上進行綜合觀測,我們的雷達將自己的視角設定到戰艦周邊半光年內每一個座標上,從每一個維度觀察這裡,然後將資料比對,繪製出了那片古怪空間的圖景。
“它看上去像個……球……”淺淺好奇地看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