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極端怕熱鬧的幽靈女僕躲躲閃閃地鑽來鑽去,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跟逃命一樣鑽了過來,然後躲在我跟珊多拉身後開始打哆嗦,渾身光芒不定,閃的跟一led似的。
“我去,怎麼都來了?”
等姐姐大人在自己面前坐下我才有機會開口詢問,“又是淺淺的主意?”
“你看看都幾點了?”
姐姐大人白了我一眼,伸手指指天空,“從小就這毛病,在外面瘋起來都沒個點鐘的,不知道回家啊。”
我一看,天空早已經是暗朦朦一片,亞特蘭蒂斯大陸可能已經脫離大陸邊界,而在離開大陸邊界之後,“光”是會漸漸消失的,換算成外面世界的時間,現在也是差不多晚上了,於是尷尬地笑了笑,冰蒂斯更是捅了捅我的胳膊:“我怎麼覺得你姐跟你媽似的?”
然後……然後姐姐大人就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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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三章 這幫歡樂的傢伙,偶爾胡鬧一下也挺有趣的
第九百三十三章這幫歡樂的傢伙,偶爾胡鬧一下也挺有趣的
其實我一直覺得冰蒂斯是個很神奇的傢伙,這傢伙膽大包天,從來不知道給自己嘴巴上把鎖,基本上只要她睜著眼,那從丫嘴裡蹦出什麼來都是充滿可能性的,真的流氓,敢於跟自己親爹拍桌子叫板,也敢於跟男人討論給孩子餵奶,更敢於當著姐姐大人的面提起那禁忌的一句話:
“她怎麼看著跟你媽似的?”
這彪悍姐剛一開口我就感覺周圍氣壓不對勁了,姐姐大人的頭髮明顯在無風自舞,我們方圓十幾米的範圍內黑霧繚繞,本來奧林匹斯山巔已經近乎夜晚,但和姐姐大人身邊的黑氣比起來,簡直跟上午**點鐘的陽光燦爛一樣,就連八雲紫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都果斷劃開一道隙間跳了進去,臨走前還從隙間裡伸出一隻手來搖著花手絹跟我們道別,橙喵發出了“喵”的一聲驚叫就躲到八雲藍的尾巴里去了,我看著八雲藍毛茸茸的大尾巴浮想聯翩,你說這東西跟機器貓的口袋是不是一個原理的,上次還看見這個九尾狐狸從尾巴里拿出一個毛線球來著……
眼看著連八雲藍的耳朵都支稜了起來,臉上的小絨毛根根直豎,我知道再不開口姐姐大人該嚇死這個犬科動物和她尾巴里的貓科動物了,於是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那啥,姐,您吉祥,冰蒂斯這張嘴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推測以冰蒂斯的臉皮厚度,一般人是很難讓這傢伙意識到自己錯誤的,所以只能對姐姐大人抱歉地笑了笑,因為我知道以自家姐姐的溫柔,其實現在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稍微有點不爽而已。
這個話題啊,還真是有點懷念呢。其實冰蒂斯並不是第一個這麼吐槽的傢伙,認識我和姐姐大人的人幾乎都會產生這樣的想法。稍微想想就知道,在曾經那個只有自己和姐姐大人相依為命的家裡,是個什麼樣的情況,這個只比我大了四五歲的女孩,被自己稱為姐姐,卻如同母親一樣將自己撫養長大,你很難想象一個自己都只有十歲多的小女孩是怎麼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弟弟一路走到今天的,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姐姐大人卻從早年間的生活中養成了似乎永遠也改不掉的習慣,那就是偶爾會對我的壞習慣嘮叨兩句,並不惹人厭煩,只能讓人感覺到無窮的暖意,而這種嘮叨多多少少會讓人聯想到老媽……
對姐姐大人而言,被人這樣吐槽,是一件相當令自己鬱悶的事。
“妾身是不是說錯話了?”冰蒂斯突然捅了捅我的胳膊,看著正在收功的黑化賢姐,“但妾身覺得剛才那是誇獎來著。”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我不可以地白了這傢伙一眼,拉著姐姐大人坐在自己身邊,後者無可奈何地白了這邊一眼,可算回覆正常姿態:“算了算了,姐姐這輩子就攤在你身上好了。”
“呼”離我們最近的八雲藍大獲解放一樣舒了口氣,剛才嚇直的耳朵和尾巴上的絨毛慢慢軟下去,然後抬起腳丫子撓了撓臉,連蹦帶跳地跑沒影了。
林雪看著八雲藍的背影,等了三秒鐘才低聲問道:“那個貓妖是不是沒再出現?”
我們一群人頓時特敬佩地看著已經漸行漸遠某狐狸女孩的一大堆尾巴,聯想到那裡面現在還藏著個橙喵,頓時感嘆牛頓死的真早,你說她是怎麼辦到的……
“主人,這裡人好多……”安薇娜縮頭縮腦地蹲在我身後,出於女僕的自覺,她堅持不願意和主人們擠在一張桌子上,又因為害怕陌生人而不敢去大篝火旁邊,於是只能蹲在後面,可憐兮兮地碰了碰我的胳膊,“主人真的不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