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確實充滿相似之處:都是群體智慧的生物。
不過雖然對自己的個體認識有些奇妙,於納德人對異族的價值觀倒是正常的,他們只是不認為自己的種族中存在“個體”這種東西,並不意味著他們覺得其他種族也應該這樣。
正是因為以上兩個原因,議會才成了聯合艦隊的最高統帥,平心而論,除了這個活雷鋒,你真是再也找不到如此有資格而且還高尚的能甩孔聖人十幾條街的艦隊指揮了——儘管於納德的文化中好像並沒有“高尚”這個詞。
“我說,你們什麼時候能投完票撒?”
淺淺似乎有點缺乏耐心,等了一會看不見議會有回應的意思,乾脆鬱悶地嘟嘟囔囔起來,一邊嘟囔還一邊用探尋的目光看著我,低聲說道:“阿俊,要不人家給他們快進一下?”
我:“……”
你的能力真的可以這樣用嗎?
不過和缺乏耐心的淺淺比起來,這裡是個人都算鎮定自若,我給了她個超難的魔方讓她自己去一邊擰著玩去,自己則和珊多拉耐心等待流亡者們消化剛剛廣播出去的驚天訊息。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低頭不語了半天的議會終於跟接上了電源一樣抬起頭來:“我們可接受你們的資訊,並選擇相信,但艦隊公民希望先知道你將如何安置我們。虛空雖然可怕,但對我們而言,和帝國比鄰而居也是一件充滿壓力的事情。”
這個我當然早就想到,對流亡艦隊是不能跟以前那些世界難民一樣安置的,他們對帝**的恐懼感可是蔓延了不知道多少代人,從上到下無數代人接受的教育都是帝國等於洪水猛獸,我敢打賭流亡艦隊的小學三年級課本上都寫著打倒希靈帝國主義的字樣——在這種情況下,流亡艦隊能接受新帝國安置法案本身已經是個奇蹟。
他們能接受我和珊多拉的邀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新帝國已經和墮落使徒分裂,曾經毀滅他們家園的兇手等於是另有其人,而新帝國和他們的敵人只是種族起源相同而已,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實實在在的威脅:墮落使徒已經重新在虛空活動起來,而且活動範圍已經從舊帝國活動版塊蔓延到如此廣闊的地方,流亡艦隊現在正好身處敵人新的活動區域,如果不接受新帝國庇護,那他們出去就有可能一頭扎進墮落使徒的勢力範圍,上古時代的歷史將重演——這對將那段歷史視為最恐怖一幕的流亡者而言,是比和新帝國比鄰而居更加可怕的事情。
不過最顯而易見的是讓他們在影子空間附近暫住是不可能的——水銀燈現在還不敢進泡泡房間呢。
“你們有什麼要求?我會盡量滿足。”珊多拉問了一句,我還真是很少看見她會和普通文明用這種退步的方式商討事情,平常的她在外人面前是個雷厲風行的女王,命令,執行,這才是她的說話方式,現在她卻願意讓流亡艦隊提出要求,自己照辦——原因不言自喻。
議會說話方式也挺直接:“平安生活,有個家,另外,最好看不到帝國艦隊。”
這光棍的一句話說的我跟珊多拉這個尷尬啊。
“其實你們現在已經在新帝國領地,只是正好卡在我們的宏世界通道上,”我對議會攤了攤手,“想必你們也知道吧,前幾天你們就陸續有掉隊的飛船闖進一些有人駐紮的跨世界通道,還引發過交通事故,我們就是這樣注意到‘幽靈船’的。”
議會點點頭:“那幾次事件也引發了艦隊恐慌,因為飛船傳回的資訊顯示它們遭遇了帝**阻攔。聯合艦隊人口嚴重不足,很多飛船都處於勉強控制的狀態,但因為在虛空中幾乎不可能補充資源,我們只能一路攜帶這些破舊飛船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它們在逐漸掉隊的時候竟然遭遇了你們……嗯,你剛才提到宏世界,那是什麼東西?”
宏世界是新帝國才有的特色產物,舊帝國可沒有這樣的東西,因此議會對我提到的新名詞產生了好奇。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我頓時帶著自豪跟議會詳細解釋了什麼叫“宏世界網路”,對方聽得異常認真,顯然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宏世界,以自由民身份存在的普通種族,還有不干涉世界發展的帝國護衛艦,這真是不可思議的東西,不敢想象你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和當年完全不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或許這正是最適合我們的安置方式。”
“你是說,你們願意以宏世界成員國的身份加入這個網路?”我頓時驚訝起來,“你們不是不能接受帝國的一切東西麼?”
人家議會回答的相當直白:“沒關係,只要不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