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安排休息的地方。其他人的復活會在之後幾天陸續完成,我們有很多問題。希望得到先祖們的解答……”
“先祖?”中年人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對自己的稱呼。他不甚在意地笑了起來,用力擺擺手,“這不算名字,聽上去倒更像刻在柱子上的死人稱號,叫我安瑟斯,這是我的名字。”
“安瑟斯……”珊多拉重複了一遍這個字眼,神色有點為難,“但對我們而言,先祖……”
“你們不該緬懷過去。希靈文明是破釜沉舟才活下來的,回頭看的人都死了,”自稱安瑟斯的先祖用力一擺手,“其實你們也該把我們一併拋在腦後才對,我已經死透了,為什麼還要活過來呢?”
珊多拉無言,我也沒想到老祖宗竟然這麼光棍,要擱正常人身上,知道自己死裡逃生復活過來那指不定高興成啥樣呢。眼前這個中年人卻絲毫沒覺得自己經歷了一件“好事”,甚至,我感覺他隱隱的還有些沮喪情緒。不過現在先祖復活的事實已經讓珊多拉無暇他顧,她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只是安排衛兵引路,讓老祖宗先去休息。
哦,不能說老祖宗了。人家有名字,叫安瑟斯——一個聽上去平平無奇的名字。如果對一切懵然不知,僅僅聽到這個名字。任誰都無法將這三個字與希靈使徒的締造者聯想起來吧,但話又說回來,究竟什麼樣的名字才能符合“希靈先祖”這般讓人無法直視的身份呢?
這讓我再次深深意識到,刨除“創造了虛空三神之一”的這項驚人壯舉之外,先祖,不過是一個凡人種族啊……
“阿俊,你在想什麼?”
注意到我表情變幻不定,珊多拉稍微靠了過來,透過心靈相通的那份羈絆,我感覺到身邊的女王陛下心中仍然處於激盪狀態:一貫鎮定的珊多拉竟然會激動這麼久,這已經是歷史**件了吧。我突然有一種無力感:在先祖歸來的整個過程中,自己身為一個半路出家的希靈皇帝,一個連生命形態都難以定義的“虛空生物”,其實是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我只能感受到珊多拉的心情,但恐怕永遠也無法和真正的希靈使徒一樣,體會到這份跨越時空的激動吧。
“沒什麼,只是……”我猶豫著,思考該怎麼解釋自己見到先祖之後的感覺——我個人的感覺肯定和希靈使徒們不一樣,但考慮到旁觀者清的道理,或許這份感覺更加“冷靜客觀”一點,“突然直接和希靈使徒的老祖宗說過話了,覺得對方並沒之前預料中那麼高深莫測。你覺得呢?”
“預料之中吧,”珊多拉微笑著,看樣子她並沒有被激動的心情衝昏頭腦,“總之,情況比預料的還順利,要好好謝謝叮噹——還有你平常的閒工夫。塔維爾,接下來的復活操作就交給你了,相信有了這次經驗,這任務對你不成問題。”
塔維爾自信滿滿地點頭,珍而重之地捧著那一小盒叮噹渣(我突然覺得這個名字好鬼畜)看向我:“陛下,只有一個請求,這些粉末的量恐怕不太夠,能不能讓叮噹大人稍微努力……”
我表情木然地搖搖頭:“這不是努力就能辦成的好麼,她飛一天掉下來的渣子還不夠兩耳挖勺呢,而且你還很難全部收集起來,這些粉末我收集了有四五個月……”
珊多拉目瞪口呆地看著我,良久之後咬了下嘴唇:“阿俊,雖然說過一次了……但你平常到底是要有多閒!”
雖然家裡人很可能已經透過精神網路知道這個好訊息,我和珊多拉回家之後還是將先祖歸來的情況鄭重其事地宣佈了一下,這是一件大事,哪怕家裡一半以上的人平常都不怎麼靠譜,這也仍然是一件足夠讓全家為之一振的大事。姐姐決定晚上吃頓好的慶祝一下——這基本上就是前代十五天區女王陛下對此事的看法了,淺淺則頗為遺憾,因為當時她沒在場:這丫頭多半希望能和塔維爾一樣掌握多重影分身的技術,這樣她就能在全世界每一次熱鬧發生的時候都在場瞎攙和了。
冰蒂斯很好奇地打聽先祖復活之後都說了些什麼,結果我和珊多拉只能據實相告:除了先祖的名字之外,我們差不多什麼都沒問到。安瑟斯剛剛復活,明顯有點思維跟不上節奏,所以除了知道先祖是個說話和氣而且有點光棍氣的中老年大爺之外,我感覺沒啥可說的。
“總之其他先祖的復活也已經排上流程。”我的語氣中帶著輕鬆愉快,不管怎麼說,這是這倆月的焦頭爛額以來為數不多的可以稱得上“舉國歡慶”的好事情,能讓希靈使徒達到“舉國歡慶”的地步,理論上除了深淵側勢力全滅,也就剩下先祖復活和重回故鄉了。
這時候叮噹飄飄忽忽地了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