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原本我以為她會如阿賴耶一樣,在我的精神世界裡也形象鮮明,一次心靈內視就能看到她和那個呆貓天使牽著手快樂地奔跑在我那無垠的腦海中——現在看來自己是想當然了,靈魂的同律是更深層次的東西,阿賴耶在我的精神世界只能說是寄宿,而冰蒂斯……現在她已經變成了我精神世界的一部分。前者相當於房客,後者直接變成了房子裡的一塊磚。
但冰蒂斯說的另一點也沒錯:靈魂同律並不會導致兩個人格的混淆。我仍然能確定自己腦海中哪一部分思維是自己的,哪一部分思維是冰蒂斯的,前者清晰而敏銳,後者大部分都只有模模糊糊的感覺,想來除非靈魂同律的一方對另一方自願敞開內心,否則兩部分思想是不能完全互相讀取的。
正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冰蒂斯又開口了:“誒呀我去,這感覺真奇怪——敢情這就是男人的身體啊?臥槽太深奧了……你等會我先參觀參觀……”
“你丫的在幹啥?!”我原地蹦了起來,霎時間覺得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層出不窮。彷彿那個女流氓正跟水蛇一樣纏上了自己的全身,“我警告你啊,你這算性騷擾……”
“騷擾你大爺,現在咱倆靈魂同律。你也能看到妾身的身體,甚至能鑽進去控制一下——信不信我把這事告訴珊多拉,她能生吃了你!”
我被冰蒂斯這流氓行徑弄的張口結舌。只能無力反駁:“你就不怕珊多拉順便把你也吃了?”
女流氓不以為然:“行啊,你切丁。我切段,咱倆在珊多拉麵前被撒上同一罐胡椒麵……”
……我覺得自己跟這個貨拼嘴皮子真是活膩歪了。本來她一張破嘴就幾乎頂的上半個加強連的火力,現在丫還在我的靈魂裡用我的腦海當主戰場,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等一切優勢,跟她吵架的感覺簡直就是自己跟自己吵架,就這幾句鬥嘴我已經累的快精神分裂了……
“阿俊你在幹啥?”來自現實世界的一聲呼喚總算把我從跟自己吵架的窘況中解脫出來,我抬頭一看,發現淺淺正抓著自己的胳膊,一臉好奇地觀察著我的腦門,“你剛才突然就跳起來了。”
我想了想,沒敢告訴她有一個女流氓正在對她老公性騷擾,只能寶相莊嚴地搖搖頭:“沒事,熟悉一下靈魂同律的感覺然後等上傳呢……”
說話間我又看到了冰蒂斯——站在自己眼前的,那個已經暫時進入混沌狀態的冰蒂斯軀殼,她說的話還在腦海中迴響,於是我好奇地試著與那具軀體溝通起來。
一陣輕微的眩暈襲來,就好像被投入一個不斷翻滾的隧道中一樣,然後我發現自己的精神分成了兩股,一股還在正常的位置,另外一股……卻在透過一個詭異的視角觀察著自己原本的身體,就好像在照鏡子一樣,自己同時站在鏡子前和鏡子內。
我愣了愣,意識到自己的另外一部分靈魂正在透過冰蒂斯的眼睛看著自己的身體。
叮了個當的這個關係太繞了——在此建議你們先列個關係式再嘗試閱讀這幾段。
我理解剛才冰姐那陣驚歎了,因為我發現自己竟然同時擁有兩幅身體,其中一幅還是個低頭看不見腳面的爆乳御姐:我差點都沒掌握好新身體的平衡!真難為冰姐平常走路這麼大負擔,她剛才感嘆的好啊,臥槽太深奧了……
遙遠的意識深處傳來了某個女流氓洋洋得意的聲音:“讓你滿嘴放炮,不把妾身當女人看……你見過這麼十足的女人麼!”
……我都不知道那個女流氓的腦神經是怎麼連線起來的,她就不覺得不好意思麼!
“阿俊你又在幹啥?”淺淺的聲音再次恰到好處地響起,我趕緊收魂歸位。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寶相莊嚴地跟好奇小動物一般的淺淺獸解釋:“沒啥。繼續熟悉……”
“這貨剛才好像眨了眨眼,但現在又沒動靜了。”珊多拉趁實驗室的裝置正在除錯也沒什麼事做,於是研究起一臉呆滯的離魂般冰蒂斯來,她好奇地捏了捏後者的臉蛋,發現對方只有非常微弱的本能反應,“誒,看上去好像真的對外界刺激沒太大回應了。”
然後發生的事情讓人印象深刻,淺淺突然湊上去使勁擰了冰蒂斯胸口一下,聲音特別困惑:“她到底是怎麼長的呢……而且還沒墊東西!”
珊多拉則繼續擰著冰蒂斯的臉:“讓你平常嘴欠!”
林雪默不作聲地離開了,正在我以為她是個好人的時候。大小姐帶回一盒顏料……
冰蒂斯瀕臨絕望的聲音在我腦海中迴響著:“他大爺的你tm趕緊阻止自己的老婆們!”
我很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