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珊多拉你嫁人之後好齷齪……”
“那怎麼辦?”我一瞬間想到的可不只是洗澡一件事,此刻自己才算徹徹底底意識到跟一個女性融合在一起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幹啥都有個第一視角的妹子在旁邊偷窺啊!
幸虧自己生命形態完全變成虛空生物之後已經沒了上廁所的需要,否則我真難想象自己跟冰蒂斯合體三天後是個什麼景象:樂觀估計那時候珊多拉已經把自己生吞了吧。
“反正洗澡也只是個習慣,你早就不沾塵了。”珊多拉咬著嘴唇說道,在她後面站著的是剛剛聽動靜趕過來湊熱鬧的淺淺。後者還有點不明情況,只知道衝這邊傻笑。
“那睡覺呢?”我開始挨個把自己想到的情況抖摟出來。
“穿衣服睡。”珊多拉斬釘截鐵。淺淺也跟著呼呼點頭:雖然她還沒明白我們到底在說啥。
“換衣服的時候呢?”
“閉上眼,你要是嫌麻煩那我幫你換。”
“內衣咋辦……”
“反正是夫妻。”珊多拉別過臉去,“你不穿衣服的時候我都知道……”
冰蒂斯之前肯定也沒想到這麼多,這時候我每說一句話她就在精神連線裡哀嚎一句,最後只剩下一句話了:“老孃的一世清白,老孃的一世清白,老孃的一世清白……”
其實我覺得珊多拉糾結的“閉上眼”三個字完全就是自欺欺人,因為冰蒂斯現在的狀態可不僅僅是“第一視角”那麼簡單,她壓根就和我同心同體,現在靈魂都是共生的。除了不能完整共享感官,你可以認為冰蒂斯已經是我這具身體一半的主人,只不過沒有控制權而已。
不想還好,仔細想想簡直讓人渾身雞皮疙瘩前仆後繼,細思恐極,細思恐極吶!
淺淺這時候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姑娘現在正用一種非常危險的眼神看著這邊,她是有點缺心眼,但還沒到一點心眼都不剩的地步。而我則只能回以特坦率特誠實特無辜的傻笑:自己現在這絕逼是前所未有的倒黴狀態,你說我啥都沒幹怎麼就有了個事實性出軌的嫌疑呢……
“算了算了,忍著就忍著吧,”我一聲長嘆。覺得人生果然坎坷,“趕緊把手頭的事情忙完去神界一趟,冰蒂斯總這麼卡著也不是個事。神術失控這種破事怎麼就讓我趕上了呢。”
百無聊賴地回到房間,我發現那隻哥特小人偶正趴在床上看書。因為體積緣故,她看書的時候都習慣像這樣把書攤開然後自己趴在上面。我看著這個酷似迷你版冰姐的小姑娘。又想想正跟自己卡在一塊的冰蒂斯,“一家三口”四個字就怎麼也控制不住了……
“怎麼了?你的眼神好奇怪。”人偶少女撐起身子,紅寶石一樣的眼眸中滿是困惑。
“沒事,今晚上咱仨一起睡。”我嘆口氣,走過去順手把小人偶抱起來在臉上蹭蹭,她現在已經不抗拒這種標準父女級別的親暱了,但還是很討厭我用胡茬扎她,所以很不舒服地扭來扭去躲閃著。
“為什麼是三個人?”人偶少女用力撐著我的下巴,“哦對了,聽說冰姐姐跟你卡在一塊。”
其實她應該叫冰蒂斯阿姨來著,不過女流氓嚴令禁止任何人叫她“阿姨”,再加上家裡互相的稱呼本來就亂七八糟沒個輩分(垂直年齡差動輒幾億歲,你敢研究輩分?),所以她有時候就這麼叫了,當然僅限於心情好的時候,如果心情不好,這個臭脾氣人偶叫誰都是直呼姓名,包括父神。
過了一會,我開始躺在床上發呆,思考自己跟一個女流氓卡在同一具身體裡這到底是個倫理問題還是個社會問題,小人偶今天是死活不願意在床上睡覺,早早地爬進自己箱子裡了:平常她倒是挺樂意和普通娃娃一樣被抱著睡的,但今天多了個冰蒂斯,小傢伙可能是有某種心理上的彆扭感。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門外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好像是有誰在房間外面偶遇正在商量事情,正當我分辨那是誰聲音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珊多拉和淺淺穿著睡衣抱著枕頭出現在門口。
“你倆這是……”我霎時有點發愣,珊多拉則大步過來把枕頭往我床上一扔:“來監督,在門口遇上淺淺了,她跟我想的一樣。”
淺淺呼呼地點頭,表情特別認真,我抓抓頭髮,總覺得有哪不對:“話說,應該沒這個必要吧,冰蒂斯是在靈魂層面上跟我卡在一塊,我們又不可能發生啥實質接觸,你們監視不監視有區別?”
冰蒂斯也深以為然地在精神連線中連連稱是。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個。”珊多拉撇撇嘴,跟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