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把自己的精神力擴散到它內部。想看看異化幽能到底是從哪個部分開始變異的,結果呲啪一聲——這玩意兒熄滅了。聚焦晶體上裂開一道大口子,一股青煙從裡面嫋嫋升起。
哈蘭:“……這東西陪了我十二萬七千年……”
我:“……我身上最有歷史的是一雙陪了自己三年半的舊拖鞋,然後就沒了……”
哈蘭:“……”
“好吧,你的計劃挺好,我是個外行,也沒什麼能建議的,就這麼辦好了,”我呵呵笑著轉移話題,因為哈蘭顯然也並沒真的在意一把陪了自己十二萬年的拳刺:根據希靈使徒的習慣。我敢肯定他隨身空間裡至少還有幾千把一樣的,“重建了工業生產線,深淵獨立團才算真正完整起來,看樣子還得多給你準備幾個用於發展的世界啊……”
“這個讓我自己想辦法就行了,”哈蘭笑起來,“沒有人比一個前墮落使徒更瞭解深淵獨立團需要怎麼樣的生存環境。你就保持期待吧,最快半年,我會讓深淵第一艦隊出現在你面前。”
送走哈蘭,我靠在椅子上長出口氣。需要操心的事情這就等於又少了一件:深淵獨立團接下來要重建工業線,要在帝國的“世界庫”裡找自己的駐紮地,要構建一套與新帝**工體系截然不同的東西,這些事情都是哈蘭親力親為。我和珊多拉頂多偶爾以湊熱鬧的性質過去看看進展就行,這部分事情算是走上正軌了。
“看不出來,你平常還真的挺勤政吶。妾身以為你每天早上去影子城只是擺樣子呢。”
“你醒了?”我對來自自己靈魂中的吐槽毫無反擊**,女流氓這張破嘴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感覺怎麼樣?”
“沒啥感覺,就當又被關禁閉了。而且妾身早醒了——只不過看你正在忙正事,沒打擾。”
我沒想到冰蒂斯這樣的傢伙也有善解人意的時候,忍不住微笑起來,也不知道冰蒂斯能不能感受到這個笑容:“說起來,你安靜的時候這不也挺好的麼?平常總是咋咋呼呼的鬧哪樣?”
“堅持一會還行,時間長了容易憋死,”冰蒂斯的本性開始慢慢復甦了,“我說,你這一上午不至於就要在這裡盯著這些報告書看半天吧?我靠!你得憋死妾身吶!”
我義正詞嚴:“這是身為皇帝的責任。”
“責任毛,看標題,看結論,蓋戳寫上已透過——難怪珊多拉要把八成的政務都自己接過去,給你的都是不用動腦子只管寫已閱就行的……”
我一下子軟了,萬沒想到珊多拉連這事兒都要告訴女流氓:她倆平常鬧歸鬧,這份感情是實打實,怎麼說來著,這是跨越了幾千萬年的姬伴吶!
“其實我也看正文的……偶爾撿著自己能看懂的部分。”我越說越沒底氣,最後乾脆嘆口氣:冰蒂斯醒了,自己的辦公時間大概也就到此為止吧,實在不能想象跟這個女流氓一邊鬥嘴一邊辦公是個什麼情況,到時候被安個沉湎女色翫忽政務的昏君帽子你說我找誰說理去。
“哦?你要出門走走?”冰蒂斯察覺我的動靜立刻說道,“沒事的,你要是嫌煩,妾身可以不說話,其實看你批公文也挺有意思的……”
我要是信她我就跟叮噹一個姓!
隨身帶著個女神——聽上去還是挺詩意的——漫步在軍官休息區,冰蒂斯呱唧呱唧地對這地方評頭論足,評價不外乎死板嚴肅四個字:她當年就對珊多拉的基地如此詬病過,而希靈使徒的軍事基地基本上都一個樣,肯定合不了女流氓的意。我也不管她,就當隨身帶了個關不掉的收音機,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軍事區的邊上。前面不遠處有一座極高的屏障發生器尖塔,我朝上面看了一眼,結果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先祖安瑟斯和幾個不認識的人在數名皇家衛兵的陪伴下站在尖塔中段的平臺上,似乎正在看著外面平民區的景狀。
“看,你祖宗!”冰蒂斯跟我一個視角。當然也看到了,立刻高興地提醒道。
“不。是珊多拉的祖宗……”
“哦,忘了你半路出家來著——趕緊過去趕緊過去。妾身要看你跟老祖宗嘮嗑!”
我現在得哄著這個有點抑鬱症的女流氓,只要不違反人倫道德那就都得順著她的意思,於是一個短距傳送就來到了尖塔上。
這種尖塔在基地外圍很常見,是要塞護盾發生器的拓展部分,不過安瑟斯顯然把這裡當成瞭望塔來用了,我趕到的時候他正在好奇地張望著世界之樹的方向,那如同山脈一般綿延的陰影讓每一個初次接觸的人都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先祖自然也不例外: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