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和二十一種糖果冰激凌排列在一起迴圈播出。我很欣慰,這意味著自己對叮噹而言確實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之一:跟棒棒糖等價。而伴隨著小東西輕輕細細的夢囈,我的思緒清晰起來,回憶著剛才神遊狀態下和那個古怪聲音的對話內容,愈發覺得情況和以往不同。
對方的說話方式和內容都與對岸那個文明之前發來的資訊有所不同。
ta沒有再提起架橋的事情,反而開始對我個人產生興趣?
這個問題恐怕暫時是弄不清楚了,而且現在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要解決:叮了個當的,失眠了!
現在我是多羨慕旁邊這個在餅乾盒子裡都能睡的沒心沒肺的三寸丁啊!!
就這樣,在最高指揮官後半夜的失眠中。第六艦隊和帝國上將號的編隊。以及我們所攜帶的巨量僕從軍支援艦隊抵達了這最遠的邊疆,現在主力部隊入駐的地方並非那三個發出警報的宇宙之一,而是與之比鄰的一個荒涼世界。因為我們擔心一旦和墮落使徒提前爆發衝突,會來不及將戰場轉移,繼而造成宏世界土著的大量傷亡甚至引發當地世界末日。
說到底,這種層次的戰爭已經不屬於宏世界那些羸弱種族所能面對的東西了。
當自己來到指令大廳,姐姐大人和曉雪已經在這裡等待了。叮噹坐在我頭頂上東張西望了一下,看到自己的四個活寶手下正在和冰蒂斯打牌,於是高興地撲稜稜飛了過去——我不知道一個站起來也就比撲克牌高一頭的小東西到底打算怎麼打牌,但看那小豆丁也想去摻一手的樣子。
“墮落使徒的艦隊就在屏障外面,我們已經佈設了秩序場陷阱,只要他們朝向這個世界。就會被拉近物質位面,”西維斯在指揮席上對我們行禮致意,清亮的聲音在指令大廳中響起,大廳半空的巨型全息投影上顯示出了敵艦隊的規模和當前大致的排布,“不過看樣子敵人意識到我軍準備充分,他們現在還沒有發動進攻的跡象,並且仍然在聚集更多的數量。看樣子在我軍增兵的同時,墮落使徒也調集了他們本土的軍隊。”
“他們的支援路線要繞過整個帝國疆域。這可是個超長戰線。”我搖搖頭,“他們的後續部隊應該不會更多了。最多還有一個波次。曉雪,做好準備。”
“敵軍暫時不會發動攻擊,”曉雪站在軍官平臺上,眼底白色的光暈緩緩流轉,聲音沉穩有力,“預判時間大概還需要六個小時。他們最後一波增援部隊已經在路上了……嗯,如老爸說的那樣,是最後一波。”
這個往常總是嘻嘻哈哈的熊孩子現在帶著極端嚴肅的神色,她穿著筆挺的帝**高階軍官制服,身上莫名環繞著一種冷然的氣場,這種氣場並不陌生,我在帝**的每一位軍官身上都能感受到,那是經歷過真正的戰場的人,在集中全部精力準備一場戰鬥時會不自覺散發出來的氣勢,如今的曉雪,跟平常那副模樣根本判若兩人。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大號熊孩子轉換成這種彷彿沙場老將一樣的形態了,我並不以為奇,只是將視線落在虛空探針發回來的影象上。敵人的艦隊在虛空秩序場中安靜地聚集著,完全沒有隱匿行蹤的意向。現在墮落使徒和帝**已經算是互相處於對方的大炮射程之內,完全的正面對峙,雙方都毫無機巧——起碼錶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都是老對手了,我們之間的衝突方式從一開始的互相試探、躲躲藏藏、拐彎抹角,終於逐漸發展到現在這樣,直接陳兵於敵疆,艦隊與艦隊之間劍拔弩張。不論敵我,每艘飛船都只會釋放一個資訊:來,戰個痛!
然而我還是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這種遠離了他們疆域,從戰略價值上也完全沒有意義的邊緣世界。一次跨越整個帝國邊疆那麼長距離的遠征,就為了來攻打一個本土防禦力量幾乎為零的平民世界?
墮落使徒這是腦子燒……好吧他們腦子本來就燒壞了。
“如果趕在敵人的支援部隊抵達之前發動突襲,可能會收到更大戰果,”西維斯將風暴指揮官的力量散佈至整個軍團,同時提出了建議,“屬下建議直接投放秩序擾斷器,把敵人拉到秩序場陷阱的有效範圍內。”
第六軍團所有分艦隊已經會師完畢,皇家艦隊位於聯合陣列的核心位置,現在我們為迎擊做好了全部準備。根據曉雪的判定,敵人的支援力量只有一波,看來影子城待命的另外兩個軍團甚至都不用出場了。
“突襲……”我判斷著當期的局面,確實,帝**已經集結完畢,敵人的預期數量也因先知開掛一般的能力完全暴露在我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