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削弱到極端危險的境地,因此他們不得不收縮防禦,將僅剩的堡壘艦全部堆在旗艦編隊周圍,外圍的飛船則只能自生自滅。帝**方面雖然也有較大戰損,但已經處於絕對優勢,現在西維斯正下令將主力軍團所有的火力集中傾瀉在敵人的聯合護盾上,以期能在最後數波攻擊中摧毀墮落使徒的旗艦。而我軍側翼的遠征級戰艦則在配合那團由數萬名施法者組成的星際風暴,集中對付敵人的其他戰艦。
我吐了口氣,下達總攻的命令。
帝**所有戰艦立刻火力全開,再不保留反應爐的出力,在上一輪突擊中撤回來並完成修整的突擊艦編隊也再次衝出機庫,他們配合著主炮轟炸,前去絞殺敵人的殘存飛船,僕從軍們從戰場外緣繞了個很大的圈子,在幾次連續的空間跳躍之後出現在墮落使徒後陣。這些戰鬥力弱於正規軍的“雜牌軍”在此刻也能爆發出同樣恐怖的戰鬥力。而且他們那完全不按常規出牌的戰鬥方式是打斷墮落使徒撤退的最佳武器。
敵人的旗艦編隊已經完全暴露在火炮直接射擊的範圍內,透過探針傳來的畫面,我能清晰地看到那些黑色的龐大飛船。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一艘可能由永恆級母艦改裝而來的特種戰艦,這座太空堡壘在它周圍傷痕累累的戰友中是唯一毫髮無損的,它有著讓人不快的黑紅色塗裝,上百公里的長軸。以及一個異常龐大的中段模組:那裡或許是改裝後的軍團輔助設施。顯然,這就是墮落使徒的旗艦了。帝**的星河主炮和來自遠征級的“日冕”級主炮轟擊在敵人的聯合護盾上,所產生的大爆炸映亮了那座旗艦,讓那座黑沉沉的太空船彷彿一隻安靜蟄伏在烈焰中的怪物。
它周邊的戰艦正在一個接一個地爆炸,數十公里的火舌慢慢舔舐著這座黑色鉅艦上冰冷的外殼,一次星河齊射再次洞穿了墮落使徒的聯合護盾。一座邊疆級堡壘艦就在那座旗艦旁邊百公里外因過載而解體,四散的扭曲金屬射了前者一臉——但那座太空怪獸仍然沉默著,它所有的主炮現在都安靜下來了,只有微微泛著白光的釋能格柵顯示那些主炮曾經嘶吼過。這頭鋼鐵巨獸沉默下來之後彷彿是在思考,或者是它體內的某個人在思考,這東西下一秒會怎麼行動?
數公里厚的星際合金和厚重的幽能屏障,再加上中間遙遠的太空距離,讓自己與那座星艦上的指揮官層層相隔。我不知道對方現在在想什麼。更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敵人,但這不妨礙我的各種胡思亂想。
那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帶著如此龐大的艦隊而來。和帝**打一場聲勢浩大但看不出任何意義的惡仗,他因帝**的兩次出其不意的戰術以及請報上的錯誤而兩次遭遇重挫,現在身邊可供指揮的軍隊已經所剩無幾,他現在下令關閉了自己星艦所有的火炮,彷彿已經放棄反擊。但就如每一個名字裡帶有“希靈”二字的生物一樣,他同樣也拒絕投降。
開戰之前的那種違和感再次襲來,之前它因緊張的氣氛而一時神隱,但現在隨著戰鬥進入尾聲,我忍不住再次感覺這次墮落使徒出現的莫名其妙,這場戰鬥也莫名其妙。
而就在這違和感升騰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指令大廳中突然響起一名軍官大聲的報告:“注意!敵方旗艦編隊重新恢復活動!他們拋掉了副武器模組……重複!他們拋掉了自己的副武器模組!他們正在超載自己的護盾!敵方正在超載護盾!”
那座在炮火攢射下安靜了數分鐘的金屬怪物終於彷彿從冬眠中清醒一樣慢慢活動起來,與之一同活動的,還有它身旁的護航編隊們。那些黑紅色的鉅艦表面,可拋棄的副武器裝置在一連串的爆炸中被炸飛出去,所有能量都開始集中在飛船的主炮和護盾裝置上,隨後,他們迎著帝**的炮火開始加速,並在轉眼間切換到超光速驅動狀態。
敵人的旗艦編隊是整個艦隊中唯一一群保持著相對完整狀態的飛船,現在他們突然拋棄了用於近防和火力支援的副武器模組,轉而將全部能量供應到主炮和護盾上,這明顯要拼命的行動頓時讓我們的艦載主機提升了一個警戒等級。
那些黑紅色塗裝的深淵化戰艦開始進攻,主炮過載,不計代價地高速射擊,完全是一副放棄了返航的模樣,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竟然硬生生和我軍對轟起來。敵艦以燃燒護盾發生器為代價硬扛著來自帝**的星河攢射,快速脫離了自己的陣地。在這些巨型戰艦前進的路程上,空間逐漸扭曲起來,遙遠而黯淡的星光以及近在咫尺的火炮閃光沿著扭曲的路徑傳播,逐漸纏繞在那些飛船前方寬達數百公里的一段管型通道上,就彷彿太空中出現了一段詭異的水銀柱般:這是在穩定度極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