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墮落使徒現在的腦筋不太靈光,反正在艦隊按照潘多拉提供的座標偏向之後,敵人立刻在艦隊新的航向上投放了數量驚人的空間擾斷器,並釋放出又一批攔截部隊:這一次的攔截部隊數量比剛才還大。看樣子敵人是鐵了心要阻止第六軍團去主戰場會師。而就在敵人的攔截部隊即將與我軍前鋒接火的時候,潘多拉傳來了前路已清的訊息。艦隊虛晃一槍,即刻再次轉向,順便留下了鋪天蓋地的自動攔截機和警戒無人機。這些炮灰單位將敵人的攔截部隊牢牢拖延下來,艦隊隨即再次躍遷,潘多拉和維斯卡以及她們的將軍衛隊則充當一群特殊的“僚機”在附近保駕護航。連續的兩次跳躍之後,第六軍團終於擺脫了敵人的封鎖區,成功挺進到主戰區邊緣。
“多虧了姐姐,她剛才差不多把敵人的特戰部隊全乾掉了。僅憑剩下那些母艦,是不會裝備太多攔截裝置的。”看著預警雷達上漸漸遠去的空間擾斷器封鎖線,我自言自語地感嘆起來。那些擾斷器所產生的空間畸變場在雷達上呈現出一片連綿不斷的血紅色雲霧,幸好它們還不夠濃密,否則第六軍團真的會被糾纏在裡面。
能這麼快衝出來,除了潘多拉和維斯卡以及將軍衛隊的戰鬥力實在強悍之外,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姐姐大人剛才的詛咒儀式幾乎重創了整個戰區所有敵人的中型、輕型戰艦。通常對大部隊進行空間封鎖、躍遷擾斷作戰的都是這個量級的中小型戰艦,它們沒什麼火力。卻有對軍團而言極其危險的特種作戰(包括可能的電子戰)能力。而且速度也超快。它們通常被堡壘艦嚴密保護,但結構單一的聯合護盾無力抵抗詛咒的力量。這些飛船本身的防禦力又太弱了,在姐姐的水晶砂塵中,這些小飛船幾乎炸成一片渾濁的光霧,死的相當不明不白。
“珊多拉,我們到了。”
我在通訊頻道里說道。
艦隊已經衝出上一個戰區,我們終於暫時擺脫了佈滿太空的爆炸和槍林彈雨,飛船外深沉的宇宙空間從一片炫目的燥熱恢復到寧靜的黑暗狀態,但我不會被眼前這寧靜的太空所矇蔽:在這個宇宙更多的地方,仍然戰火滔天,所有通訊頻道現在還是被戰場報告和各種標著“緊急”標籤的資訊所擠滿,不斷有艦隊從帝國境內趕赴這裡,也不斷有無以為繼計程車兵們撤離戰場,這地方現在就是一個已經引燃的火藥桶,交戰的雙方都在已經起爆的火光中朝對方扔更多的爆炸物:天知道這場噩夢般的戰役還會持續多久。
“已經看到你們了,這裡可不太平,”珊多拉的聲音很快在通訊器中響起,背景音中我聽到了另外一個指令大廳繁忙的聲音,“敵人到處都是,但總算每一次都被打了回去。”
“哈,我們剛才來的地方也不會太平到哪去。”我倒是很看得開地打個哈哈,下令艦隊直接衝進墮落使徒封鎖薄弱的地方,一路跟火力全開地在敵軍陣地上撕開一道口子,對一個以光年計的戰場而言,這樣一道口子並不難攻破,但很快,敵人就用空間擾斷器和警戒機重新填充了裂口:這樣一道口子也不難填補。
我們終於和珊多拉完成了匯合,兩部分皇家艦隊重新合併在一起,但是珊多拉並沒有轉移到帝國上將號,她現在在第四軍團的旗艦“戰爭主宰號”上指揮戰鬥,那艘巨大的星際堡壘現在停泊在帝國上將號旁邊六萬公里外的位置,看上去沒受什麼損傷,這讓我鬆了口氣:看樣子珊多拉一直將陣地和區域性優勢牢牢把握在自己手裡。
“大督軍正領著復仇艦隊衝擊宇宙邊際區域,墮落使徒在那裡集結了重兵,哈蘭的皇家艦隊也在那地方,而且他們貌似要有什麼大動作,”珊多拉的影像出現在通訊器上,她臉上飛揚著只屬於戰歌公主的神采。隔著六萬公里的距離和好幾百層合金板我都感覺她氣勢逼人。“說實話,我不認為大督軍能衝過去,但那個神經病一樣的ai自信滿滿地跟上去了——我不指望他們能攻破哈蘭的防線,只要能搞明白墮落使徒在那裡幹什麼就行。”
“神經病一樣的ai?”我一愣,然後瞬間反應過來,能被珊多拉都無奈地稱作神經病的ai只有一個,就是維斯卡的二瘋子主機。現在戰歌號的核心意識,“你說二瘋子啊,她難道有把握?”
“把握?”珊多拉啞然失笑,“那傢伙根本沒這個概念,她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怕。她唯一想幹的事就是把射程內的所有東西都碾碎而已,戰歌號雖然是復仇艦隊的旗艦,但艦隊指揮官是大督軍,那個瘋瘋癲癲的ai只要有架打就行了。”
我聞言嘿然,維斯卡的那個活寶副官確實是這麼個貨色,那是個思維異常簡單粗暴的傢伙,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