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然後他們倆就出名了,還乾脆在村裡住了下來。”
“傻大個不是這兒本地人?”我有些意外地問道。
老村長捋著鬍子微微搖頭:“不是。他是從南方來的,老家好像在雲霧國,那個小國家你們去過吧?人都很高大,而且經常出遠行者,因為雲霧國有些地方還留著成年之後要遊歷十年才能返鄉的規矩,不過現在黯月戰爭眼看就要打起來,也不知道這個規矩會不會暫停一下。聽說傻大個的家裡人都不在了,他不等成年就已經到處遊蕩,那隻貓還是他在路上撿的。當初他幫了村子裡的大忙,我們都勸他乾脆在村裡落戶,他就是這麼住下的。不過現在那大個子已經算村裡人了,他在這兒可是個大人物。”
“哦——”淺淺趴在桌子上看維斯卡和潘多拉用骨頭片擺拼圖,一邊拖長了聲音哦起來,“那傻大個不是他本名吧?他真沒名字?”
“嗨,他就說自己叫傻大個,也只認這個名字,”老村長一擺手,“那是個可憐孩子,聽說他家爹媽死得早,家裡什麼都沒留下,大個子在老家的時候是鄰居有一頓沒一頓地輪流給養大的。那孩子有點木,爹媽死的時候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沒記住,時間長了,周圍人看他長得特別壯,腦子又笨,乾脆叫他傻大個了,他就頂著這個名字到處跑。不過影響也不大,賤命好養,我們鄉下這地方也不計較這亂七八糟的,知道誰是誰就行了。”
我們幾個連連點頭,對新認識的大個子朋友也有了更深的瞭解。和老村長閒聊了一會之後時間也就不早了,這聚會是上午開始,結果不知不覺熱鬧了整整半天,現在已經是下午兩三點的樣子,廣場上的人早就散的乾淨,只有幾個小孩子跟幾條土狗樣的動物在土地上跑來跑去。傻大個幫著收拾完別的桌椅最後才來我們這兒,他肩膀上扛著通靈神貓,跟老村長甕聲甕氣地打招呼:“村長,俺收拾桌子了,這桌子是你家的吧?”
我跟冰蒂斯等人紛紛起身閃到一邊去,維斯卡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的骨頭渣拼圖:她已經快把一副1024x768的清明上河圖拼出來了,潘多拉則在清明上河圖旁邊加了好幾百個扛槍架炮的外星人準備入侵大宋——這倆熊孩子簡直是要逆天!我一不小心又想起了她們第一次學著堆雪人,結果造出一座新天鵝堡的事兒……
但最後維斯卡還是乖乖地把骨頭渣子掃了下來好讓傻大個把桌子搬走,我們在旁邊忍不住發出一陣惋惜的長嘆:又一個天才兒童被扼殺了。
一個白天這就過去了大半。下午我們是在傻大個家的院子裡開“招待會”消磨過去的。這個鄉下小村有著緩慢的生活節奏,再加上由於傻大個的“強勢貢獻”。村裡的獵戶們正好也放了一天假,無所事事又好奇心頗重的村民們便都來到傻大個家。想跟“見多識廣的學者一家子”打聽打聽外面的事。經過這兩天的接觸,當地人已經發現我們一家子其實特別好相處了。我和冰蒂斯正好也有成噸的事情想跟當地人瞭解,自然來者不拒。一開始我們還有點頭疼該怎麼假裝自己真的是這個世界的學問家,不過慢慢地我發現一件事:眼前這些人其實只是帶著一種山區看城裡的新鮮感來湊熱鬧的,他們並不知道你胡謅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是真是假,也沒有真的跑去查證這些事情的可能:事實上這裡的大多數人一生都不會踏出松林村的輻射半徑。所以哪怕你說點再離奇的事,只要跟他們解釋那是遠方神秘國度的東西,這些人就都能心滿意足地接受:反正他們也只是聽個熱鬧而已,你就是真給他們編故事。他們只要聽高興了也不會計較。
後來我都覺得哪怕自己當著他們面摸出個手機來看時間都沒啥大問題,對松林村的大部分人而言,帝都法師手裡的水晶球跟地球人手裡的諾基亞其實區別不大,總之都看不明白……
於是我就跟他們講亞特蘭蒂斯跟阿瓦隆的日常生活,說的越遠越玄乎越好:越是這樣的話題就越容易展開,而且村民們正想聽的也就是這種東西。
半天的接觸之後,我們終於是打聽到了理論上在這個村子能獲得的一切情報,包括這地方誰家媳婦打孩子以及誰家爺們怕老婆的事兒都打聽清楚了:後面這類問題主要是由淺淺負責溝通的,我完全不理解淺淺關心事物的角度到底怎麼回事……
“俺們村裡人都挺好的吧?”等把最後一批上門“聽課”的閒漢懶婆送走之後。傻大個關上院門笑呵呵地跟我們說道,我們坐在院裡那一排石墩子上,喝著傻大個用不知什麼野花野草泡出來的“茶水”,一邊使勁點頭。通靈神貓在院牆上竄來竄去地追著一隻小飛蟲。這時候看閒雜人等都離開自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