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前陣順理成章,帝**反應快擅長奇襲,所以錯後進攻,這就是戰術。趟地雷那屬於通俗說法……”
說完我不理冰蒂斯還有沒有下文,又把頭轉向珊多拉:“最後還有件事,關於神界基底……”
接下來我把自己在神界基底看到的那座深淵之門的情況,以及父神對那座深淵之門的研究結論都告訴了珊多拉,並且著重說明了那個詭異空間的“凝滯”狀態,在此刻之前這件事我還誰都沒跟誰說過,連跟著自己一起在神界呆了兩天的女流氓都不知道,於是現場所有人包括冰蒂斯在內都一下子被吸引過來,在震驚於這個大真相之餘,女流氓甚至都忘了之前正忙著拌嘴了。
珊多拉在我講述最古深淵之門的情況時全程都在皺眉思索。等我告一段落她才抬起眼來:“這麼說,那座深淵之門下面根本不像正常的深淵環境?”
“如果把深淵看做岩漿,那座最老的深淵之門下面就好像已經冷卻凝固的岩漿洞穴,”我點點頭,“而且在那個空間裡也沒有觀察到‘不連續帶’現象,初步估計它和正常的深淵領域是獨立的。”
“等等,等等,”珊多拉抬起手示意自己需要思考一下,“我覺得好像有哪不太對……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神界不是也打撈上來過一個來自‘對岸文明’的信標麼?那個信標就是從神界基底浮上來的,如果那座最古深淵之門下面是個獨立空間的話,對岸文明的信標怎麼會從那冒出來?它在之前又是怎麼進去的?”
珊多拉果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這也是那座深淵之門最無法解釋的情況之一,我撓撓下巴慢慢說起自己的看法:“這件事我也琢磨了挺長時間來著,那個空間既然封閉,那理論上它應該跟對岸文明也是隔絕開的。之前神族打撈上來的信標來歷就很成問題,不過我記著當時和父神討論的時候談到過一點:那個空間的封閉狀態並不完整,它的入口——也就是那座深淵之門是唯一一個開放點。而深淵之門本身是個二維平面,並且它完全不受現實世界各種空間規律的限制,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導致深淵之門開門的時候會把本應該從其他大門裡冒出來的東西給‘拉’過來。”
“這也有可能,畢竟深淵之門的空間性質是未知的,不過我總覺得還是有哪不對,”珊多拉搖搖頭,“這樣一來,那座最古深淵之門就和其他深淵之門聯絡在一起了,那它理應把其他深淵之門的汙染也一併‘拉’過來才對,但事實是:至今為止,那座深淵之門都是空前安定的,它在神界基底放著,幾乎沒有一丁點的危害性。”
“那什麼,妾身插個嘴,”冰蒂斯懶洋洋地在桌子上趴著,只是把臉偏向我和珊多拉這邊,“那個信標‘冒’出來之前,神界基底的深淵之門出現過一次異動。當時是父神發現那座門突然活動起來並且有開放跡象,這才派人下去查探情況並把那個信標打撈上來的,也就是說那座門下面的空間現在是封閉著不假,但在‘異動’的時候可能開放過,也或者它是單向封閉:咱們在這一側觀察它就是封閉的,但在另一側說不定它就是開放的。”
“另一側?”珊多拉眉毛一挑,“哪一側?”
冰蒂斯伸了個懶腰:“對岸文明唄,信標是對岸文明發射過來的,或許在他們那邊看來,咱們這裡的所有深淵之門都是一個樣,根本沒有什麼惰性冷卻穩定活躍的分別,他們隨便找個大門就把信標扔過來了——當然這些都是妾身瞎猜的,不負任何責任啊。”
冰蒂斯說的是瞎猜,珊多拉卻顯然已經認真對待了:“我覺得這個猜想也很有可能,畢竟深淵環境下很多準則都會失效,而且也沒人知道‘對岸文明’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他們眼中的世界和深淵又是什麼形態……這樣吧,我會讓塔維爾再組織一批科學家過去,父神正好也有邀請帝國一起研究他家地下室的打算,咱們爭取把那個古怪空間的情況給搞明白。”
於是這最後一件事也就這麼定下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靜靜等待結果,繼續在這兒消耗腦細胞似乎也沒什麼意義,再加上冰蒂斯一直半死不活地在那趴著……我跟珊多拉決定還是先回家吧。
我們在家裡等了半天時間,除了那幫徹底不幹事的娃娃頭以及專心帶孩子收拾家務的小幽靈之外,所有人都在等著來自前線的最新訊息,等著墮落使徒再一次抽風,等著對方要麼打要麼撤來個準信——你就是全面戰爭也比現在這樣吊著要好吧?結果一直等到下午。深淵區那邊反而風平浪靜了。
墮落使徒的軍隊已經四散撤回內陸,離世庭園和前線的偵察部隊用最大功率遙測也沒發現敵人有再一次大軍集結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