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敵人的太空堡壘消磨功夫,實際戰損比預期的要小很多,帝**現在差不多還是滿狀態並且很快就能恢復全盛,這麼好的勢頭讓姐姐大人都忍不住鬥志昂揚起來,但她又有點疑惑,“不過話說咱們就這樣一個世界一個世界推進下去?這要打到什麼時候?”
“當然不是這樣,”珊多拉隨手切換了全息投影上的畫面,將虛空與世界的模擬檢視呈現在我們眼前,“這是我們現在佔領的世界,它相當於電波中的一個頻率,每個世界都相當於一個頻率,在名為虛空的大環境裡隨機分佈——這是我們的下一個目標,以及下下個目標,你們看,只要攻佔足夠多的宇宙,就能形成一個離散節點簇,就好像透過抽樣方式確定一大批貨物的基本指標一樣,這些世界會標註出連續的大量物質宇宙。這些物質宇宙在識別特徵上相近,世界屏障能產生一定程度的共鳴,當我們把這些關鍵節點都控制在手中,然後在每一個節點廣播相同的東西……”
珊多拉點了點全息影像上的示意圖,將代表物質宇宙的數個有色斑塊連線起來,立刻,它們周邊的連續色斑也彷彿水中滴入染料一樣被“染”成了同樣的顏色。
“這是一個複雜的共鳴過程,也是為什麼一個世界滅亡之後經常會波及到與之相似的所有宇宙,造成‘末日餘響’現象。透過類似的原理,只要佔領一系列關鍵節點我們就能把大量宇宙的世界屏障改寫成‘帝國頻率’。然後它們就成了事實上的帝國領土,接下來只要慢慢肅清裡面那些孤立無援的守軍就行了,”珊多拉臉上帶著愉快的笑容,“我當年最喜歡的就是這樣‘圈地拓疆’,那可是個令人愉悅的好日子吶……把宇宙成打成打地拖回到帝國境內,然後窩在床上數銀河玩。”
我:“……”
其實從某方面講,珊多拉跟潘多拉都屬於暴力向戰爭狂吧——只不過後者屬於豬突猛進型,前者算是謀略型的。
“那個資料庫破解的怎麼樣了?”我使勁甩甩腦袋,把珊多拉當年躺在床上抱著資料終端算領土面積的一幕給甩到腦後。提起了之前從主權樞紐上“打撈”起來的資料庫的事兒。
“資料庫倒是完好無損,不過層層加密,”珊多拉略有無聊地劃拉著自己的資料終端,“專家們正在想辦法攻破它的防火牆。泡泡也在親自處理那裡傳來的資料,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吧。”
戰鬥結束之後帝**已經重新整頓,第一艦隊就留在世界屏障上繼續佈設擾斷器,增強這個臨時領土的防禦力順便隨時準備迎擊敵人的反撲。第四、第六、第七艦隊和皇家艦隊則就地在敵人的主權樞紐周邊駐紮下來,現在那兩顆人造星球已經變成兩滴太空熔渣,其高位軌道上還飄滿了破碎的殘骸和尚未消散的幽能風暴團。這環境對普通文明而言自然無比惡劣,避之唯恐不及,對帝**卻恰恰相反:那些四散亂衝的殘骸可以就地回收用於搭建臨時的太空基地,半融化的星球不但能作為物質來源,也能作為建設臨時據點所需的重力源,雖然這些東西對不缺物資的帝**而言都是杯水車薪,但希靈使徒一向崇尚的就是絕對的效率——也包括對物資回收再利用的效率。
這是一幫財大氣粗什麼都不缺的大財主,但也是一幫精打細算不肯浪費一個螺絲釘的創業黨。
這種精打細算是有原因的:再大的家業也要一點一滴積攢起來,希靈使徒從凡人一步步走到今天,可不是從一開始就用科技碾壓世界的,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艱苦奮鬥富一代,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因為手頭充裕就浪費哪怕一克物資:因為他們堅信很多時候多一發子彈就能決定一場均勢戰爭的走向。
甚至那些瀰漫在太空中經久不散的幽能風暴團都有用——那幫渡鴉正在風暴團裡興高采烈地衝來衝去,理論上她們是在給自己額外充能,不過實際上應該只是在玩吧……
在帝國上將號旁邊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有個臨時搭建的太空實驗室,實驗室由兩艘工程艦以及一艘科考船變形重組而成,看上去像一個不怎麼規整的多邊形平臺,從主權樞紐打撈上來的資料庫就是被運到了那裡,現在正接受一百三十多個專家的輪番折騰——但願這個資料庫裡真有我們需要的情報。
我原以為實驗室那邊會等很長時間才會出結果,但資料庫的破解比預想的還要快——在天體系統艦隊到位之前,那幫效率奇高的專家就找到了入侵資料庫的方法,泡泡第一時間扯著嗓子在整個帝國上將號裡廣播起來:“孩子她爸!資料庫讀出來啦~~~啦啦啦~~~~~”
我這時候正陪著珊多拉在餐廳吃點東西填填肚子,泡泡這跟趕著投胎一樣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