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聽不懂呢……”

“陛下，屬下的名字是托克維……”高階技師呆呆地說道，然後搖搖頭，“我們現在還不敢確定那裝置的工作原理是什麼，但它們工作過程的每個步驟都已經被觀察到：那兩個古怪的裝置成對工作，其中一個負責製造資訊映象，從資料特徵來看，這個資訊映象和黑梭有百分之百的相似度，而另外一個裝置則在資訊映象生成的同時將黑梭反相位化，這樣，在同一個座標上，資訊映象就取代了黑梭的位置和‘存在’，成為一個真實個體，而在一個很短的延遲後。這個映象會被深淵汙染，因為它完全建立在資料描述的基礎上，穩定性弱於實體，所以被感染速度極快，幾秒鐘內就會改變性質，這時候黑梭解除反相位化並開始製造新的映象，就這樣，整個過程週而復始。映象始終在代替本體承受大部分汙染。”

“在這個過程中，黑梭應該仍然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珊多拉聽出了一些端倪。

“是的，但它只會在製造新映象的一瞬間接觸到深淵，因為這套系統不允許同時製造兩個或兩個以上的映象：複數的‘代償者’會破壞整個‘代償’體系。再加上那對裝置製造映象需要時間，所以兩個映象之間是無法無縫連線的，在新舊‘代償者’替換的短時間內。黑梭本體還是要暴露在汙染面前，但總體來講，在整個深潛過程中，系統核心接觸汙染源的時間已經減少了百分之九十以上，整個探測器，甚至深潛船的工作壽命都大大延長了。”

“很好，這個過程聽起來可行，而且我們確實沒想到過，”珊多拉說道。“能複製麼？”

“用幽能裝置來原樣複製黑梭裡的裝置恐怕是不行的，雖然理論上幽能和黑梭所使用的能源具備同樣的‘等級’，但兩者的工作方式截然不同，”高階技師遺憾地搖搖頭，“只能說，它的核心防護方式給了我們一個思路，讓我們知道某種方法可行，但具體如何實現這個過程，我們需要組織研發隊伍。用帝國科技製造具備相同功能的設施。資訊映象技術並不複雜。難點在這個系統必須足夠精確，而且反應迅捷。它必須和深潛船的其他系統獨立開，不能使用公共資料鏈，所以一切指令都要依靠它自己搭載的微型主機和感測鏈來搞定，它還要在汙染開始的一瞬間完成大量計算，然後把映象製造出來。我們正準備申請數臺希靈主機協助研發，她們應該能找到比較合適的高效演算法。”

“好，申請批准了，”珊多拉擺擺手，“我不需要知道有多少技術難關，那是你們的任務。現在這個專案的優先順序是s，你們申請的一切支援都會立刻到位，搞定所有技術問題，這是命令。”

高階技師立刻繃直身體，拳頭擊打在胸口：“是！您的意志！”

黑梭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和珊多拉準備結伴離開，離開前我再次回頭看了那個靜靜地懸在無重力平臺上，緩緩旋轉的梭子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廂情願的錯覺，它似乎能感應到我的存在，然而卻不願有任何反應……好吧，這當然是錯覺，因為除了自己這沒頭沒腦的胡思亂想之外，黑梭仍然是黑梭，沉默不語。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開口說話的。

“啊啊，總算是心情舒暢一點了。”

從研究中心出來之後，珊多拉繃了一上午的臉終於放鬆下來，帶起了那種我所熟悉的、只有在自己親近的人面前才會露出的乾淨笑容，“當時想的果然沒錯呢，深潛技術的突破點，最終還是從那個神神秘秘的探測器上找到了。塔維爾大概會很高興吧。”

“我倒覺得她會很受傷，”我想了想，根據那個眼鏡孃的性格作出判斷，“她可是個要強的研究狂，自己在死衚衕裡鑽了這麼久都沒搞定的問題，突然被人家一個現成的科技成果給解決了，應該會大受打擊才對。”

“哦？她還有這性格？”珊多拉看了我一眼，“你倒挺了解那個研究狂的——據說因為工作狂的原因，塔維爾的交際圈窄的不可思議，沒想到還能有人這麼瞭解她。”

我呵呵傻笑，心說珊多拉可能是忘了塔維爾上次放假時候的女大學生模樣。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尤其是那些平常看起來神神秘秘難以接觸的傢伙，一旦你看到他們的另一面，世界觀甚至都有重塑的可能：直到小學三年級我都一直以為老師是無所不知的，後來我們班主任吃發芽土豆請了一個星期病假，我才知道他們也有那啥的時候……

帶著稍微有點愉快的心情，我和珊多拉在外面吃了點街頭小吃和街頭小吃攤，填飽肚子之後才回家，一到客廳我就發現可能又發生了喜聞樂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