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的唯一方法,通常用百分比來表示,百分之一的資訊偏移可以將某個實體從一個世界轉移到另一個世界,被稱作“一單位”,這是個比較小的單位,通常只能用於短程虛空巡航,也就是說,在一個象限內的航行,哪怕百分之一萬的資訊偏移,也只能算短程巡航。而在跨象限航行的時候必須用更大的單位,就是“象限單位”,一個象限單位代表整個虛空象限的資訊偏移量。但比較不好理解的一點就是:資訊偏移的“一單位”和跨象限航行的“象限單位”之間沒有進位制……
儘管它們都是描述虛空中的“距離”,儘管它們一個是小單位一個是大單位。儘管看上去跨越了足夠多“一單位”後就必然會跨象限,但這兩個單位就是沒法換算,它們沒有進位制,也沒有繼承關係,甚至對它們進行計算都要用到不同的數學體系——反正至今我都沒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能這麼理解:在虛空環境下,任何常用數學常識恐怕都是不成立的,虛空不遵循任何進位制和繼承關係。
珊多拉看我在那換算了半天也沒憋出點東西,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一個象限單位的輻射範圍,正好能延伸到帝國邊境。我們和墮落使徒之間最近的接壤處處於這種監控網路的監視下:假如它真存在的話。不過其實這個監控網已經是可以確定的事實了,我剛讓塔維爾再次認真核查了從邊境深淵之門採集到的資料。確實發現一些可疑的資訊……這多半就是墮落使徒的監控系統留下的。一直以來我們都把它們當成深淵雜波,這實在是天大的失算。”
“哦擦,那豈不是很糟糕?”我有點坐不住了,“如果有這個突破口的話,那墮落使徒就能看到世界屏障內的情況!咱們駐紮在深淵之門周圍的軍隊只能防止墮落使徒透過那些大門入侵,但恐怕沒辦法干擾他們的探測——一舉一動都落在對手眼裡了!”
“情況是有些糟糕,但目前還不會很嚴重,”珊多拉想了想,“根據科學家團隊分析的結果。敵人建立的這種間諜網路必須在有深淵之門的情況下才能執行,而帝國邊境世界只有兩個深淵之門——那是科研用的。但也正是科研世界才最怕情報洩露……我在思考。是不是放棄那兩座大門,它們已經不再安全,極有可能處於敵人的訊號基站覆蓋範圍內。但這樣一來……深潛計劃必將大大受挫。當初為了保證安全,所有跟深潛計劃相關的實驗專案都放在邊境,現在看來……嘁。”
連珊多拉都忍不住嘁了一聲,可見這事兒確實很讓她鬧心,但顯然留給我們的選擇也不多。目前為止,墮落使徒仍然是對新帝國而言最為危險的敵人,和他們的鬥爭絕對不允許一點僥倖心理。這次艦隊遭遇伏擊其實就有大意輕敵的成分存在:由於第六艦隊一直以來在敵人邊境的順利活動,我們低估了墮落使徒的警覺性和戰鬥力。如今珊多拉根據艦隊遭遇伏擊的細節,推斷出墮落使徒可能掌握了利用深淵之門充當探針的技術,並且這個技術已經成熟——這只是個推測,但已經有證據表明它很可能是真的,因此我們絕不能冒險。我個人的看法是,寧可深潛計劃有所推延。也不能把自己的機密暴露在不確定的因素下。
“我也是這麼看的,”珊多拉聽到我的想法,認同地點點頭,“就是彆扭的很。在跟深淵相關的技術領域。咱們太被動了,雖然幾次對舊帝國的深淵技術資料搶奪中,新帝國好像都佔了便宜,但現在看來……從總體技術水平上,新帝國和墮落者之間的差距非常大。”
我無言,這是個不爭的事實,而且恐怕很難逆轉,墮落使徒的性質決定了他們在相關領域具備我們無法複製的優勢——他們有深淵親和性。別的不說,就一個在深淵淺層區的巡航技術,新帝國是在有深潛船原型艦和對應藍圖的情況下才造出來的對應護盾,墮落使徒卻從零製造,而且還造出來了!真不敢想象如果當初的深潛船原型艦落在他們手裡,對方現在的深淵技術會突進到什麼地步。
“要我說,把實驗場撤回來還不夠,還要在邊境的深淵之門上掛塊大牌子,上面就寫‘偷窺死爹,偷聽死媽,轉載死全家,墮落使徒死一戶口本’,反正他們臉皮厚,嘲諷幾下死不了人。”我和珊多拉正商量著國家大事呢,旁邊突然傳來了這樣一句,扭頭一看,原來是莉莉娜正抱著好幾只小小烏鴉站在沙發後面,那幾只迷你麥迪雯嘴裡叼著菜葉,好奇地看著這邊,儼然是剛被餵食的模樣。
我:“……”
其實不用扭頭也該知道,能在這麼嚴肅的場合下說這種話的只有莉莉娜這個奇葩。從某方面說莉莉娜其實和淺淺還挺有相似點的,那就是腦子特神奇。思維很跳躍,有什麼說什麼,經常語